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2 / 2)
“我们。”弗雷德补充道。“虽然说服老妈真的挺困难的。”
阿莱莉亚摇摇头,看着这对儿双胞胎,轻声说:“你们答应了我的,不跟任何人提起我们之间的事情,不是么?”
“是的是的,可我们只是想表达感谢。”乔治不依不饶。
“乔治,我真的真的很感谢你们会邀请我去你家做客,可毕竟我是个斯莱特林。我想你的家人是不会欢迎我的,至少心里不会。而且,你也知道,我不能再教你们咒语了。之前若不是麦格教授网开一面,我们早就都被开除了,不要再说那些感谢的话了。”
“我妈妈不会知道这些的,我们才不会说。”乔治继续说。
阿莱莉亚反驳道:“你们俩不会说,你们的哥哥呢?珀西对吧,他对我从来都没正眼看过。”
弗雷德点头,“她说得对,珀西虽然现在勉强答应我们不会告诉妈妈,可如果莱亚去了咱家,他一定会说出来的。”乔治听了,只好作罢。
“我很高兴有你们这样的朋友,真的。但我们若还是总见面的话,恐怕对你们会不利。”
学生之间的议论他们三人从不介意,但每次若是被斯内普见到他们三人说话聊天,接下来的日子总是很难熬。
“对了,差点忘了,恭喜你们入选,可以去参加魁地奇比赛。”阿莱莉亚知道这对男孩子们来说意义非凡。“到时候我会去看的,我想这一点上斯内普教授是不会反对的。”她想起去年因为没去看比赛而被关一周禁闭的事情。
“你是斯内普最满意的学生,为什么他还总是这样难为你?”弗雷德不解。
阿莱莉亚想了想,说:“或许,他只是不想让我被你们带坏。”说完这句玩笑话,她忍了忍,最后还是笑了起来。
两个男孩儿也笑了,他们还从未见过阿莱莉亚笑得如此开心。
“好吧,为了让你少些时间面对他,我们暂且保持距离。”乔治笑着说,随后他又板着脸学起斯内普说话,还学的微妙微翘。阿莱莉亚笑得前仰后合,天知道,她从小到大,都从未这样开心过。
可随后乔治被一个无形的腿绊倒之后,三个人都停止了笑容,慌忙地看向四周,有没有发现他人。
弗雷德和乔治以为这只是虚惊一场,阿莱莉亚却并不这么认为。她心里有些慌乱,匆匆别过双胞胎兄弟,她一路小跑将手中的书放回床上,掏出魔药学论文,直奔斯内普的地下室而去。
站在门外,她的心跳的更乱了,直觉告诉她,自己的魔药学教授正在生气,而且很生气。
轻轻敲门,过了半天,才传来一声低沉的“进”。
阿莱莉亚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找我何事?”斯内普依旧坐在椅子上,看着手中的报纸,头也不抬。
“教授,我来交论文。”阿莱莉亚鼓起勇气说。
斯内普放下手中的报纸,又是那样的目光。阿莱莉亚打了个冷战,就是这种目光,仿佛能刺穿一切。在这样的目光下,她感觉得到那种愠怒,就如同那一次她在橱窗里见到的一样。
“他知道了,“”她对自己说,“他看到我竟然和格兰芬多的人一起嘲笑他。”
“坐下。”斯内普接过论文,然后命令道。
阿莱莉亚避开他的目光,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现在这把椅子快成为自己的专座了。
良久的沉默,阿莱莉亚感觉如坐针毡,可斯内普却看着那羊皮纸始终一语不吭,他似乎看了许久,最终又是一声冷哼,随手将羊皮纸扔到一边,拿起魔杖一挥,顷刻间便成了一团灰烬。
“回去重写。”他简单地说。
这个结果阿莱莉亚早就料到,自己的论文总是逃不了被烧掉的命运。
“希望你下次能理清楚你的大脑在开始落笔,卡洛斯小姐。恐怕你的智商真的被韦斯莱家的兄弟拉低到同一层次了,你难道不知道呕吐药水最后需要加一次清水么?”斯内普看到了她的表情,及其不耐烦地说。
阿莱莉亚顿时觉得脸红了起来,她怎么会忘记!那论文还没有写完,早上她急忙赶去上课时忘记写上结尾,之后也没有想起来。刚刚,她一心想着斯内普生气的事情,更不会想到……
“还有什么要说的么?”斯内普冷声说,语气也越来越烦躁。
“教授,我不是故意的,我很抱歉,刚才弗雷德和乔治——”
“如果你是说你和韦斯莱兄弟的事情,卡洛斯小姐,我可不感兴趣。”斯内普打断她,拿起魔杖一挥,门开了。“你可以走了,现在。”
“我不会再这样做了,教授,我知道那很过分,我只是想——”
“卡洛斯小姐,你要明白,怎么做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可从来没有强迫你去做什么不去做什么。”斯内普提高了一点声量,嘴角牵出一抹讥笑的神色,“当然,作为霍格沃兹的天才——”
“我不是什么天才!”阿莱莉亚站起来吼道,这是她第一次大吼,更是第一次对着斯内普如此无礼的说话,当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时,她立刻低下头,更加失落地说,“我只是身上流着那该死的血。”
转过身,阿莱莉亚跑出斯内普的办公室,盲目的跑了很久。
她不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可偏偏斯内普是个例外。她不想再看到最初那个冷漠、锋利的目光,她希望从中看的是认可与骄傲。她是努力的,她一直在努力让自己的院长看到她的努力,认可她的努力。可是斯内普把这一切都当作理所应当,只是因为自己这该死的家族,她母亲那个该死的姓氏。活该,她生来就被诅咒。
面颊一冷,她发觉自己哭了。霍格沃兹已经入夜,所有的学生都在温暖的室内休息,聊天,学习,恋爱。
只有她一人站在夜幕下,伫立在冷风中,仿佛身处在另一个世界。她第一次极力宣泄那被压抑的情绪,第一次怨恨这该死的不公。她究竟要多努力,才能走好脚下的荆棘之路?
这个问题,她自己也回答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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