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1 / 2)
陈木柱一直跪地磕头求着情, 但是架不住冯昌杰设下这一计,为的就是针对他,针对他背后的陈家人, 尤其是他背后的石文轩。
眼见着自己的目的就要达成了,冯昌杰又哪里会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呢?因此哪怕陈木柱将自己的额头都磕出血了, 也没得到冯昌杰一句松口的话。
就在如此僵持的时候, 刘叔知道了这件事情,他觉得这次拖活的活计是他自己做的中间人, 那份契约的生效也离不开他这个中间人的,现在出了这件事情, 他总归是有一点儿责任的,尤其是知道陈木柱要为此事赔上一千两银子的时候, 心里倒是有着几分歉疚,倒也想着出份力,搭把手, 帮点忙来减轻自己内心里的愧疚。
虽然刘叔有心相帮衬一把,但是面对一千两银子的现实情况, 他也一时半会儿地筹措不了如此之多的银两, 而且这毕竟是陈家的事情, 总还是要陈家人出面处理的。
刘叔知道以着陈家以前的情况, 自然是无法偿还这一笔银两的,但是他从陈木柱那里知道石文轩为杨记木器行雕刻木箱的事情,更知道现在杨记木器行里的木箱究竟有多么火热, 想来此种情况下,作为雕刻木箱的手艺人,应该也是能赚上不少银子的。
如果仅雕刻木箱的银子不够偿还的话,刘叔知道石文轩还接了李府别院的订单,虽然李府给的那些订金是用来打造别院的,但是在这关键时刻,总还是可以挪用一下来解决事情的。
就是因为刘叔知道石文轩的大致情况,他相信只要石文轩这个做弟弟的愿意帮衬一把,陈木柱还是有可能渡过这道难关的。
刘叔心里有着打算,但是他也知道仅他自己出面,陈木柱又是背上如此巨大的一笔赔偿款,仅看在兄弟情份上,便想让做弟弟的侵家荡产地来帮哥哥渡过难关的可能性并不高,毕竟是分了家、成了亲的兄弟,没有谁不会顾念自己的小家庭地。
即使做弟弟的愿意,只怕弟媳妇也未必会答应,就那谣传的唐香草名声,刘叔的内心里便不觉得仅靠自己出面就能为陈木柱折腾来这一千两银子的。
在刘叔看来,这件事情最好是由陈父陈母这些长辈出头,不管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总是能逼得石文轩愿意先垫付这一千两银子的。
刘叔心里着急这件事情,也就不在乎那坐牛车的费用,因此他直接便租了一辆牛车,做着牛车就直奔陈家村而去了。
刘叔下了牛车就往陈家内里走,嘴里直喊着:“陈大哥在不在?”
因着之前石文轩给买的奴仆,陈父倒是不用像从前那般,天天都守在田地里忙活,只需要安排好奴仆所要做的事情,偶尔盯一下奴仆有无偷懒便行,因此刘叔赶到的时候,陈父倒恰巧待在陈家休息。
“这位是……?”陈父迟疑地说道,只觉得此人面熟的很。
“陈大哥,我是码头的刘管事,之前陈木柱便经常在我那里接些给人拖货的活计。”刘叔介绍着自己。
听到刘叔的介绍,陈父总算想了起来,之前倒是远远地见过几面,但是因着没怎么亲自打过交道,所以印象才会不怎么深的。
知道自己儿子之前能接到活计都是多亏了对方的帮忙,陈父自然是感激着的,因此现在看到刘叔登门,陈父亦是很高兴的,便连忙招呼着说道:“刘管事,快请座,之前我就听木柱说过,都是多亏了你的帮衬,否则哪里会有人找他拖活儿,你可是我们木柱的大恩人啊!”
