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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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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少祺,我喜欢你。

今晚特别把找你出来,就是想问一问,她双颊发烫耳朵发热,但即使如此仍然继续追问:伍少祺,你…有喜欢的女生吗?

被漂亮的女生告白理应要开心的,不然最少也会觉得有些虚荣,但伍少祺听在耳里,竟然是有种说不上来的心酸。

如果他喜欢的人就是尚稀,那事情多简单,两情相悦一拍即合,从此王子跟公主就可以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

没有哪个童话的主角,是两位王子的。

我…

他才刚开口,耳边突然传来一声竹梯子承受重量发出的叽拐声,还有几声闷响,尚稀咦了一声,探头出去往梯子看看,什么也没有。

伍少祺也探头张望一番:应该是猴子,这一区猴子很多。

你刚刚还没说完,尚稀很快回到正题,她是直白爽快的女孩,既然开口了,就想得到答案:你有喜欢的女生吗?

没有喜欢的女生,只有喜欢的男生。

伍少祺在心里暗叹口气,低声回答:我没有喜欢的女生。

话说出口的一瞬间他才体会到,原来拒绝别人也是痛苦的,特别是这么好的女孩儿。

但正因为尚稀是如此的坦率,他更应该给一个明确的答案,而不是含糊其词地搞暧昧吊胃口,辜负人家一片真心。

嗯,其实我知道,感觉的出来。尚稀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不过我们还能做朋友,还能一起攀岩吧?

我还不想放弃,没准哪一天,你会喜欢上我。这句话尚稀放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那当然,跟你们爬岩很开心,真的。伍少祺真心地说:在甲米攀岩是我人生最快乐的时候。

嗯,在这里攀岩好快乐,想到明天就要离开了,真舍不得。尚稀仰头看着清透皎洁的月亮,难得感性起来:谢谢你带我来这个秘密景点,这里真美,好想要在这里待到天亮。

那不行,你哥会揍死我。伍少祺拿出手机瞥一眼时间,说:差不多该走了,九点多了。

他正准备起身,却被尚稀拉住衣摆,沉霭的夜色中,她的眼睛却很亮:再陪我坐一下,十分钟就好。

再坐一下吧,同是天涯沦落人,他能做的也只有陪她看看月亮了。

石平按摩完回到旅馆,推开villa的木门,便一眼看见安格丰坐在庭院的躺椅上,垂着外边的手拎着啤酒罐,地上有几个被捏扁的空瓶。他半闭着眼睛,任凭月光洒在身上,神色清淡冷漠,竟有种遥不可及的感觉。

一个人在房间里搞什么孤僻?石平贫了一句,走过去踢踢地上的空罐:这干嘛?泰国啤酒有这么好喝啊?

安格丰垂着眼笑了笑,一手去够桌上的啤酒罐,抛给石平:来,陪我喝酒。

真难得啊,你竟然会邀我喝酒。石平在他旁边坐下,拉开拉环,把上冲的气泡混着酒精往嘴里倒,如果按摩是筋骨上的放松,那喝啤酒就是心灵上的放松,他满足的哈一口气,说:爽!

安格丰闷不吭声地又喝完一罐,五指发力把铁罐捏出个咔啦声响,随便抛地上,伸手往桌上摸去,石平见状,说:别摸了,桌上没酒了。

冰箱里还有,你去拿。安格丰指使他。

石平算了算地上的五只酒罐残骸,反射弧再怎么长也知道有些不对劲: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安格丰掀起眼皮睨他一眼,说:你不去拿我去拿。他踉踉跄跄撑着椅背站起来,一跛一拐地艰难迈步,被石平横出一只手拦下来,他指了指安格丰的脚,问:怎么弄的?

右脚小腿外侧有好几道新伤口,像是被树枝竹条硬生生划出来的,混着泥沙渗着血,显然是新伤口。

买啤酒的时候弄到的。安格丰敷衍地回答。

现在的啤酒长在树上?你爬上去摘不成?石平按着他的肩膀要他坐下,进去房间提了医药箱出来,蹲在他脚边:怎么也不处理一下,感染了多麻烦。

安格丰动也没动,垂眼看着石平拿生理食盐水冲洗伤口,轻柔地消毒上药,拿着几种不同尺寸的蹦迪比对伤口,看哪个合适。

这种温柔,十年如一日。

认识这么多年,他从石平身上学到很珍贵的教训──对一个人好并不一定代表喜欢,有时候只是个性使然或者单纯的一种习惯,所以同理可证,他自己对伍少祺好,也是出自于对后辈的疼爱以及人与人之间一点缘份罢了,至于为什么后辈那么多,他独独对伍少祺好这个难以自圆其说的问题,他选择忽略掉。

他对伍少祺的好,在不知不觉之中无限上纲,悄悄超出教练跟选手的范畴而不自知,直到那天伍少祺在他唇上落了吻,他才愕然发觉自己细心照料的盆栽长歪了,攀着窗框,蔓延出一片不寻常的心思。

是他过多的灌溉跟呵护造成的错误,是他越过了教练跟选手之间的界线,占据了父亲离开后伍少祺心里空出来的那个位置,是他一向以开放的态度,跟伍少祺说同.性相恋也没有什么。

但那不代表他可以把一个孩子引导致这样的歧途,更何况他还为人师表。

所以他亡羊补牢地开始修枝剪叶,整整齐齐的,让一切回归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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