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夏南？”顾衡有点不适应这么叫他，好像他们很亲密似的，“你没事吧。”

“没事！”林夏南听见了，但他的声音很不稳，不像是真的没事。顾衡就换了个说法，问：“你还好吗？”

林夏南没有再说话，但里面传来了几声细细的“嘤嘤”声，不像是人类能发出来的，顾衡不由更为担心，没催林夏南，但也没离开。过了几分钟后林夏南终于说话了，带着沮丧的哭腔，他跺了跺脚，说：“怎么不接呀。”

“什么？”顾衡不明所以，“你再给别人打电话吗？”

“……给我妈妈。”

“夏南，现在国内时间都凌晨二三点了。”顾衡想到林夏南可能有醉意，就问：“你想家了吗？”

“……嗯。”接着又是一声“嘤嘤”，没有刚才的那么尖锐，倒有几分委屈。

“那我带你回家。”顾衡哄他，“你开开门，好吗？”

“不行啊，我现在，我现在变不回去，出去会被别人发现的。”

“什么变不回去？”

“尾巴。”林夏南可沮丧了，“尾巴露出来了，还有耳朵。”

“……那我把我的衣服给你，我穿了大衣来。”顾衡只当林夏南是喝醉了，说胡话，当务之急还是让他开门，就一直顺着他的话。这取得了林夏南的信任，他把里面的门锁打开了，但戒备的只伸出来一只手，顾衡就把自己的外套递给他，但就在林夏南欲把门再次关上之际，顾衡非常迅速地闪进了隔间。林夏南当然没想到他会进来，愣愣地看着他，良久都没反应过来要把帽子重新戴上。顾衡也呆滞了好几秒，随后完全是出于本能地去摸对方头上的耳朵，热热的，毛毛的，肉肉的，是真的。

“别摸！”被碰到耳朵林夏南立即往后一退，但他退无可退，只能后背贴着墙，看着顾衡的眼神也带着不信任。顾衡就也往后退了一步，让他尽可能感觉到自己没有攻击性，但他实在是太吃惊了，一切都太意料之外了，使得他吐字也有些困难——

“你、是——”

“不是小浣熊！不是！”像是被认错了不止一次，林夏南打断他，急急忙忙地要为自己正名。反正他也被顾衡看到耳朵了，他也没什么好瞒的，就仗着胸膛里热乎乎的酒劲，伸出两手对顾衡做出爪子状：“我是狼！”

“……狼？”顾衡显然一点都没被吓到，尽管林夏南故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狰狞。

“对，狼！”他丝毫不知道自己凶狠得无害，还把那条竖起来贴着后背的大尾巴露出来给顾衡看，那棕红色镶嵌着九个黑色圆环的尾巴毛茸茸蓬松松的，看上去就很暖和。

“嗷呜！”林夏南把尾巴环在自己腰上，吓唬顾衡道：“我是九节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