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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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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许若若一愣,容春和突然说出口的命令实在捉摸不透。

“撕掉邀请函!现在!”容春和很耐心地重复一遍,但语气越发凛人,“乖一点,别想跑,你是我的,你得听我的。”

“春和,不是……”许若若瞳孔里满是慌乱,“春和,你想软禁我?”

“什么软禁?”容春和眉头蹙紧,“我是在保护你,你乖乖待在我身边,什么麻烦事都没有了,一劳永逸。”

“我不要。”许若若反应激烈,“我不要这种保护,它毫无意义。”

她倒不是怕被关,而是……除了一个自愿,一个被迫以外,那种生活和她上辈子的生活有区别吗?

重来一次?难道还要让她眼睁睁看着容春和出意外,自己却无能为力?她不要!

“你敢拒绝我?”容春和揪住许若若的领口,语气平静却有着明显的威胁,“你还想闹什么?不要惹事,我会生气!”

“我不是你的附庸!”被提高的衣领压迫着她的喉咙,又痒又痛,许若若拼命挣扎,想离容春和远一点,“我不会放弃的,我要做一个有本事的人,我不要你的保护。”

容春和知道自己冲动了,松开她的衣领,认真地帮她抚平,目光染上柔色,诱哄道:“为什么不要?若

若啊,在我怀里最安全,你还犹豫什么呢?”

“我不要!”许若若急退几步,震惊地看着不正常的容春和,“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现在做的都是错的!”

“我怎么可能会错?”许若若退后躲避的动作再一次激怒了容春和,她站在原地,冷冷地反问,“你不相信我能保护你?”

许若若想回答“相信”,但是脑海里一遍遍回放着春和出意外那天的情景,每一个镜头都是梦靥。

许若若陷入两难,她不想伤害她,但是又骗不过自己。

容春和眯着眼睛看向许若若,只觉得面前的许若若似乎离她越来越远,远到似乎怎么抓都抓不住,这让她心里涌出一股不满与愤怒。

“原来在你眼里,我连保护一个人都做不到?”容春和眼眶隐隐发红,“我只会害你、伤你,让你挡灾,所以你从来就没相信过我,是吗?”

“我没有!我相信你!”许若若大声反驳,“在我眼里,春和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一天比一天更厉害,谁都比不上。”

这种空洞的话并没有让容春和感觉到抚慰,她执着地反问:“那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能保护你?”

“你只有两只眼睛,两双手,两只脚,春和,你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啊,”许若若沉痛地看着容春和,“钱、权、帮手或许能帮你所谓的保护加权,但是,钱不认主,帮手会叛主,而权,它惹人忌惮,也惹人觊觎。春和,除了这些,你拿什么保护我,拿什么保护你自己?”

“你不相信,是因为你做不到,而我,做得到!”容春和咬牙切齿,“不要拿你浅薄的认知来揣度所有人!我想做什么,都做得到!现在做不到,以后也能做得到。你做不到,就乖乖待在我身边,别逼我拿笼子关住你!”

“我不相信!”容春和的冥顽不灵让许若若生出一股子绝望,将心里埋藏许久对容春和的抱怨喊出来,大颗大颗地泪珠随着每一个断句决绝地落下,“我不相信你,容春和!你做不到,现在的你做不到,以后的你也做不到!你永远永远都做不到!”

容春和的死,容春和才是最大的错,她是个自大狂!都怪她,如果她那天能带着她一起出去多好啊。她能保护她的,就算不能保护她,一起死也好呀,为什么要把她一个人扔下?

许若若的话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到容春和耳朵里,她眼里淡淡的恨意也映在容春和的眼里,容春和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她一步步朝她靠近,再次抓住她的右手手腕,将许若若手里紧抓的水晶奖杯抢下,狠狠砸到地上。

“呯!”

水晶奖杯何其脆弱,砸到地板上,登时碎裂成无数渣子,滚动间或清脆,或闷钝地发出响声。

那暴烈又突然的碎裂声让许若若回过神来,一双眼睛死死地盯住容春和,仿佛在围观她发疯。

对峙的情势达到了巅峰,满地的玻璃渣,像是在告诉许若若,面前这人的决心。

但是,她的决心不能慰藉贯穿她两世的惶恐。

重生以来,许若若做得越多,越觉得不安,她恨不得把自己碎成千万片平安符,放在容春和身上。

她不要做金丝雀,不要做橱窗里的名画,设计师她可以不做,但别拘着她,别保护她,别把她扔在所谓的安全地方,她必须做点什么,改变点什么,才能有勇气继续走下去。

这是她的执念,已经成为本能,就算是容春和来阻止也阻止不了。

容春和被她的态度气得愈加控制不住心中的暴戾,又决然地从若若手里抢到了邀请函,当着许若若的面,一点一点全部撕碎,她的眼睛因为发怒而深红一片:“不相信我?难道这些东西就可信

?许若若你给我记得,就算我死了,我也能保你活。”

就算我死了,我也能保你活。

是啊,你死了。

从奖杯碎裂的巨响开始,许若若整个神经都是绷着的,下意识地开启防御状态,容春和的话音刚落,她终于体力不支,头晕目眩,无数的嗡嗡声挤满了脑子,在完全晕厥之前,她才徐徐地叹息了一句:“我活不了啊,阿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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