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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不逢时命不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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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爪做的生意虽然不能见光,不过就算被查了顶多也是罚点钱关个把月就放出来了,他可是知道巴哥做什么的,比杀人越货还缺德的生意,跟这种人沾染上一星半点关系都是不得好死,被抓住的话人民群众的唾沫都能把他淹死。

听到巴哥说要来玩两把,九爪也不愿意明面上得罪巴哥,就寻个借口,“不是做兄弟的不讲情面,只是你也知道咱们这一行的规矩,都得是有真金白银才能进门上桌。”

巴哥笑得露出他自己那口黑黄的牙齿,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粉色票票,直接摔在九爪面前,无不得意的说道:“老子他么有钱,怕我赖你账啊!看见没?钱!”

巴哥又把钱举起来,都快怼到九爪鼻孔里面了。

九爪虽然忌惮跟巴哥扯上关系,但有了钱就另说,态度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乐呵呵的把人引进去。

小堂彩拽着巴哥的衣角,可怜巴巴的瞅着门口冷柜里面花花绿绿的饮品,他不认识上面的标识,但直觉告诉他应该很好喝。

“走啊!”见小堂彩没动,巴哥不耐烦的拽他一把,差点把堂彩给拽倒在地。

九爪这时才注意到巴哥身边这个五六岁样子还冒鼻涕泡的小孩,面露一丝古怪,“巴哥,这个是你儿子?”

他怎么不知道巴哥有这么大一儿子了。

巴哥打哈哈应付过去,虽然他知道九爪肯定晓得他那点事儿,不过巴哥可没打算囔囔着满世界都知道,那不是找死么。

见他态度遮掩,九爪也是聪明人,立即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也跟着哈哈过去,随手从冰柜里给堂彩拿了罐旺仔牛奶,倒不是九爪有什么怜悯之心,而是他这个地方明面上是个小卖部,往里有一道暗门,暗门进去才是游戏厅。

九爪有点不乐意巴哥出来玩还带这么一小孩,万一乱囔囔引来别人注意报警怎么办,所以为了安抚堂彩的情绪,他才顺手给拿的旺仔。

堂彩迫不及待的撕开包装,小口小口的喝旺仔,那满足的样子看着也挺可怜,不过当场的两位可没那个闲心可怜他。

巴哥拽着堂彩跟在九爪后面进了游戏厅,四周墙壁应该是做了特殊的隔音措施,把震耳欲聋的吵闹声隔绝在里面,半分也没传出来。

“大大大大!”

“小小小小小小!”

摇骰子、打麻将、赌扑克什么玩法都有,九爪数了数巴哥递过来的钱,招呼一个小弟来给巴哥换筹码。

在这种乌烟瘴气的氛围下,堂彩一点也不拘谨,瞪着大眼睛滴溜溜的转,一边喝旺仔一边扯着巴哥去扑克桌那边。

“又玩扑克啊。”巴哥嘟囔,他是知道这男娃出老千厉害着呢,不过第一次在这么多人的场子,巴哥心里有点发憷,万一被九爪的人抓住,他肯定捞不着好。

堂彩眼珠子一转,心里知道巴哥在担心什么,他朝人勾勾手指头,等人俯身下来之后,在巴哥耳边嘀嘀咕咕一阵,巴哥越听眼神越亮。

“让让让……”巴哥带着堂彩从外围挤进来,硬是抢了一个位置,有人不满,对上巴哥凶神恶煞的眼神,又龟缩了。

隔壁五块钱剪头店的非主流贵族也兼职这里的荷官,五彩斑斓炸开跟孔雀尾巴似的头发,紧身裤豆豆鞋,黑点白底小衬衣外面罩个黑马甲,长大后堂彩回忆起对方这身装扮都觉得恶寒,不过那时候他小,也没审美观倒也不觉得有什么。

这桌是摇骰子比大小,规则很简单,无非就是押大押小的问题,周围的人以为会是巴哥下庄,哪知道指挥现场的是跟前这个五六岁的娃娃。

“哪来的小孩,快出去!”有人呵斥。

不理会周围的叫骂声,荷官摇骰子,叮叮当当一阵摇晃,钟落买定。

荷官就会唱道:“买定离手买定离手了啊。”

