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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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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放下手里的折子:“朕如何知道?”

“父皇不是皇帝吗?”她起身,万分嫌弃,“竟然连这个都不知晓。”

皇帝当真被她气笑:“按你这说法,岂不是皇朝数万大军,朕都要一个一个把他们的行踪了如指掌?”

顾怜:“也是,慕慕的行踪我知晓就好。”她侧头看向大门的位置,“父皇,明日让我出宫可好?我想和慕慕去侯府玩儿。”

玩是幌子,想黏在温慕身边是真。

他好几月不曾回侯府,明日领完赏,最多在宫中陪她一个时辰,就要回侯府修整。

两人许久未见,顾怜不满于一个时辰的碰面。

既然他无法留下,她跟着追去侯府亦可。

皇帝现在哪还有心思思索她的想法,只想快点把这聒噪个不停,偏生他又没法子应付的人赶走。

太后在时,时常带着顾怜去侯府转悠,无须顾忌什么,他没有任何犹豫:“若是想去侯府,你明日让温慕带你去。旁的地方,不行。”

自皇帝表示出对温慕的防范后,这是头一次,如此干脆。

顾怜有些意外:“父皇现下不防着慕慕了?”

皇帝视线放在奏折上:“官职都已经给他了,还防着作甚?”

为人君者,最忌讳用人时生疑。既然已经默许温慕走上仕途,他便要最大化他的利用价值。

而在这过程中,防范怀疑,最易离心,亦最不可取。

顾怜不在乎皇帝弯弯绕绕的心思,她只看结果。

皇帝不防着温慕,则意味着他的仕途可以顺畅无阻,这个结果令她满心欢喜。

表达完对皇帝的崇敬爱戴之心,顾怜接着好一番夸赞。

皇帝听得耳根子犯酸,手犯痒,连连赶人:“真闲不住去找你母后闹腾。”

近几日正是后宫事务繁多之际,皇后成天忙着核对账册,顾怜没去打扰。

从御书房出来,她哼着曲,慢悠悠的朝玉清宫走。

锦竹被她的好心情感染,打趣:“公主明日可千万别把香囊忘记了。”

她眼角带着笑,瞪过去:“谁给你的胆子拿我说笑?”

锦竹笑着躲在绫罗身后:“奴婢不敢。”

顾怜没与她计较,收回视线继续看路:“再者,我送兄长香囊,有何打趣的理?”

绫罗与锦竹对视一眼,笑而不语。

回到玉清宫,顾怜翻出前阵子绣好的香囊,问绫罗:“我前日补绣的那个放在何处?”

绫罗折身翻出来递给她:“与公主的放在一处。”

两个香囊的差别不算大,绫罗拿来的那个,出处是她前几日拿出来看绣法的时候,无意中发现漏了几处针脚,索性闲着无事可做,便重新绣了一个。

现下两个放在一处,不细看其实瞧不出多大的不同。

因为缺一道香料,两个香囊的香味倒是天差地别。

顾怜更爱第一个香囊的味道,但又偏爱第二个香囊的针法。

犹豫再三,她决定两个一起送给温慕,让他自己选着用。

说起来,这还是头回送他自己亲手做的礼物,也不知他是否喜欢。

怀着一颗略显兴奋的心,她等来了翌日的日出。

大军返朝,好几万人马,动静很大。

主帅朱阔骑着白马走在最前面,副将等人紧随其后。

温慕去时是走着,来时已经有自己的高头大马。

离开不过数月,再看皇城竟然生出陌生之感。

许是战场上看过太多血腥,每日活在刀光剑影里。皇城中的平静祥和落在眼底,竟然觉得分外冷清。

班师回朝,得胜归来,街道两旁站着的全是贺喜的百姓。

场面分明很热闹。

他夹紧马腹,收起心中的情绪,跟上大军的队伍。

大军在皇宫外停下,让兵士原地修整,朱阔带着几名副手进宫面圣。

不是早朝的时间,皇帝在御书房。

御书房温慕跟着顾怜来过几次,此时的心情是前面几回无法比拟的。

论赏要到明日早朝,皇帝问完了相关的事情,表达完对大军的称赞,简单提到几句封赏的计划。

正事说完,朱阔带着他们告退。

一群人刚转身,皇帝又开口:“怜儿说要去侯府,你出宫前记得去玉清宫接她。”

在场各位和侯府有关系的倒是不止温慕一个,但同时与公主走得亲近的,别无他人。

皇帝口中的话是说给谁听,显而易见。

温慕脚步一顿,反应过来后转身回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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