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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心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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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辈先行,舒墨然紧随其后也往右后方的墨梅轩而去,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反正等林晴回过神来,安然亭中就只剩下她和陆潇了。

竹清院与棠风苑正好顺路,二人并肩离席。暗自思衬着自己的打算,林晴想最后再跟他说些什么,好几次轻启朱唇,却都在最后关头把话咽下,直到将近分道而行,也没吐出半个字节。

林晴只字不语,心中满是不舍,明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次相见,也不知再见时,会是何情形,到那时,他会不会,已经妻儿俱全了。

“我如今尚小,见识也少,难免就陷进去拔不出来,待我出去闯荡一番,见见外面的天地,兴许我就能放下了,只是不知,那时会怎样?这也许会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吧。”这么想着,林晴突然鼓起勇气,轻轻地抱了一下陆潇,然后迅速跑开。

这反常的行为令陆潇心有不安,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失去。

一夜,辗转反侧。

次日天还未亮,林晴便自发醒来,卷了个包袱,收拾好一些细软,将床头那把匕首也放了进去,复又躺下,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

前不久,柳家与容家订下姻亲,婚期就在今天,八月十六。

陆家与这两家俱都交好,林晴与容音也一直是闺中密友,又恰逢在家,如此大喜事怎么都不能不去祝贺,只是等到早膳时间也不见林晴出来,她可从来都不会失礼于人的,莫不是病了?陆夫人这才担忧地来到棠风苑。

一进来发现林晴果然面色不太好,“这是怎么了,如何突然又病了,是不是这段时间累着了?”虽是外甥女,陆夫人也一向待她如亲女,眉眼间的关心半分不作伪。

“劳舅母惦记,也没有生病,许是昨儿席上贪吃,多吃了几只醉蟹,夜间闹了几回肚子,没有休息好罢了,无甚大碍。”林晴虽然装病不去参加婚礼,却也不想惹舅母忧心,为容音准备的添妆礼,也早在前日就已经送去,算是她一份心意与祝福。

舒墨然把脉之后也说无有大碍,只需好好休息便可,陆夫人这才放下心来。

“只是可惜,今日容姐姐出阁,我不能去送送她,还请舅母帮我说一声。”

“这倒没什么,你们素来亲密,她也会体谅你的,你就先好好休息。”陆夫人拍着她的手安慰道,然后与舒墨然出了院子,一起前往容府,陆潇则和陆长风去往柳家。

他们走后,林晴才唤来轻烟,为她打一盆水净面梳妆。

*

容府,容音在听说林晴病了之后也很是担心,丝毫不怪罪她的缺席,听了舒墨然的说辞才安心地上了花轿,迎亲的队伍一路吹吹打打,绕宛陵一圈才步入柳家,队伍饶了一路,骑在前头马上的柳宸也一路咧嘴,更是丰神俊朗,迷倒一片芳心,直到拜完堂闹了洞房,脸上的笑意更是只多不少。

就连君临打趣他笑得一脸傻气,他也没反驳,只说:“待你成亲你就懂了,你现在孤家寡人一个,我原谅你的无知。”

君临设想了一下他迎娶林晴的场景,也觉得美滋滋。

看到君临这副傻样,柳宸心里平衡了,但另一边的陆潇却不见丝毫喜色。“兄弟,你跟我多大仇多大怨啊,至于在我大喜之日还摆出这么一副臭脸吗?”柳宸走过去开口道。

“你说一个人,怎么才能确定自己对另一个人的心意呢?”陆潇悄声将自己的困惑道出。

“你就假设一下,她若嫁给旁人,你待如何?若是想觉得很不痛快,那就说明她在你心上了。”柳宸感到一阵惊奇,这榆木疙瘩难道开了花动了春心?

顺着他的话,陆潇想了想,岂止是不痛快,简直都想杀人。望着不远处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君临,太刺眼了,真想把他套个麻袋揍一顿。

心中的疑惑消解个干净,原来自己这么反常的想法,竟是因为自己喜欢上了那个笨丫头?幸好他还有机会,以后一定不叫君临上门了,他得吩咐门房,将大门小门前门后门都把个严严实实,再不能让他成日里在她跟前晃荡。

理清楚了自己的心思,陆潇顿感畅快,回去就展开自己的追妻计划,抱得美人归。

陆潇想得那叫一个美,但他不知道的是,两个时辰之前,在确保出门不会遇到陆夫人等人后,轻烟才叫门房备好车马,二人带着包袱上了一辆不起眼的灰色马车。

林晴最后又朝着竹清院的方向望了一眼,像是要把它印刻在灵魂深处,又好似是在做最后的告别,这才放下帘子,任马车缓缓驶动,往山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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