“不敢当,不敢当,木柱做事一项稳重,之前又一直从未出过差错,所以我才能放心地将活计交给他的,这都是因为他自己做事做得好而已。”刘叔谦虚地说道。
听到刘
叔的话,知道自己儿子得到别人的肯定,陈父的心自然是开心的,他笑着说道:“不管如何,都还是要谢谢刘管事的牵线搭桥。”
刘叔心里着急着陈木柱赔偿的事情,因此在同陈父寒喧了两句之后,便直奔主题地说道:“陈大哥,我今日上门是因为木柱今日给人拖活的活计出了意外,现在还等着人出面解决呢!”
一听到自家儿子的活计出了意外,陈父的心就开始担忧了起来。
他知道如若只是小事情,小意外,陈木柱自己就可以解决,也根本用不着刘叔上门来告之了,只有出了大事情,陈木柱自己解决不了,才有可能会让刘叔上门相告,等着家人想办法出面解决的。
“出了……什么意外?”
“今日木柱接了归来居拖活的活计,因着那木箱之内的物件较为贵重,归来居也很是重视这些物件,因此是打听了木柱的名声才特意找上门的。”
“他们出了比市场高二十文一趟的价钱,只是要求木柱保证这些物件的完好无损,因着内心的担忧,他们还同木柱签订了一份协议,讲明一旦破损需双倍赔偿。”刘叔解释地说道。
听到了刘叔的话,陈父抱着不想相信的心理,迟疑地问道:“难道那些物件……损坏了?”
“前面几趟拖的物件都没有问题,只是在最后一趟的时候,因为出了一点意外,有一件瓷瓶碎了。”刘叔肯定着陈父的猜测。
“一件瓷瓶?那是多少银子啊?”陈父抱着侥幸的心里想着,还好只是一件瓷瓶,想来应该也就几两银子,最多也就是十几两银子,好在以现在的家底,还是能出得起的。
刘叔看了陈父一眼,说道:“陈大哥得先有个心理准备,我再说吧!”
刘叔担心自己一说出一千两银子的事情,以陈父如此大的年龄,很有可能会心里承受不住如此之大的打击,万一发生个什么意外,那自己的罪过就大了,别想帮人时,不仅没帮到,还害得对方更惨,那就太不值得了。
一听到刘叔的话,陈父便在内心里将这件瓷瓶的价钱再往上涨了涨,觉得可能十几两的银子打不住,估计可能要个几十两的银子吧!
“刘管事,我现在有心里准备了,你说吧!”陈父抱着一副破釜沉舟的心态来说。
“好,那我就说了,这件瓷瓶是归来居东家特意订下的,打算送礼的瓷瓶,这送礼的瓷瓶自然是便宜不了的,听说仅瓷瓶本身便要五百两银子,损一赔二的话,那就要赔偿一千两银子了。”刘管事沉重地说道。
“一……一千两银子?”陈父浑身哆嗦地说着,只觉得眼睛泛晕,浑身无力,连坐都坐不稳了。
“是一千两银子。”刘管事肯定地说道。
正在这时,端着刚刚泡好的茶水前来的陈母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便承受不住地晕倒在地,发出嘭的一声。
“老婆子!”陈父此时也顾不上自己之前的无力状态了,而是快步冲了上去,一把将陈母扶了起来。
“桃花,你快来,你奶他晕过去了。”陈父大声地喊道。
听到陈父的喊声,避让回房的桃花也顾得什么便冲到了正堂里。
“爷,我奶怎么了?”桃花担忧地说道。
陈父一边掐着陈母的人中,一边冲着桃花喊道:“你奶晕过去了,你快去请李大夫过来看看。”
刘管事没想到,他担心会晕过去的人没晕,反而是那他不担心的人竟然晕过去了,内心里倒是有着一丝自己做事不够妥当的歉疚。
“哎,知道了,我这就去。”桃花说完便转身朝着外面跑去。
桃花刚刚跑出去没多久,陈母便
在陈父的掐人中之下,悠然转醒了过来。
“老头子,我刚刚似乎听到木柱要赔人一千两银子的事,我是不是听差了?”陈母不敢相信地问道。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