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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可愿与我结亲?”

“光宗一无所有,没钱没房,只有这个人和这颗心。姐姐要,尽管拿去。”

第二十八回【三合一】

之后的事情似乎都顺理成章。

林年从来没有想象过这种情况, 仓促的, 匆忙的, 定下了婚事,关志行好像一点不在乎林年到底嫁到哪里去,他甚至还帮林年打通了官府, 让陆光宗在这边上了户籍,方便他们结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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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切又真实的可怕, 众人热闹的起哄, 镇上临时买的糖果, 身边一群叽叽喳喳不离开的小孩子,还有陆光宗一直带着笑意的面容。

四周明明没有什么代表结亲的大红色, 却又能看出那种充满了幸福与愉悦的喜庆色彩。

林年还在孝期之内,婚事没有大办,只是在官府找人做了见证,登了合籍信息。

之后便是周围认识的邻居纷纷上门贺喜, 送些新婚礼物,林年没有拒绝,一一谢过。

她关上门,新出炉的夫君坐在小厅的桌子旁边, 长发略微有些凌乱, 双眼无辜,乖乖喊道:“姐姐。”

林年一滞, 陆光宗的姿态和以往并无什么差别,但喊出这个称呼的时候, 她分明看见陆光宗眼里划过一丝得意之情,唇角翘起,久久放不下。

“陆光宗,你要认清楚,现在只是权宜之计。先把侯府那边瞒过去,我们再合离。”林年装出严肃的模样,敲了敲桌子,“不许露出这样的表情,一切和以前一样。听见了吗?”

陆光宗乖乖点头,微笑起来:“好。”

过了一会儿,他实在忍不住一般,睁大眼睛看林年,问道:“那我,能不能叫……”

林年没回头:“嗯?”

“叫姐姐……娘子呀?”

陆光宗以为林年会毫不犹豫地拒绝掉,毕竟才说过与他结亲是权宜之计,结果林年没反应,还在自顾自地整理今天一整天遗留下来的一摊子事。

他还以为林年没听见,又说了一遍,她依旧没有反应,只是耳根一点点泛上了薄红。

这下子,陆光宗心里得意极了,尾巴都能一直翘到天上去,他也不坐着了,站起身,叫一声:

“娘子?”

林年手上菜刀用的愈发快。

“娘子——”

林年深吸一口气,一把放下刀,猛地转过身来,直视陆光宗:“叫什么?不帮我做点正经事,光在这边占那么大的地儿。”

陆光宗这下知道林年没有嫌弃他了,笑嘻嘻地挤在林年身边,帮她把晚上要吃的菜洗了。

“我真高兴娘子能第一时间想到我,而不是别的什么人。”他俯下身,悄悄说些小话,林年往后一缩,瞪了他一眼,随即立刻收回目光。

她漫不经心道:“不然你以为,我还会想到谁?还不是家里这个‘神通广大’,天天都在我面前晃荡的长工?”

“早知道这样,光宗就不该一直在后面看着娘子。”陆光宗洗着洗着,突然低声来了一句。

林年没听清,从眼角瞥过去:“什么?什么后面看?”

“没什么没什么!”陆光宗又瞬间笑开,亲亲密密道,“娘子,然后要怎么样?是这样洗吗?然后折了根?”

“然后就去那边站着。”林年冷漠道。

在陆光宗手下的菜叶子基本已经洗的不能看了,就算林年用尽办法做了挽救措施,还是没有把菜叶子救回来,只能扔进菜娄,权当作银钱自己长腿跑了,今天就没买过这株菜。

她叹口气,叫陆光宗在角落里蹲着,陆光宗也乖乖蹲着,一动不动,只是目光一直黏在林年身上。

林年走过去,嘴角下撇:“把手伸出来。”

陆光宗一副怕疼模样,慢慢把手伸出来,手掌向上摊开,林年轻轻哼一声,在他手心处打一下。

“做错事就得有惩罚,”林年道,“错一次,打一下手心。”

陆光宗手掌举高,也不收回,径直放在林年面前:“娘子……”他继续撒娇道,“再打一次好不好?娘子手好软。”

见林年一时没反应过来,陆光宗还道:“娘子力气好轻,像挠痒痒一样。”

“……”

她真是脑子进了水了,才会不假思索地选择了这个人!

林年呼吸一顿,气吁吁地后退一步,转头就走,最后在空中丢下一句话:“自己吃饭。”

结局就是,陆光宗一个人曲着腿,坐在原先那张小桌子旁边,委委屈屈地一个人往嘴里扒饭。

其间做出无数不外乎,眼巴巴地看着林年,不安分挪动,吃一口饭叫一声娘子等举动,简直比林年在侯府时窗外那只野猫还烦人,恨不得一天到晚就挂在身上哪里都不去。

林年就算坐在大桌子的另一边吃饭,也没有空余的手把自己的两只耳朵堵起来,这个时候就恨不得自己没有耳朵。

“我怎么就选择跟你结亲,”林年在夹菜的空隙里说道,“就算是村里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没有你这么烦人。”

谁知这一下便点着了陆光宗,他几乎是一步跨过去,又在林年的目光下缩回去。

“什么随便拉一个出来……”陆光宗嘟囔道,手里捧着饭碗,眼睛一直往旁边瞟,“没一个能比的上我,我对娘子当然是最好的了,娘子怎么能把我和他们比。”

林年被气地笑出来:“是是是,你最好了。所以,不去打听一下关志行的动作?”

“打听那个狗……关志行做什么?”陆光宗临时改了口,“这两天不是没看见他做什么动作?”

林年若有所思:“我一直以为他会在白天动手脚,看他原来那个样子,好像逼着我结亲一样,还拉了这么个看不上眼的东西来恶心我。”

她一放筷子:“结果现在又没动作。不太应该,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陆光宗也凝神想了一会儿,他这两天被能和林年结亲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准备彩礼的时候差点把自己的摄政王印拿出来压在上头,还是扮成附近农夫的参谋好不容易拦下来的。

当时他那参谋怎么说来着?

哦对,“殿下,年姑娘还以为您一穷二白,这王印一拿出来,难说会不会当场晕过去啊!”

这才把高兴起来到处发疯的陆光宗拖回来。

“管他做什么,不过都是些不入流的把戏。”陆光宗扬起下巴道,又在林年看过来的瞬间一缩脑袋,笑嘻嘻凑过去:“娘子,我跟你说件事。”

林年吃饱了就不想动,指挥着陆光宗把东西都收拾完了,才问:“什么事。”

她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有一刻困意袭来,虽然说是仓促决定的结亲,但怎么说也是过了官府明路,走了许多礼节的,白天累得很,到了晚上,难免眼皮子打架,闹瞌睡。

陆光宗握紧拳头,又松开,犹犹豫豫,最后下定决心:“娘子,虽说没有举办大婚,但是光宗依旧还是……”

“想为娘子掀一次盖头。”

煤油灯被点上,放在一边的小桌上,陆光宗犹豫再三,掏出一罐从镇上买来的红蜡烛油,灌进灯罐里,瞬间,整间屋子便被红艳艳的灯光渲染成洞房花烛的模样。

“你倒了什么进去?”

林年头上被盖上一块红布当成是正式的盖头,也不想管陆光宗在折腾什么,然而隐约透进来的光线一下子变得不太一样,她有些疑惑。

“光宗头一次结亲,娘子担待下。”陆光宗一本正经道。

他从兜里掏出一段红绸布,熟练地打出一个红绸花,又掏出一根不知哪儿弄来的秤杆,放在手里掂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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