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袍3（2 / 2）

但是现在这个席羽不同，他救了自己，也就是说，他有恩于自己。如果不处理好，对以后修炼不仅无益，甚至于有害，大者产生比这次更严重的心魔，也都有可能。

现在的自己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一个山野人家的小孩，那么是否可以用这个身份报恩？报完恩再离去，这样才能两不相欠。

柳湛五六岁上山，沉心修炼十余年，并不觉得这个逻辑有什么问题。

稍作犹豫，又听席羽说道：“是的。我在后山的一条小径上捡到的你，那时候你衣衫破碎，虽然没有外伤，但是呼吸孱弱，约莫受了不轻的内伤。思来想去，恐怕只有青玄门的护山法阵有如此威力。但你为何又会到了青玄门内的后山，可还记得起么？”

席羽非常主动地把台阶都给柳湛给铺好了。

柳湛眨眨眼，半分都没听出来，只觉得正想睡觉就来了枕头。顺杆子往下爬，低头说：“记……记不起了，”又道，“醒了之后就在这儿了，倒没有什么进来的记忆。”

席羽略一皱眉，随即爽快地道：“也罢，事情已经发生了，你的身体更重要些，我得先给你调养好内伤。”

“啊，多谢恩人。”柳湛连忙道，试图作出十一岁少年的模样。

“……”席羽偏过头，转移话题，“粥冷下来了，我给你端过来吃？”

柳湛一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十年没吃过人间谷物了，刚入门派时，师父关照他小，会让人给他打打牙祭。后来柳湛也长大了，自觉地习惯了辟谷。

萦绕不散的诱人香味持续靠近，一碗清淡却引人食欲的粥被递了过来。

席羽说：“里面加了些能治伤的仙草，卡着时辰煮出来的，药效刚刚好，也算是药粥了吧。我尝过一口，味道还不错。”

仙草？

柳湛更懵了，回想了一会，猛地记起方才，席羽的确说的是在后山溜达的时候捡到的自己。

如此便串起来了。他的洞府在后山偏僻的一处峰顶，许是自己突破时山石崩裂，自己也跟着摔了出来，正好落在了席羽不远处。

至于仙草……他抬眼，恍然想起了一件事，心情异样地看了看面前体贴的青年。

席羽：“哈哈，这么看我做什么？难不成还要我喂你？”

柳湛飞快地伸手接过，拿起木勺，循着记忆里的方法，沿着边慢慢刮着吃。

“不用这样，这粥的温度刚好，你直接舀大勺吃就行。”席羽说。

“唔，谢谢。”

柳湛点点头，勉强按着席羽说的方法，小口小口，格外斯文的吃了起来。

一面吃，一面偷偷摸摸地看着席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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