第十章(1 / 2)
沈月明环顾了一眼四周,秀眉微微蹙起:“且慢。”顺元帝不解的看向沈月明:“皇后这是何意?”
沈月明朝顺元帝微微一笑,抬头望了眼离顺元帝左侧最近的位置:“陛下可是糊涂了,南疆的稷王还未出席。”
宴会上的诸位臣子心下也是十分不解,皇后当众作出如此举动,那不是拂了顺元帝的面子么?
顺元帝看着那个空着的位置,眸光深沉。
方才苏有全便派人来报,说是南疆使者告诉他们稷王在来的途中遇到了些麻烦,可能会耽搁些时间,但却是保证在晚宴开始之前定会到的。
得了这个消息,顺元帝未免风波也就并未告诉众大臣,可是现在看来,这个稷王竟是一点儿也没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其实众大臣也晓得今日南疆会派稷王来大元朝,南疆王的原话是说为了维护两国友好关系,巩固两国深厚情谊,特派长子稷王来为太后献礼。
只是不晓得为何宴会已经开始却迟迟不见稷王出现,再加上顺元帝也并未提及此事,众臣子也就并未提及。
顺元帝跑了拍沈月明的手背,点了点头“皇后说的有理,的确是朕疏忽了...”
“稷王殿下驾到...”门口的太监本再打着盹儿,却远远地便看到一个男子走近,待他看清稷王腰间的稷字玉佩时,才猛然惊醒,想起来来者是谁。
“小王参见陛下,小王来迟,耽搁了太后生辰宴,还请陛下降罪。”稷王林文策一进正殿,便向顺元帝行了一个跪拜大礼。
顺元帝双眸半眯,审视的看着稷王:“哦?朕到想知道,稷王是因何事耽搁了?”
林文策一袭浅灰色锦袍,虽说是以跪姿在地,但却一点儿也不影响他的华贵气质,林文策将头抬起,毫不畏惧的对上了顺元帝的目光:“路上碰到了几个刺客罢了,不打紧。”
林文策此话一出,在座的各位皆是呼吸一滞。稷王在他们大元朝的土地遇刺,若真是出事儿了他们定是撇不了干系的。
顺元帝心下一惊,但面色却是一如往常的沉稳,只是眸光里多了几分异样的味道,开口道:“竟有人如此大胆,朕定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还请稷王放心。”
林文策点了点头:“那小王就等着陛下的结果。”接着便由宫人将他引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温瑶书是第一次见林文策,好奇的目光在他身上打量,这个少年的年纪估摸着应该在十五六左右,大不了温钰怀多少。
林文策也是个好模样的,只见他一袭浅灰色锦袍,额间挂着一枚月牙形玉饰,同旁的南疆人不同,他倒是身上有一种儒雅的气质。见温瑶书盯着他瞧,林文策倒也不恼,回了温瑶书浅浅一笑。
林文策从位置上站起来,道:“这次小王来大元为太后庆生,特带了我南疆圣物来呈给太后。”
太后笑了笑,心中对于稷王的迟到还是颇有几分不悦的,但是面上的功夫却得做足了:“稷王有心了,只是不知是何物?”
林文策闻言,弯了弯唇角,对门口那处说了声:“进来吧。”
只见一个颇有南疆风情的女子进场,手中捧着一个木盒,那女子先是同顺元帝行了个礼,接着便打开了那木盒,众人都好奇的朝里头望去,想瞅瞅是什么稀罕物件儿。
那木盒子一打开,便有一股奇异的幽香散发出来,众人定睛一瞧,原是个拳头大的夜明珠,心下不禁生出几分鄙夷,果然小国就是小国,连献礼都这么小家子气。
但是更多人只是在心中腹诽而已,毕竟也没有谁敢拂了稷王的面子,但偏偏有人不同。
刘巍一手摸着自己的胡须,一边略带嘲讽的开口:“本以为是什么稀罕物件儿,没想到只是一颗夜明珠罢了,这难道就是南疆的诚意?”
顾忱瑾抿了口茶,将茶杯放回桌上,看着刘巍:“刘丞相不懂古玩,这方面见识少点也是有的。”说罢顾忱瑾又看向林文策,目光也是淡淡的:“稷王您请继续。”
顺元帝看着刘巍,也是略有不满:“刘丞相,稷王还未开口,你怕是有点失了礼数。”此次稷王远赴大元关乎两国邦交,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儿,就算他是一个丞相,也容不得如此出言不逊。
刘巍见顾忱瑾对自己如此不敬,脸都要气绿了,奈何陛下还帮着顾忱瑾,他再不满也只得受着。
“是老臣失礼了,还请陛下切勿怪罪,稷王殿下切勿放在心上。”
林文策淡淡哼了一声,理也没理刘巍。倒是同顾忱瑾颔了颔首,起身走到大殿中央,道:“此物外形虽与夜明珠相差无几,但两者区别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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