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2(1 / 2)
周围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人,林年站在原地,一根头发都没被碰到。她在心里赞叹,没想到王府侍卫水平极高,以一打十都不成问题,现在成了她家的长工——现在是夫婿,居然还能保持这么高的水准。
想来种田也是件力气活,天天干活,力气怎么说也变大了。
县令和师爷互相搀扶,原本垂着眼皮看人的面容瞬间瞪大眼睛,几乎要把眼珠子瞪出来。
“你们这是,这是妨碍公务!我要把你们抓进大牢,好好审问!”县令叫道。
陆光宗挑了挑眉,提高了声音,唤道:“太守大人,请进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太守?什么太守?!难道是他知道的那位……
门口拦门的几个衙役刚刚参加了正常乱战,现在还抱着脑袋瘫在地上不起来。县令哆嗦着手,看见外面有人跨门而入,身后跟了一大群勇武不凡的守卫。
这,这不是那位,管辖着偌大地方的太守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第三十一回
门口拦门的几个衙役刚刚参加了这场乱战, 现在还抱着脑袋瘫在地上不起来。县令哆嗦着手, 看见外面有人跨门而入, 身后跟了一大群勇武不凡的守卫。
这,这不是那位,管辖着偌大地方的太守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县令腿一软, 当即给所有人表演了一个五体投地,膝盖结结实实磕在坚硬地板上:
“见……见过太守!”
太守神情倨傲, 挥了挥手, 没有立刻说话, 而是将目光投向陆光宗,陆光宗沉着眉眼, 冲县令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太守马上知道,这个小小的县令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他摸了摸胡子,摇头道:“我刚才怎么在门口听见,有人行凶?”
县令鼻涕眼泪都要下来了, 他一指指向陆光宗:“对,行凶!这个人行凶!他妨碍我办公务,还请太守大人……”
太守面上神情一沉,大喝一声:“大胆!”
县令一哆嗦, 愣愣看向太守, 没有反应过来。
“你不仅与旁人私下交易,私吞公款, 嫁祸百姓,还污蔑他人。这位……公子, 正是为了这件事,千里迢迢请我过来主持公道!”
县令差点一头磕在石板上,再也不起来:“啊?”
他猛地回头,发疯似的大喊一声:“关志行!”
原本关志行看形势不对,他躲在假山后头,准备在旁人不注意他的时候偷偷溜走,然而县令这一回头把他咬出来,他一激灵,拔腿就跑。
只是没跑过旁人,几个侍卫将他压了回来,跪在县令旁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太守道:“我老远就听见这边的声音,不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县令伏下身体,一股脑将关志行气头上打死他老婆的事情倒了出来,最后看向那棵桃花树:“就是……就是那个木箱子……”
关志行面如死灰,嘴唇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太守看了那个木箱子一眼,他带来的人马上带人上去,打开箱子,箱子缝隙里流出一点没流干净的沙子,散发出一点奇特的味道,周围的人捂住口鼻,纷纷后退一步。
林年和陆光宗站在几个侍卫身后,她微微偏头,小声地说了句话,陆光宗没听清,把脑袋凑到她旁边:“娘子说什么?”
“我说,你怎么会认识太守?”林年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下巴靠在自己手背上,轻声说话。
陆光宗也做出说悄悄话的姿态,把手拢在林年耳朵上:“恰好碰见的。”
林年哪里信这种鬼话,她面上神情一冷,毫不犹豫地抽身转身,被陆光宗笑嘻嘻地抓住手腕。
“别走啊,娘子,听我说完嘛。”
陆光宗感受到了太守一瞬间看过来,混合了惊讶茫然震惊的目光,没去理会,反而是加紧粘上去,直叫林年撕都撕不下来。
原来是陆光宗还在王府的时候,跟着他们家的主子出门,恰好遇上这位太守在郊区遇袭,当时他轮值,站在最前头,率先把这位太守救了下来,太守便承诺欠他一个人情。
林年听了,才觉得一切都对上,伸手拍了一下陆光宗的脑袋:“这听起来才像人话。”
陆光宗一把捂住脑袋,一点不在意林年拍他脑袋这间事,然而那边的太守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
“大人?”一旁的人见太守久久没有反应,上前一步询问道。
太守收回目光,心里暗道这世道真让人难以预料,连这位都能放下身段嬉皮笑脸追一个小姑娘……偏偏还追到了手。
“你包庇真正的罪人,不但不思悔改,还意图诬陷清白百姓,这是其一,”太守正视前方,“其二,和人勾结,以权换财。其三,私吞公款,聚拢党羽,你可知罪?”@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县令两眼一翻,囫囵个儿晕过去,原本坐在高台上的模样不复存在,被人拉下去的时候,头都没有抬起来。
而县令包庇下的关志行,没想到也在太守的细查下,拉出一大串的罪行——他可不仅私吞林年的嫁妆以及杀死蔡氏,还暗中欺压周围他看不顺眼的人,通过县令这一层关系,逼得人家远走他乡,生怕再给自己添一点波折。
不过,光是亲手弄死自己的原配,就足够把他拉下大牢,择日再审了。
和县令一脉的师爷等人也一同被拉出去,趾高气昂地进了关府的门,垂头丧气地出去,沿街百姓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接一个探头,看着县令居然被人押着出来,张大了嘴议论起来。
“乖乖,就这么点时间,县太爷怎么竖着进去跪着出来?”
“老天知道!据说有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刚才进去了。”
“县太爷犯事了?虽然平时也不干什么好事。”
“你管他做什么,你忘了,去年这玩意儿不管我们死活,应该是加粮食税?”
“还有那些事情,明明报上官府了,偏偏说证据不确凿,就是不给判……”
街坊们对县令的称呼从“县太爷”变成了“这玩意儿”,可以说县太爷不得民心到了一种地步,就连他被押送回去,都有人兴致勃勃地追了一路,也就讨论了一路。
关志行紧随其后,一行人重新浩浩荡荡地回了官府,太守坐在最上头,林年和陆光宗站在旁边看着,县令和关志行都跪在堂下,听着太守一项一项报罪名。
最后太守下了决定,取走县令乌纱帽,抄家,下大牢。
而关志行,却被扒拉出另外一件久远的事情来。
原来他现在住的那间大宅子,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
那家主人雇关志行作为家里的长工,只是没想到这个长工暗藏祸心,时常偷走主人家里的值钱物件去贿赂县令,试图搭上县令这条线。
主人发现了之后,他反过来咬主人家一口,说主人家仗着自己有钱,强抢家里长工为数不多的值钱玩意儿。
这件事在当时闹得很大,周围街坊邻居又不了解真实情况,纷纷指责主人家,说他们见不得人家好。
主人家受不了委屈,心里还想着报官,期待官府能还所有人一个真相。
谁知道官府早就被关志行打通了关系,关志行在公堂上,一把眼泪地述说着自己这些年过的苦,还遭主人家这样欺凌,也是活不下去了。
主人家被千夫所指,又得不到官府支持,于是勉强咽下这口气,紧赶慢赶走了,之后这宅子就被关志行占了,还把蔡氏接进来一起住。
所以,根本就不是“花了多少银子”买的宅子,而是私自占有!
这一项项罪名垒起来,足以叫关志行不得翻身。
他们看着这些人被套上镣铐,脚步蹒跚,转身没入一边的黑暗中,突然觉得心上一轻,等到林年的嫁妆回到她自己手上后,心情更好了一层。
那位太守甚至亲自走过来,和林年说话:“只有这些了,另外的都被关志行扔进赌场里,不好拿出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林年行礼,只能拿到一部分的嫁妆,也算是她意料之内:“多谢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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