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到成功(1 / 2)
仿若一道迅雷,炸得在场诸人外焦里嫩。m.biqugexx.net
此时跟在后面出来的里正杜时文,哪还不知道这又是马家的人来论理来了?
“放肆!”杜时文人虽老迈,但身材高大,在村里积威日久,很是给人一种压迫之感。他朝妧娘冷冷一眼看来,“一个姑娘家家的,却说出什么看人家脱裤子的下流话,你羞也不羞?”
“里正老爷此言差矣!”妧娘眨了眨眼,义正辞严道,“明明是小柱子等人自己脱了裤子让人看,此等下流之举都做得出来,别人却连说都不能说啦?君不闻‘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一说吗?”
杜时文不由一噎。
刚才马坤已经来讨过一次公道,却被他连批带吓很快打发走了,没想到转眼又来了一个,他心中厌烦,本料也三言两语打发便是,岂料此回来的,竟是个刺儿头!听她言语之间颇有章法,竟像是读过几本书的!
马家一门七女,家里穷得叮当响,人人都是大字不识一个,却是从哪里蹦出来的一个读书人?
见公公一时被驳住,杜林氏反倒一脸歉意,对杜时文言道:“公公,院子里不方便说话,不如请妧娘到里面说话。”
杜时文见来者不善,心知这次没那么容易便打发了,便“哼”了一声,甩袖进了里间。
杜林氏倒是通情达理,很客气地请妧娘进到里间。
杜家当中一间大屋辟作客厅,宽阔通透不在话下,其中家具古董,尽显一家里正之气派,常人一见之下都要暗暗赞叹一番。
妧娘却只是略略一扫,面无表情地随意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
杜时文坐在正前方主位上,对妧娘这大剌剌的行为极是不满,他重重咳了一声,道:“你说小柱子当众脱裤子,可有证据?”
妧娘玩味一笑,“自然是有的!今日又不是小柱子一人脱的裤子,其余几人我已经找到,我也已经跟他们达成和解。怎么,要我一个个找过来跟小柱子对质吗?小柱子,我听小栓子说,你的蛋蛋很小啊,只尿得一点点,他可以迎风尿三丈,是也不是?”
杜时文本想着,马妧娘就一个人来的,脸上还涂了泥巴,怕是也难为情的,也没带五娘来,恐是怕闹起来,对五娘影响不好。www.biqugexx.net他就用证据这一项来拿捏她,料想在他的积威之下,另几家决然不肯为马家作证的。
谁知道这个马妧娘还真是豁出去脸不要,什么龌龊话都敢说,还快狠准一下子把当事人给抓住了。
果然,小柱子一听得此言,马上跳脚起来,“谁?谁说的?我的蛋蛋才不小呢!我也能迎风尿三丈!不信……”
杜林氏眼疾手快,适时出手,将小柱子的嘴巴捂住了,后者还极力抗争,使劲伸手来掰。
杜时文脸皮一抽,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了,这个马妧娘不可等闲视之。
“马妧娘,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说话注意点影响!”杜时文板起脸,一副德高望重的长辈模样,“今日之事,料想也不过是小孩子一时顽皮,你怎地如此不依不饶?”
“里正大人之言,恕妧娘不敢苟同!君不闻,‘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吗?如果你认定小柱子只是一时顽皮之举,可以不究的话,那要是哪天我家六娘七娘砸了你家门窗,或是不小心砸到小柱子头上,我也说是顽皮之举,还请大老爷你不要追究,行不行?”
“你……”杜时文气得胡子发抖,“强词夺理!”
杜行衍眼见老爹败下阵来,他粗略读了点书,还算讲点道理,只是家中大小事一向由父亲出头,他一向也对父亲言听计从,之前马坤来时,他无从置喙。
“事已至此,妧娘你待如何?”
杜时文听得儿子语气已有妥协之意,不禁又气又急,“什么如何?一看她便是无中生有想要造谣讹钱,直接把她打了出去。”
一边又朝杜林氏使眼色,意思让她赶紧去把马家大人找来。这个马妧娘蛮不讲理,一物降一物,还是找马坤来解决比较容易。
杜林氏面现难色,她其实是想跟马妧娘达成和解算了,但家翁发话,她又不敢不听。她微一皱眉,将小柱子将给那老妪,转身便朝外面飞也似地跑去。
杜时文见杜林氏出去了,心知胜算在握,便不急着发难,想着用一个拖字诀先与之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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