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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将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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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沈行洲的话, 顾卿问他:“你觉得,背后之人会是谁?”

大概是原作的力量太强大,顾卿觉得自己的思维一直很容易受到《满朝》原剧情的影响。

所以在这段时间, 每每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都不可避免地会先想到在同期剧情中频频出现的男配——桂弘渊和桂弘漩。

虽然随着事情的发展,大部分时候能够证明他的怀疑不错, 但更多没表现的隐藏剧情触发后,顾卿也开始怀疑自己看到的《满朝》剧情,可能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既然如此, 那会不会存在他看到的、他以为的, 并非他看到的、他以为的情况呢?

这让顾卿有时候会在第一时间想到桂氏兄弟后,先停下来思考一下。

“不出意外,应该是承恩伯府。”不像上一次书局遇火, 沈行洲有着诸多考虑,他这一次直接将目光锁定在桂氏兄弟身上。

栖泉寺的巧合,让他们盯上了与苏祺然一同出现的顾卿,埋在沈家的眼线让他们知道了顾卿可能的身份,从那时候开始,他们就开始布局。

这段时间正好是舞弊案牵连苏祺然的时候, 又有沈行洲趁乱捉到内奸, 事实上在北晋王带着圣旨再次南巡以前, 沈家上下都是戒备森严,严进严出。

但再大的侯府,人手也不是无穷尽的, 对关键的地方严防死守,自然也就松懈了其它不甚关键的地方。

顾卿的新住处便是在这个时候暴露的,更不用说因长公主的命令而不能搬家的顾家,那完全就是暴露在谋算之人面前了。

怀远侯王家和同为南京城四大家族的梁家可能看重三味书局,却未必会在顾卿一个已经析产别居的夫郞身上做文章。

尤其是梁家书香门第,还有族人就在学督府和官学任职,这一次受到极大的影响,根本没时间再管旁的事情。

至于怀远候府,他们的家主王冀徳早年也曾在水师待过,这一次通海水师因重设市舶司而重建,他表面上没有大的动作,但私下里目光也必定盯着沿海的动向,估摸着也没有什么精力去打听沈家的家事。

势力大到能够把这些秘密理清楚,又敢冒着惹怒沈家的风险煽动顾全有做事情的,便只剩下一个承恩伯府。

“栖泉寺的事情,侯府已经对承恩伯府有了戒备,如此紧张的时候,他们为何还敢如此行事?”

在这件事上,顾卿觉得最奇怪的一点,便是栖泉寺两家结怨之后,桂弘渊不仅没有收敛,还继续打探他的事情,甚至在明知道顾卿身份的情况下,还要来招惹顾全有。

这也是他为什么在一开始有些怀疑自己又猜是桂家捣鬼是不是猜错的原因——哪里会有这种生怕线索指向不明显,还一个劲儿地往前冲的犯罪嫌疑人啊?

沈行洲虽然不想让顾卿担心太多,但有些事不讲,他自己胡乱去猜,恐怕更容易生忧生怖。

承恩伯府敢这样行事,就是算准了上意——帝王之术,在于制衡。

如今定兴侯府有赴任水师的武德将军沈行澈,又有即将前往通海到市舶司任职的沈行洲,而一向受帝王宽待的长公主依旧坐镇南京,沈家进一步崛起势不可挡。

这时候的沈家,甚至比当年刚刚获从龙之功时,还要显赫几分,恐怕用不了多长时间,便可取代怀远候府,成为首屈一指的南方豪门。

陛下要用沈家兄弟,但未必会放任沈家独大,这时候能够抑制沈家之势的,显然不是曾在前反王麾下的怀远候王家。

梁家族人多出仕,自古文官和武将又有天生的不对付。要制衡沈家,梁家的文官必是要派上用场的。

但文官

更爱惜羽毛,除非能确定沈家被陛下厌弃,否则梁家难承冲锋陷阵的责任。

这时候,就要有身份更加特别、行事更加蛮横的承恩伯家出马了。

定兴侯府有长公主,承恩伯家有桂贵妃,皆是帝王亲近的皇亲国戚。

十六年前桂家能为四皇子选择蛰伏,十六年后自然也能好好做帝王的刀,根本不用指哪儿才打哪儿,便已经揣摩到圣意。

也唯有桂家出面与沈家“对着干”,帝王才能稳稳坐在龙椅之上,看着自己的左膀右臂,不好相帮,不好偏袒。

沈行洲与顾卿分析了一下眼下的局势,随后对他道:“此事虽看似针对于你,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顾卿听了沈行洲对于制衡之术的看法,心中确实生出了巨大的震荡。

他还以为皇帝看重沈行洲和沈行澈,先是封了沈行洲为世子,解决了沈家内部的争端,而且比原作中更信赖沈家,不仅让沈行澈去了水师,还让沈行洲到市舶司任职。

可原来这份信赖和看重背后,还藏着这样复杂的……成算。

顾卿听沈行洲说桂弘渊和桂弘漩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开始也觉得是对方在安慰他,意思是引来豺狼不是顾卿的错。

但转念想想,他们一开始靠近苏祺然,岂非也是这个原因……他们最大的目的,的确还在对付沈家。

“他们有了这层保护,以后岂不是愈发肆无忌惮了?”

有皇帝撑腰,在这个时代确实了不起。顾卿看桂弘渊兄弟现在的行事作风,还真是有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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