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同事都是些什么人啊(三)(1 / 2)
虽然有点莫名其妙和神经质,但「朱鹮」维克塔医生意外地是个三观正常的人,至少性格并不扭曲,不会笑里藏刀,对我的态度也是惊人的温柔体贴。---
他再三确认过我抽血后并没有什么不良反应,才同意我和阿纳托利离开,并把自己的手机号也给了我,告诉我如果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可以随时联系他。
“原来你们「黑天鹅」……也有维克塔医生这样正常的好人啊。”我对阿纳托利说。
“维克塔医生出身于「奥涅伊洛斯」的主家,是个古老的骑士家族,也是魔法都市「帕拉迪佐」的三大魔女世家之一,尽管不是骑士,也从小就要遵循严厉的骑士道祖训……原来这种古板的性格就是你心里正常人的定义吗。”
阿纳托利慢条斯理地向我解释,然后恍然大悟地说道。
“……我只是觉得他人很好而已!等等,你刚刚说他是魔法都市的人,那么他也是「魔女」吗?”
虽然我知道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着魔法这种神奇的东西,在遥远的西方国家「米利托」,甚至有着漂浮在天空中,居民全部都是巫师的魔法都市,但听阿纳托利说起来刚刚见过的那位医生就来自魔法都市的时候,还是产生了一种在听什么奇幻故事的恍惚感。
“魔女世家的族人,也不一定非要学习魔法啊。”他笑着说,“不如说维克塔医生就是为了逃避学习魔法,才离开帕拉迪佐进入了普通人的医学院。”
“医学院……他的异能,是治愈伤口之类的?”
“并不,是「被害转移」和「死期预定」。”
阿纳托利说维克塔医生是体异能者中罕见的「被动型」异能者,拥有着自身无法控制,只要活着便一直持续生效的异能。
他的一阶异能「被害转移」可以将他人的病痛和伤害转移到自己身上,而二阶异能「死期预定」就是那个所谓的「被动型」异能——维克塔医生的死期被异能「预定」在120岁,因此在死期到来之前,无论受到怎样的致命伤,患上怎样的绝症,都会在一瞬间完全恢复。
从某种意义上讲,维克塔医生是「不死之身」。
一阶异能和二阶异能相互配合,用自己的被动不死之身去转移并治愈别人的伤病,这也是他会成为医生的原因。---
“把别人的伤病转移到自己身上……不会觉得痛吗?”
到底是有怎样的献身精神,才会甘愿用自己的身体来承受别人的痛苦?
怕痛的我实在是难以想象这种对自己残酷的治疗手段,如果换作是我大概根本做不到吧。
“痛觉是神赐予人类的礼物。”
阿纳托利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声线也刻意压得很低,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种像是在向女神祷告的牧师似的虔诚的神色。
“正因为能感受得到痛苦,怪物似的我们才能够意识到自己是真真切切地、作为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
他说的没错。
对于被普通人所排斥、恐惧,游离于社会边缘的我们这些异能者而言,或许只有“痛觉感知”才是和普通人一样能看见的风景吧。
“托利亚!托利亚!好久不见!”
充满活力的声音插进我和阿纳托利的谈话之间,打破了变得严肃起来的气氛,不远处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红发青年正在向这边欢脱地跑过来。
“晚上好,雷伊兹。”阿纳托利冷静地说,“我们只不过隔了一天没见而已。”
原来这个国家有这么多的外国人吗。
不过面前这个叫雷伊兹的这种红发蓝眼的长相,我好像刚刚在哪里见过类似的。
——维克塔医生?
我眼前浮现起维克塔医生的暗红色头发和苍蓝色的漂亮眼睛,还都留了长发,这种长相在国内可以说是极罕见了,而我居然能在同一个地方先后遇见两个,他们难道是兄弟么?
不过比起维克塔医生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及腰直发,雷伊兹的发型则要随意很多,很明显是随便找了个发圈束了个同样随便的马尾搭在肩膀上。
等到雷伊兹走近,我才发现那黑色的警察制服上面洇了一大片已经干涸的黑红色血迹,我看了一眼表情平淡像是没看见那血迹的阿纳托利,然后艰难地提醒道。
“你衣服上有血迹……受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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