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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家大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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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杜家大郎----杜君年!”

“愿君走出半生,归来仍是少年吗?”

妧娘见他年轻,看上去倒像杜行衍的弟弟,脑海里下意识便浮现出这句话来。

杜君年却是头回听人如此解读他的名字,且解读得甚合他意,不由微微高看了她一眼。

他微微一笑,“不想妧娘还是个妙人!想当初给你改名字时,你不过牙牙学语,如今却已经是亭亭玉立妙语连珠了。”

话头一转,他立即便转入正题,“家父的情形妧娘也见到了,若妧娘有法子令家父恢复神智,杜家必有重谢!”

妧娘面色一正,“杜秀才言重了!妧娘对医术一途不甚明了,治个感冒发烧的或许还有点见识,令尊大人是什么情况我亦未知。只是杜郎君非要请我来看一看,我便勉为其难来看一眼罢了,”

杜君年当她是在装腔作势,也不点破,便而更加客气有礼,“我自是知妧娘一向是个心善的,最看不得他人受苦。妧娘只管尽力施为,成与不成,皆不怨你!”

妧娘点了点头,便煞有介事地绕着杜时文看了一圈。

杜时文早已喊得喉咙嘶哑,那声音却如紧箍咒一般始终缠绕不去,当真是生生地要把人给逼疯。

眼见他形容疲惫,神情中无限情况痛苦,甚至还喊着:“快些杀了我!我不想活了!三郎快来杀了我!”之类求解脱的话语,她心中一阵暗爽。

她一边绕着杜时文游走,脑海里一边琢磨着这件事的怪异之处。

分明是她写在纸上的大字,她早上醒来便不见了踪影,反而是杜时文这老东西整日幻听得这几个字,难不成她也有了奇遇,手上握有什么宝贝么?

陡然间,她眼前一亮,难道说,是那支绊倒她被她带来的毛笔吗?

不对啊,若说真是这支毛笔显效,她明明最先写的是对神佛的悔过书,难道不应该是一道神光把她送回现实世界吗?

思来想去,还是有些摸不着头绪,看来只能回去再试一试了。

“唔唔。”她清了清嗓,对身旁杜家众人道,“依我看来,杜大人好似痰迷心窍,需得开清痰之药啊!”

“好教马娘子得知,”杜行衍见大郎对马妧娘颇有赞许之意,言辞之中更是客气有加,“已经有大夫给家父开过清痰化淤之药了,只是服了两剂,似无甚效果。”

妧娘“嘿”了一声,“只因缺了一味药引,这药自然是难以收效啦!”

“却不知是需以什么为引呢?”

“嘿嘿,便是需要‘德’这一味药引呢!”

大家本是一脸不解,还是杜君年心思玲珑,“你是说家父缺……”

缺德!

杜君年真是哭笑不得。

不过,听妧娘如此说,他倒更是放心不少。

看她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分明这便是她搞的鬼了,只是不知道她用的什么手法。

“还请妧娘配一副药来,待家父痊愈,自当奉上诊金!”

妧娘沉吟道,“那待我回家中思虑一个方子来!只是我家中无有纸墨,却不知杜郎君能否舍些纸墨啊?”

杜君年当即做主,“此有何难?妧娘你要别的,我杜家倒不见得有,只是这纸墨,倒还不缺的。”

所谓病急乱投医,他此时也顾不上去想一个农家姑娘,怎么倒会识文断字的?他迅速递给杜行衍一个眼色,后者会意,立即吩咐杜林氏去取文房四宝来。

醒来妧娘只讨要纸和墨,杜家为表诚意,自作主张把文房四宝都给她配齐了,整整齐齐装在一个包袱里。

“妧娘,家父情况危急,还请妧娘尽快思虑出来,我会命人守在马家院外,一有消息,便飞马报来!”

妧娘才不去管他此举是真的担忧老父,亦或是监视威摄于她,拎着包袱高高兴兴便回家去了。

马坤就躲在杜家院外的一棵树后,见妧娘很快出来,杜家大郎亲送至院门口,她一脸春风得意,手上还多了个包袱,心中一时喜一时忧,各种复杂情绪纷至沓来,弄得他如同乘一小舟,置身于碧波万顷之上,小舟在海水中载沉载浮,他也跟着起起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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