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采花(1 / 2)
苏禾没有去擦额角的血, 他身姿站得笔直, 而后不卑不亢的捡起了地上玉牌, 以不迫而清冷的声音说:“谢郡主。”</p>
他的反应倒是叫平阳郡主愣了一愣,就在她恍神的时候, 从台下挤上去的苏一已经把苏禾扶了下去。</p>
等人完全消失之后,楼内依旧议论纷纷,岑穆又开始啧啧:“你刚才看到了吗, 他那一身行头可不简单,</p>
衣料是琼州千丝锦,头面宝冠上的珍珠宝石可都是真家伙,就抠下来一颗也不简单。”</p>
说着忍不住唏嘘两声,有些酸味:“这唱戏的行当确实赚钱。”</p>
“还不是戏子, 任人欺凌。”沈雁北万分冷淡, 率先起身,“戏看完了, 走吧。”</p>
岑穆暗道也是, 最后又往二楼平阳郡主的方向觑了一眼, 低声似自语:“看来讨厌他的人也不少。”</p>
但又忍不住暗想,如果不是因为老头子的缘故,光是看美人的话,他或许还真会来听听苏禾的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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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扶回房间的苏禾阻止了苏一去请大夫, 而后卸了油彩随便清理了伤口给自己上了些药。</p>
“公子你这伤没事吧, 不请大夫会不会留疤?”苏一担心的把头探到铜镜前, 忧虑的看着镜子里的苏禾。</p>
苏禾嫌他碍事, 把他的脸推开:“管他的。”</p>
“这脸可是您的招牌,公子怎么能这么不在意呢。”说着要伸着脖子去看苏禾额上的伤。</p>
之前只顾着处理伤口,苏禾身上繁复戏服还没来得及脱,现在他便伸手去解领口,对瞪着眼睛到眼前的人淡淡道:“别在我眼前晃,头晕。”</p>
“什么?头晕?”苏一攥着手紧张起来,“还是要请个大夫来看看才好。”</p>
最后苏禾还是拒绝了苏一的提议,并把聒噪的他赶了出去。</p>
苏一心心念念的都是他家柔柔弱弱的公子,第二天就让厨房炖了好些补品送过去。</p>
最后都被苏禾原封不动的送了出去让他自己吃掉了,把他吃了个撑,后面一边打嗝一边苦劝苏禾注意身体。</p>
苏禾的伤虽然在额头但是其实不算严重,毕竟平阳郡主是女子,力气也没多大,额上当时破了,后面虽然也疼了一阵,但是没其他别的症状。</p>
也是这天晚上的时候,夜未深,本来在看书——真的看正经书的苏禾莫名觉得有些困倦,于是随意往伤口上抹了些药之后就入帐休息了。</p>
刚躺下之后他的意识尚且还是清醒的,竟然隐约听见了脚步声,他以为是苏一,想要出声叫人,但是却怎么也张不了口。</p>
一轮圆月高悬,透过川窗牖能看到有一道人慢慢影靠近,在床榻边,也在晦暗的夜色里,静静的注视着床帐内无法出声的人。</p>
大约是被下/药的缘故,苏禾意识混沌,但是隐约还是能分辨的,又是上次那个人。</p>
轻软的中衣被一双手打开,细细探索,微凉的夜风吹起一阵清晰的酥麻感。</p>
又是那日一般的翻云覆雨一番,不过这一次要更清晰,但是苏禾依旧全身绵软无力,什么也做不了,</p>
只能任由对方予取予求搓圆揉扁,他觉得自己喘气都费力,甚至一度怀疑自己要被弄到背过气去。</p>
到后面的时候他头脑昏沉,感觉就像真的要深深的睡过去了一样,那个一直沉默的人终于停了。</p>
很安静——激烈过后的安静格外明显。</p>
苏禾以为那人已经走了,接着就有一只手轻轻放上了他的头,轻轻的,有些凉意在指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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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显得有些刺眼,原来已是日上三竿,苏禾撑着散架似的身体艰难起身,想要叫人,发现喉咙有些干,于是自己倒了一杯手边案上的冷茶。</p>
之前那次以为是巧合,经过昨晚的那一遭来看,这一定是有预谋的。</p>
他不可能巧合到连着被同一个人迷晕两次给办了,昨晚竟然还是在他自己的卧房里做的,痕迹一点也没有收拾,他身上也依旧没有清理。</p>
猖狂,无度。他只能想到这两个词。</p>
鼻尖隐约闻到一点清淡的香味,苏禾若有所感的碰了碰额角,发现伤口处竟然被人细心的上了一层药。</p>
真是令人费解,做的时候好像恨不得把他弄死一样无休止,竟然还记得给自己伤口抹药。</p>
思虑半晌苏禾也想不明白到底是谁如此大费周章,且还如何明目张胆。</p>
最后他索性也就没有再在这件事上多纠结,让人送了沐浴的热水进来之后,抖着两条腿进了屏风后面的浴桶。</p>
等他洗好出来的时候,床铺已经被收拾好了。</p>
不过他这才发现床边的小案上竟然放着一个青瓷小圆盒,他拿起来打开看了看,雪白色的药膏,清淡的药香,是昨晚那人留下的。</p>
苏禾没有张扬这件事,但是却再次因为身体原因一段日子都不能再登台了,因为那晚没力气叫唤,所以苏禾嗓子没什么问题,但苏一还是看出了他的古怪。</p>
“公子怎么最近都不看书了?”</p>
苏禾瞥他一眼:“看得再多都是虚的,也没人实践,有什么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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