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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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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意如实道:“公子知堂主忙碌,所以就不去打扰,还说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休养几日就好,无需和堂主说。”

萧珩正在小窗边作画,闻得外面的低语便循声望去,岳甯冷着脸不知对墨意说什么,墨意头越垂越低,连应了几声是。萧珩搁下笔墨,岳甯已从窗外看见他,正举步过来,萧珩微慌,忙拿起一张空白的纸盖住画。

岳甯看得一清二楚,走到他身侧问:“鬼鬼祟祟的藏了什么?”

萧珩耳尖微红,只道:“方才画了一张山水画,只是我画技拙陋,不想在你面前献丑。”

“原来如此。”岳甯才不信他,趁机拿起那张空白的纸,纸下遮挡严实的画便完完全全展露。

一名女子坐在屋檐之上,眼带笑意,红唇轻扬,虽全画未作完,却已能看出下笔之人将女子画得形神皆似,表情也不差分毫。

正是临到建康时二人饮酒那夜。

“原来你昨天见我不够,又要作画夜里来看,那我昨日留你作甚要匆匆离开?”岳甯打趣道,萧珩听她语带调笑,想起昨日的缠绵旖旎,再加上被她点中心思,竟红着脸憋了半晌都说不出话。

岳甯端量那画,又指着画中女子乌黑的发髻道:“既然你如此喜欢我,那我就考考你,那天晚上我带了什么簪子?”

萧珩不假思索道:“你什么都没带。”他时常回味那晚岳甯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至今这些情形还历历在目,又怎么可能会记错。

岳甯其实自己都不记得,可萧珩这么笃定,她也信了几分,随即态度一变,冷声道:“那你今天废掉武功怎么不同我说?”

萧珩见她如此关心自己,柔声道:“我也是夜里临时决意的,这事拖一天都不能安心,且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六识迟钝些,身子比之前沉重,其他并无大碍。”

岳甯却将掌心贴来,一股热流从她掌心度过去,热流漫向他无力的四肢,冰冷的身子渐渐暖和充盈。萧珩不愿她浪费内力,几次劝阻都无用,岳甯传了一炷□□夫才停下,他禁不住覆上岳甯的手,愈加觉得岳甯对自己太好,满腔柔情几乎克制不住,他轻声道:“阿甯,届时我会闭关修练九华天鉴,兴许要不了多久就能出关。”

岳甯惊道:“闭关?只要在这奉月教中又没人敢动你,你何必这么急?闭关可能是一年,可能是五年,你不怕到时候我忘了你?”

萧珩和她情到浓时又哪里愿分开,可纵然有千般不舍,他却明了没武功的自己身无长处,岳甯凭什么看上平平无奇的他?他又凭什么站在岳甯身边?到那时只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和她的距离越来越远,只有尽快修练才能和她并肩而立。

萧珩把心中诸多想法说出来,岳甯见他意已决,也不再劝他,淡道:“好,既然如此,后山悬崖之上有一修练密室,等你把身体养好我就带你去。”

萧珩却想到过几日就见不到岳甯,心中焦躁不安,总是想着岳甯见不到他,会不会就不喜欢他了,会不会再见面就生疏了,会不会从此就忘了他,他情绪低落下来,又说不出要岳甯常来看他的话,一时之间竟萌生后悔之意。

岳甯起身便要走,眼神都不怎么分给他,萧珩舍不得她就这样走,忙放慢脚步跟在她后头,岳甯竟也不曾回头,萧珩心里难受,跟了一路就盼着她看他一眼,岳甯却越走越快,快到他几乎快跟不上她时,她却突然停下道:“若我得闲,也不是不能送饭上山。”

萧珩骤然得了她这句话,鼻子一酸,再顾不得别的飞快上前紧紧拥住岳甯,可抱得越紧,就越不知为何即使此刻她在怀中,心头依旧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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