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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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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门的侍卫见着她,恭恭敬敬的问过礼,提到白日里温慕来过的事情:“知道您要申时才返,温世子便不曾多留。m.biqugexx.net他走时说让您好生照顾自己,莫要为他忧心。”

顾怜适才想到,前几日他与她说过要去从军。

今日回时倒是与新纳入军的队伍擦肩而过,只是她坐在马车里,不曾探头去看。

浩浩荡荡的队伍比往年都要精神,皇后还感慨了一句今年入军的都是些好男儿,上了战场必能扬我国威。

只是没有料想到,温慕也会是其中之一。

收回视线,她低低应下一声,抬脚往内殿走。

已经错过,她总不能赶着马车前去追人,只为见他一面。

他在战场拼命,她在宫中,也有事要做。

皇帝对他不喜,就算他在战场上立下战功,能否得到相应的奖赏还得另说。

这些时日,她须得赶在捷报传来之前,让皇帝打消对他的疑虑,按照朝堂惯例,该赏便赏,该加官进爵便加官进爵。

绫罗今日没随她一起出门,她入殿时,绫罗正坐在椅子上作女红。

脑中又想到温慕,侯府夫人早些年便去了,老侯爷一直未续弦,温慕的两个嫡姐前年相继嫁为人妇,现在的侯府里,主子只有老侯爷与温慕两个。

两个大男人,如何顾得到细枝末节的事情。

她径直走到软塌的位置半躺着:“绫罗,把我的针线拿来。”

她素日里最不爱碰的便是女红,闻言绫罗与锦竹对视一眼,颇为惊奇:“公主今日怎么有兴致碰这些?”

顾怜皱眉:“今日依旧没兴致。”

她打小不喜女红,会作还是因为早些年皇后亲自上阵,逼着她练了两年。

能让她在没兴致的情形下还拿起针线的人物,必是温世子无疑。

绫罗回到柜子旁寻到顾怜的针线,捧在手里拿出来:“公主要什么料子?”

“用上月父皇遣人送来的那匹布。”

绫罗把线框放在矮榻上的同时,锦竹捧着那匹布从内室走出来:“公主,可是这匹?”

顾怜点头:“正是。”

穿针引线,绣花之前,顾怜侧头看窗外:“寻个近段时间里的吉日,我要出宫去一趟佛寺。”

绫罗应诺,转身去给她沏茶。

有一段时间没碰女红,她的针法略显生疏。m.biqugexx.net针脚落位有偏颇,不当心刺到指腹。

殷红的血色染在绸缎上,分外明显。

要放平安符的东西,怎么能见血?

没理会锦竹的大惊小怪,剪断丝线,她换了一块布料重新来过。

不是香囊,绣花可以从简。

一个下午的时间,总算完工。

推开针线盆,她拿着手中的成品起身:“可有看出吉日?”

锦竹点头:“回公主,后日便是。”

太后宫里有佛堂,用完晚膳,她带着人过去请见。

顾怜平日来太后宫里都是在白日,晚膳以后鲜少过来。

听完宫女的通禀,太后示意她带人进来。

“皇祖母!”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一如既往的招摇。

太后失笑:“放在寻常人家都快是要做娘的年纪,还这般不稳妥。”

顾怜没心没肺的陪她笑:“在皇祖母跟前,何须假正经。”

招手示意她上前说话,太后握住她的手:“这么晚过来找哀家,可是有急事?”

抱住太后的手臂,顾怜摊开手掌:“侯府无妇人,必是无人顾忌到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他如今常年在外,配个平安符总归是好的。”

太后一直偏爱疼宠他们两人,温慕前往战场,现在宫里知晓的只有太后与顾怜。

皇帝那边,少不得要太后的施压与顾怜的求情双管齐下。

温慕一身才华,于朝廷来说,不用是损失。太后先前一直在想着要如何让皇帝放下成见,正面温慕的能力,倒是忘记给他置办一个平安符。

符袋上的绣花只有寥寥几笔,看上去相得益彰。

太后指腹从上方滑过:“可有看好去求符的日子?”

顾怜的视线跟着落在躺于手心的符袋上:“后日去,于是便想先把符袋放置于皇祖母的佛堂里供两日。”

招手示意身边的嬷嬷把符袋送去后殿的佛堂,太后打趣她:“怜儿再过几月便十七了?”

顾怜回:“恩。”

太后:“十几年过去,哀家好似都不曾得你一个绣样?”

顾怜面上笑容僵住:“皇祖母又不是不清楚,我不喜拿针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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