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一）（2 / 2）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胡言，目前是夏穆生的心理诊疗师，也是‘怨念消除系统’的开发者——哦，对了，我也是系统的声源哦！”名为胡言的女人摘下棒球帽，露出她短短的头发，“你就是我的第一个宿主陈菌吧！你虽然没见过我，但是我可是认识你很久了！”</p>

陈菌简直觉得荒谬：“所以，其实系统一直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吗？你，你为了给夏穆生治病，就把我拉到他的梦里去？”</p>

“嗯，可以这么说。”胡言觉得陈菌的总结能力很强，“但是我要纠正你一点，系统不是我，我只是一个声源，它其实是我做的AI啦。刚才我只是暂时取得了系统的控制权而已。”</p>

“我要一个解释。”陈菌向后一靠，环抱手臂，“不然我会去举报你哦？你知道你这个行为类似于绑架吗？”</p>

“干什么这么凶，明明你自己谈恋爱谈得挺开心……”在陈菌凶恶的眼神注视下，胡言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好好好，我解释！”</p>

胡言是在一年前认识的夏穆生的。那时候他的精神状态已经濒临崩溃边缘，他看遍了全国的精神科，但是他的噩梦没有人能治。</p>

“等等，他不是说，自己找的是一个大师吗？”陈菌皱起眉头，“而且他用的还是男字旁的那个他！”</p>

“啊，我就是啊！我当然是大师了！”胡言拍拍胸脯，“我家其实祖辈都是玄门的，但是我不喜欢，所以我跑去学计算机了。虽然没有和老头子一起神神道道，但是最基本的幻术我还是会的！”</p>

陈菌：呃？！</p>

“那现在的你是真实的吗？”陈菌怀疑地眯起眼睛。</p>

“干嘛啦！我今天可是饱含诚意的！”胡言很委屈，“实在不信你可以摸摸看！”</p>

陈菌缩了缩：“算了，谁知道你有没有带什么符在身上，之前动不动就被系统强制传送已经够可恨的了。”</p>

胡言继续往下说。总之，在现代医学无法医治的情况下，夏穆生走投无路，最终通过朋友介绍，找到了胡言。她最近正好在开发进入梦境的系统，于是打算连通到他身上试一试。</p>

“可是光能进入他的梦是不行的。”胡言皱起眉头，“他的梦是具有强大因果的一个自洽世界，光靠他自己是没有办法构建出那样稳固的世界的，而且在那些梦境里的很多角落都能看到玄学的蛛丝马迹。早在之前接触的时候我就怀疑，他的梦实际上背后有人操纵。”</p>

“你是说……”陈菌皱起眉，“有人要害他，所以让他连着做噩梦。”</p>

“嗯，而且这个人是有计划的。”胡言身子微微前倾，“第一个世界的背景，其实和夏穆生现实中的生活背景很像。”</p>

陈菌一怔。</p>

“他们有一样的名字，夏穆生的父亲也叫夏朝文，他的确也养猫，他的家境也很好，就连年龄也差不多。除了一点，夏穆生在现实是独生子，也没有继妹和后妈。”胡言说，“那个人必然是熟悉夏穆生的，他想让夏穆生混淆现实与梦境。”</p>

“那，文思煊呢？”</p>

“夏穆生有个表弟叫文思隽，他正好就在西山中学就读，而且文思煊成年后工作的公司和夏穆生家的企业是同一家——那个世界的背景也是和夏穆生现实生活的背景高度重叠的。但其实重点不在于文思煊或者文思隽，其实那个世界的梦境的因果最稳固的地方是在文思煊成年之后和姜汀重逢那一段时间，因为在那一段时间就是那个梦境主要情节发展的时间段。每一次夏穆生做那一个梦，高中那段时间都只是一晃而过。”胡言吸了一口可乐，“把你传送到他高中时代其实只是想试试能不能从萌芽上掐断他对姜汀的喜欢，没想到你这么成功。而且那一次之后，夏穆生联系我，说他在两个完美的梦境之后，再也没有做过和那两个世界有关的噩梦了。”</p>

“那程晗星又是怎么回事？”</p>

“程晗星这个梦，其实夏穆生没有做过多少次。之所以系统在任务开头没有给你什么提示，那是因为我也不是很了解那个梦的具体情节。”胡言嘿嘿一笑，“本来打算如果你死了就把你拉回来，隔天再试试来着。没想到你竟然一次就成功了呢！”</p>

陈菌差点站起来给她一拳：“所以，为什么选中我来帮他扭转噩梦啊！”</p>

“那是因为系统选中你了啊！选中你了！”胡言理直气壮，“你可是系统第一次扫描就发红光宣布说姻缘匹配度高达99%的人哦！我切换视频去看你的时候正好看到你在胖揍相亲对象，嗨呀那叫一个爽——”</p>

“等下，什么叫姻缘匹配度？”陈菌目瞪口呆。</p>

“就是月老速配之类的东西嘛，我家的传家宝啦。”胡言笑，“我其实也会算姻缘的，你要不要算一下？虽然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夏穆生啦~”</p>

“可以了！闭嘴吧！”陈菌喊，“所以你今天来是想干什么？告诉我有人要害夏穆生，这个人还是他身边的人，他现在一直做噩梦，所以你做了一个系统把我拉到他的梦里帮他治疗，是这个意思吗？难不成你是想来征求我的同意的？在你已经无工资无报酬地绑架我完成了三个世界之后？而且我有必要提醒你，第一个世界我待了一个月，第二个世界我可是待了整整一年！回来之后我都忍不住去书店买高三教辅你知道吗？”</p>

“哦知道知道，对不起对不起。”胡言双手合十，“不过积分就是报酬啦，其实积分是可以在现实以1:100的比例兑换的，1积分对应100元，申请兑换之后钱会打到你的银行卡上。”</p>

“等下，所以说，按每个任务完成之后获得1000积分来算的话……其实每次我都能拿到十万块的报酬？”陈菌心算了一下，立刻坐直了，“下次任务是什么时候请务必叫我！”</p>

“哎哎，见钱眼开的样子收一收。”胡言摆摆手，“叫你来是因为，下一个世界开始好像就要麻烦起来了。”</p>

“夏穆生最近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背后的人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最近他开始做更恶劣、更无法预计的梦了。我不能再让你一个人在梦里单打独斗，可以的话，我要向你提供必要的支援。”</p>

陈菌皱起眉头：“支援是指？”</p>

“那个世界的‘陈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设。”胡言挑了挑眉，“因为因果的缘故，你不能成为剧情中的人物，但是我可以给你安排那种最有利于完成任务的背景，以及条件。”</p>

陈菌想了想，说：“那……我只有一个要求。”</p>

胡言询问地看着她：“这么快你就有要求了？”</p>

“如果下一个世界还是现代……”陈菌举起一根手指，“能不能安排我成为那种我一直很想成为的人啊？”</p>

“什么人？成功的外科大夫？医疗圣手？这和下个世界倒是也比较契合。”胡言眯起眼睛。</p>

陈菌摇头：“不是啦，我不想在梦里又做医生。”</p>

“那你要当什么？”</p>

陈菌缓缓吐出两个字：</p>

“富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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菌哥哥：我也有一个梦想</p>

胡言：好的我知道，暴富是吗？安排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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