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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童年往事,妙不可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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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日的顾漠北已然不同,那言行举止想必早是事业有成。想到这里,胸口一闷。

等回到家中,我妈看我情绪不高,问我那边情况如何,我只得敷衍她几句,然后回到自己房间关上房门,一头栽到床上,整个大脑放空,将头埋进被子里。

“小漠,你是不是把我忘记了?” 顾漠北的声音又从脑海中喧嚣起来,让我忍不住又回想小时候的时光。

顾漠北人很好,从我喊他小北的时候就很好。平日里他任我欺负也就罢了,在那个物资和零食紧缺的童年时代,姥爷每次只给我们买几毛钱的山楂片,记得那山楂片上总会有层层斑驳的白沙糖包裹,所以吃的时候我们都要格外小心。

小北知道我爱吃那山楂片,所以他常在拿到自己那份后,小心从边角撕下一点,余下的都留给我。每次他递过来那山楂片时也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裹在上面的糖粒散落。

我从来不喊顾漠北表哥,连小北也不怎么喊,一般都是喂喂喂的代替,姥爷姥姥常训我不懂规矩,顾漠北每次都替我申辩,“没事没事,我习惯了。。。”

平心而论,我不觉得自己是长情的人,但我还能念着顾漠北儿时对我的好。

但其实我这许久以来不愿想起的并不是一个顾漠北,而是在那段时光里曾和我们一起玩耍的另一个小伙伴。

因为长期的选择性遗忘,今日再提,我竟然真的忘记她的名字,唯一能确认的她是姥爷弟弟家的孙女,按辈分,我还得叫她一声姐姐。

那个小姐姐也是因当年家里躲避计划生育而被送出去生活,直到5.6岁光景后才被接回自己家,那个暑假里我们天天在一起玩耍,及其合得来。

我们在一起踢毽子、玩弹珠、跳绳、糊泥巴。。。有时中午趁大人午休,我们也会偷偷跑出去粘知了。

出发前我们会带上几根已穿在针眼上的长线,然后去柳树林用自制的面筋粘吱哇乱叫的知了,粘到后就将它们串到长线上,待到日落时分,每人都能提溜一大串的知了回家,让大人为我们加工成一道美味。。。

美好的童年时光。记得那时我们几个小伙伴(当然有顾漠北)常跑去一个被废弃的大水沟里玩,那是工地施工后挖出的几个大坑连在一起,后来下雨被填满,底下的黄泥泛浑,所以从外表看起来它是很宽大很像一个游泳池的,但其实它的深度只多到我们大腿,见着也算安全,于是大人们也便由着我们一群野孩子天天在那里泼水玩耍。

当时我们特别想学会游泳这门技能,于是我就号令小伙伴从家里带来棉花,在岸边用搓好的棉花卷塞进自己的耳朵和鼻孔,想着这样便不会进水。

于是一群熊孩子便学电视里跳水运动员一样从平地往那大水坑里跳,每跳一次,坑底就会泛起浑浊的黄泥汤。但就是这黄泥坑一直陪伴我们到暑假的尾巴,直到它干涸成一个淤泥沟,我们才作罢。

这个“跳坑”游泳的游戏让我们不亦乐乎的玩了一个夏天。最后我们都信誓旦旦并很自豪的跟家长说,我们学会了游泳。大人们多是笑笑,并不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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