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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疑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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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因为你。”他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然后又悻悻的替她抱怨,“你说你,好心给人送茶,反而让人诬陷了,也不知道那犯人是怎么想的,死前还要把人拖下水。”

苏钰咬了咬唇,想起了昨日那句谢谢,她微微哂笑,谢什么?谢她给他送茶,还是谢她愚蠢?

她希望是前者,但她的内心却莫名的偏向了后者,究竟是谢什么,她已无从而知,望着漆黑的天幕,她渴望着黎明到来。

许久没有体会过早起升堂的秦县令,伴随着清晨的鸟叫,踱步向正堂走去,余光瞥见正从衙门外踱进的北堂和莫御云,忙不迭的小跑迎上。

低头行了个礼,秦县令一脸堆笑,“两位大人,这么早就来了。”

身着红衣的莫御云,用手中捏着的玉骨扇,指着树上的清脆的鸟叫声,嬉皮笑脸的道:“不早啦,鸟儿都起来觅食啦。”

这话是对着身旁的北堂说的,嬉笑的脸上,一双半阖的眸中闪过了一丝睥睨。太阳都还没出来就拉他来衙门,心中难免有气,可巧遇上了秦县令,索性把气发他身上,心情顿时变得舒畅了不少。

心情顺畅的莫御云向面前这人靠近,目光在他脸上梭巡了须臾,盯着眼皮底下的青影,他满怀关心的问道:“秦县令,可是因为昨日的案子没睡好?”

案子倒是不至于,两位大人徒然到访,难免会让他紧张的睡不好觉。波光微动之间,他伸手向前作请,毕恭毕敬的道:“不碍事,两位大人请。”

北堂睨了眼气还没消的莫御云,淡然拒绝,“不必,我还有事儿。”言罢,负袖离开。

走了尊佛,还有一尊,秦县令点头哈腰的把莫御云请到了偏厅的里,这人也一点也不客气的撩袍坐在了柳木雕花圈椅里,然后闭眼,再然后,睡着了?

秦县令眨了眨干涩的眼眸,错愕的盯着仰面朝天,嘴唇微张,发出轻微鼻鼾声的莫御云。竟没觉得这举动多不文雅,拾起被他掉落在地的玉骨扇,秦县令心中感慨道:大人可真不容易。

在牢里的苏钰,此刻也睡的正香,梦里她梦见了母妃在河畔对她展颜欢笑,她想跑过去,耳边却听到了幽幽的斥责,真切的声音毫不留情的把她从梦境中拉了出来。

打着哈欠,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她看清了来人,音色带着初醒的懒散,“陈班头,你怎么来了?”

“你做梦吃熊掌了不成?哈喇子都快要流到衣襟了。”陈班头一脸嫌弃的乜了眼苏钰,径直走出牢房,回眸道:“大人传你,出来吧。”

拭去嘴角的口水,她理了理衣襟,打起精神跟着陈二铁往高堂踱去。

玄青色的梨花木匾额上,题写明镜高悬四个大字,庄严肃穆感油然而生。

注视着苏钰缄默走进高堂,撩袍跪下。秦县令端坐了身,捏着惊堂木拍案,义正言辞的道:“白苏钰,昨日所言句句属实?”

“句句属实,还望大人明察。”沉稳利落的声音,苏钰神情肃穆。

略思一忖,秦县令传来了程原,抬眸问,“程仵作,你可查出了犯人死于何毒?”

程原作揖禀告,“请大人见谅,小的短见薄识,并未查出犯人死于何毒。”

心里咯噔了一下,苏钰小脸白了白,这意思是没结果了?她还要回牢里蹲着了?

“大人,小的是冤枉的。”肃穆的神情荡然无存,她欲哭无泪的凝望高堂上的秦县令。

这样的结果,秦县令也措手不及,放了苏钰于情于理都不合适,他脸色一沉,拍案道:“白苏钰,你且在牢里待着,我会差人从别处查起。”

被冤枉的感觉真不好受,苏钰垮了小脸,无精打采的应了个是。准备起身回牢房,耳畔却飘进了少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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