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 / 2）

夫人端庄的坐在主位上，“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谢谢母亲。”道过谢，杨凌转身看向五姨太，“你为何说三姨娘陷害你？”

五姨太呆愣的看了杨凌一眼，缓缓开口，“昨日老爷大寿，姨太太不能到前院去，那贱|人就来找我，姐妹相称聊了好久。一起吃了晚饭，她送了盒安神香给我，走之前还让丫鬟把那香点着……今天早上醒来，就发现自己被关在了柴房。”

杨凌听五姨太讲完，抬手示意家丁，“带下去。”

“且慢。”夫人蹙了蹙眉，开口询问道：“三姨太给你的那盒安神香呢？”

“回夫人，那盒安神香放在妾身卧室的镜台上。”

“云兰。”夫人微微侧头，示意身边的丫鬟。

“是，夫人。”

夫人站起身向老太爷行了常礼，端庄优雅，“劳烦老太爷再等一会儿。”

“不碍事，老朽这一把年纪了，就喜欢热闹。”

不一会儿，云兰就回来了，气息有点喘，“夫人，五姨太的房间里没找到安神香，奴婢本想取些香灰，可是那香灰已被清理干净。”

夫人莞尔一笑，“去将仁安堂的刘大夫请来，我不信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是，夫人。”

夫人端起茶杯，撇开上面的浮沫，慢慢品茶，大厅里落针可闻。约么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才听见急匆匆的脚步声，云兰带着刘大夫回来了。

“见过夫人。”刘大夫躬身行礼，夫人不说话，刘大夫也不乱问，昨晚发生的事，虽说杨府封消息封的及时，但他还是有所耳闻。

夫人缓缓开口，“刘大夫，帮五姨太把把脉，看看有何异常。”

刘大夫凝神把脉，眉头时不时的皱在一起，良久才松开。“回夫人，五姨太脉象急促，邪热鼓动…这是…这是中药了。”刘大夫冷汗止不住的流，声音颤抖，这高门大宅的辛密……

夫人秀眉紧蹙，真是吃了豹子胆了，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这些腌臜的事。“刘大夫，可以看出是什么药吗？”

“这个…从脉象上看不出来，敢问夫人是否有那药？”

“没有……”

杨凌勾起嘴角冷笑，别以为这样就能逃过去，恭敬的开口道：“母亲，孩儿有话要讲。”

等夫人看向自己，杨凌继续，“这东西没了，五姨太房间里的东西可还在，取两件沾了香味的布帛，给刘大夫看看便知。”

夫人看着杨凌，眼神探究，最终还是对着身边的丫鬟道：“云梅，你去取两件东西来。”

云梅将东西取回，交给刘大夫，刘大夫仔细嗅闻……“夫人，这…这药是青楼老鸨给那些不愿接客的人用的，药性强烈，唯交欢可解。”

夫人蹙起眉头，沉默了一阵，“云梅，送刘大夫回去，多给些赏钱。”

“是，夫人。”

“大家都回去吧，来福，把五姨太关柴房去，好好看守。”看着全部人都起身准备离开，夫人急忙把杨凌叫住，“凌儿，你等一会儿，我有事给你说。”等到全部人都离开了，夫人才开口，“凌儿，今天为何如此反常？”

杨凌顿了一下，一直纠结着要不要说，好似那话从嘴里说出来都会脏了嘴似的，夫人看着杨凌如此反应，便催促道：“凌儿有什么话直说，母亲为你做主。”

“昨晚...昨晚父亲身边的丫鬟来找孩儿，说父亲让孩儿去一趟书房，在去的路上孩儿闻到一阵清香，觉着浑身燥热难耐，便赶紧离开。”杨凌省去遇到楚宴的那一段，继续开口说道：“不想今天早上一起来，就听说三姨太带着父亲去书房抓奸...”

杨凌声音慢慢低沉了下去，“我...我也没碍着三姨娘什么事啊，她怎么...怎么就想害我。”

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猛的一拍桌子，“李氏真是好大的胆子！”连老爷的子嗣都敢动手，这几年真是越发嚣张了，夫人放缓声音，“凌儿放心，母亲会为你讨个公道。”

“孩儿谢过母亲。”杨凌躬身行礼，退出了祠堂。慢悠悠的走在回小院的路上，杨凌嗤笑出声，为他做主？是借他这事儿教训三姨娘吧。不过正好，不用他自己动手。

回去的路上，杨凌想起了很多关于夫人的事。小时候他远远的看过夫人，也和夫人有过近距离的接触，都能感觉到夫人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如今温柔已经褪去，只剩下端庄贤淑与当家主母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