大大小小又开始叫唤上了,堂彩在荷官摇色子的时候就停止了喝旺仔,在阵阵喧闹声中屏住呼吸倾听,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他的耳朵在动,跟狗耳朵似的,可能比耳朵还要灵敏,巴哥等着堂彩的反应,看要押大押小。

“快点啊!”有人催促。

堂彩朝巴哥点点头,巴哥就把有点怀疑,不过还是咬牙把所有筹码都押大那边儿,要是输了,他回去就把这小子抽筋扒皮生吃了。

全部买定之后,荷官环视一周,才掀开钟子,三个骰子都是六点,大!

“我操!怎么会是六点!”

“他妈的!”

周围的赌徒骂骂咧咧,赢的人高兴,输的人垂头丧气,甚至有的当场昏过去。巴哥大喜过望,他一共换了二十个筹码,刚全押下去了,现在翻了好几番,妈的发大财了!

之后堂彩又带着巴哥转悠去别的赌桌,什么都是玩一把就走,但绝对是全赢那种,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这一大一小,特别是那个小的。

透过监控,九爪那双狠毒的眼睛盯着堂彩,吐出一口烟,“敢在我的地盘上玩这手,下去几个人,把那小娃娃给我带过来!”

“那巴哥……”这片也没人敢真得罪巴哥,毕竟那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

九爪头痛,但就让他们平白拿走这一大笔钱,做梦!

九爪是不允许有人在他地盘上撒野的,巴哥和堂彩被带上来,巴哥也不傻,知道场子里规矩,输钱欢迎,赢钱?呵……等着被削。

人被带上来之后,巴哥一副大爷样的往上一座,拍拍鼓起来的腰包,冷笑,“九爪老弟,兴师动众的把我请来干嘛啊。”

小堂彩被打手提着丢到角落,面露怯意,大眼睛惊恐不已的看着九爪,又扭头去看巴哥,似乎想要求救。

巴哥才懒得管堂彩,利用完之后就像抹布一样丢掉,他早就想好了,但凡被抓住出老千,就把所有责任都推给堂彩,反正上桌玩的又不是他。

“巴哥,我这的规矩你不会不知道吧?”九爪语气森然,曲指点着桌面,“别说我不给你面子,这么着吧,把钱吐出来,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你看怎么样。”

巴哥掏掏耳朵,耍起无赖,“什么钱不钱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可是一下子赢回来上百万,还回去?想都不要想。不过巴哥也清楚如果九爪来横的自己也讨不着好,所以他把堂彩推出来当挡箭牌。

“要钱?问他。”巴哥指指缩在角落的堂彩。

堂彩怕得快哭了,跪下来给他们磕头求饶,“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没有偷钱,不是我啊呜呜……”

再怎么样他也是个六岁大点的孩子,怎么可能不怕。

九爪皱着眉头,狠狠拍桌,指着巴哥的鼻子就骂起来,“想私吞这笔钱门都没有!识相的就赶紧把钱留下,我还能给你留个全尸,不然的话今天你就别想出这个门!”

因为这一句话,巴哥的火也一下子被点着了,当即就跟九爪叫起来,“他妈的以为老子怕你!”

双方对峙,剑拔弩张,战火一触即发,可谁也没先动手,两人心里都有杆称,要是闹开对大家都没好处。

九爪阴着脸,“行,你狠!钱可以拿走,但是这个男娃得留下,怎么处置我说了算,如果你不同意,那一分钱你也别想从这儿带走!”

“呵,”巴哥哼笑,斜睨一眼堂彩,混不在意的说:“随便。”

巴哥是赌徒,是人贩子,有胆识有手段,不过就是缺脑子,他真就为了一百万把堂彩留下,最后被自己买回来的这个男娃亲手送进监狱,他或许都没想到在九爪赌场的那幕,其实是堂彩故意的。

他故意泄露手段让九爪的人看到,然后注意到他,巴哥无端赢走那么多钱,赌场的人不会轻易让其离开,这也是规矩。

巴哥走后,缩在角落的堂彩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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