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萧瑟的秋季中（2 / 2）

上条当麻眨眨眼问：“怎么了？”

“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又是怎么认识的？”

他不认为自己这样的人会有一个老好人朋友。

这个人所在的世界，原本离他十分遥远才对。

“保密。”可上条当麻笑了笑，似乎并不准备告诉他。

“有什么好保密的……”

这不就让他更想知道了吗？一方通行耸了耸肩，反正他已经想起了名字，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连同过去被消除的记忆一起回想起来。

3

“你怎么了，一声不吭走在大家后面，看起来心事重重啊。”

吃完午餐后，一方通行便一直走在嬉闹的人群之后，可他完全没有自觉。

“很明显？”

“当然了，一会儿看着无限延伸的蓝天，一会儿望着水洼中反射的浮云发着呆，有什么苦恼吗？或许我能帮上你。”

“你管闲事的能力真是一流啊，什么都要问几句。”

“多谢夸奖。”

见上条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他干脆毫不保留的把自己的苦恼和御坂妹妹的事件说了出去。

讲述的过程中，一方通行好几次都觉得两万个复制人这样的事件有那么点荒谬，就算他愿意相信自己说的都是实话也毫无疑问会被讨厌，毕竟这种实验会发生也是他过去点头后的结果。

一方通行想，如果被讨厌了，上条当麻这个幽灵就不会一直缠着他了吧？

虽然在意对方的身份是一回事，但一天二十四小时被对方关注着也让人太头大了。

“唔，原来是这样，你想为了御坂妹妹找到几个适合他们掩藏身份的能力者？我想也是，港黑那边刚买下的新大楼最多也就只能掩藏200人，按进度条来算，这才达成了1%，如果有易容的能力者……或者等Amadeus开发后，接下来就能更快的把御坂妹妹们分配出去吗？”

“你不惊讶吗？御坂妹妹的事情。”一方通行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唔，这件事我在学园都市也稍稍听到了一些传闻，只是没想到还有这种隐情……”上条当麻摸了摸下巴，“只是我更奇怪，你怎么忽然转头想帮助她们了？总觉得前后转变好快……”

“算是吧，在这期间发生了不少事情。至少我现在认为，她们每个人的性命都很珍贵。”

一方通行微微垂下眼睑，刚刚重生时，他甚至觉得这是多此一举，但实际上他却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他救下了御坂妹妹不说，最后还离开了学园都市，而最后之作还在他的身边。这是过去想都不敢想的幸福，而现在却轻易得到了，轻易得就像一场虚幻梦境……

“其实你也不用一个人扛，什么都想一个人解决，这是傲慢。这个实验之所以开始，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错吧？”

“所以我才找了港口黑手党。”一方通行轻声嗤笑，“除此以外，我还能找谁？你？朋友？还是恨我入骨的御坂美琴？”

“我的意思是，你不用把两万人全都放在视线之内……最后之作不是相当于司令塔了吗？如果有什么紧急的状况她肯定会知道吧？照这样下去，你岂不是得兼顾一百家公司？”

他眉头紧皱，“……交给别人？”

“我知道你信不过别人，但你却可以相信共同利益，如果你将公司的股份交给能力足够且有野心的人呢？”

“有野心……？”

他沉默了良久，直到夺目的红色夕阳挂到了空中，他才回过神来拨通了天井亚雄的电话。

“一方通行吗？真难得啊，你居然会直接打电话给我，怎么了？”

在新宿事件结束后，天井亚雄已经没有之前那般对他拥有难以消除的恐惧了，只是他平常有什么事情都是通过芳川来传达给他，像这样主动打电话确实令人惊讶。

“你……要不要试试接管新宿那边的公司？收入所得也可以归你。”

“哎？哎哎？”天井亚雄愣了半晌没反应过来“嗯？不是恶作剧电话啊……？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会重复第二遍，再说，我也不过是个有点特殊能力的普通人，能够管得事情有限而已，那家伙说的确实没错，如果想在今后部署好所有的御坂妹妹，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一方通行说完便不爽地咋舌，至今为止，他都是独自闯过来的，像这样拜托别人，总有种十分奇怪的、像是在哪里妥协了一般的不快。

“给个痛快的回复，我不需要在这种事情上婆婆妈妈的人，如果你做不到，我还会再找别人……”

咣咣咣咣咣……

哗啦——

没能第一时间听到天井亚雄的回复，他倒是听到一堆杂音，好像是什么液体被打翻了。

“什么声音？”

“啊，那什么，一时太过激动打翻了巷子里的废品，请务必交给我吧！有什么命令尽管吩咐！”

不到三秒时间，一方通行开始的怀疑自己的选择了。“稍微给我有点出息吧，就这点事情把你激动成这样？成年人？”

“哈哈哈哈，你说的对。”

“那么，到时候我再联系你。”

天井亚雄完全是一股下属服从上司的姿态，一方通行稍稍扬起嘴角，倒不是因为天井亚雄那幅讨好的姿态，而是身上少了些担子的放松。

果然还是少不了这家伙的意见吗？

他轻声呢喃，在计划的数十个计划之中，上条当麻就这样在其中找到他不愿尝试却最简洁的方法。

这家伙，确实能劝着自己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趁着对方正看着别处走神，一方通行凝视着他侧颜与湛蓝色的眼睛，那份熟悉感又重新涌上了心头。

——以前是认识的，这种形容还是太过肤浅了。

他们应该是相当熟悉彼此吧，他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人，会以怎样的风格行事，所以才不会对他的所作所为感到惊讶和愤怒。

“奇怪。”上条当麻望着远方，最终蹙起了眉头。

“怎么？”

“我感受了一股恶意，是敌人，而且已经在雄英内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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