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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子案(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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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杭睡到第二天清晨,本来以为没事了,和往常一样去浴室洗漱,刷牙时嘴里疼,低头吐出一口粉红色牙膏泡,这还不算什么,抬头一看,双颊奇肿,跟发糕似的发成昨天的两倍这么大,连卧槽的音都发不出来,周杭“嗷呜嗷呜”地骂街,把范无救叫来,拉着他看自己的脸。---

不仅是脸颊,周杭张开嘴,发现口腔内也肿了,牙刷刮出伤口,才流了这么多血,他瞬间化身为一只怒火熊熊的仓鼠,这个样子不仅是不能出门,说话吃饭都成问题,最毒毒不过妇人心,曾慧珊到底给他下的什么好药?

范无救翻开他的耳廓,那点紫红色的印痕愈发鲜艳,就像长进皮肤了一般。

“药有问题。”他说。

范无救还能淡定,周杭淡定不了了,真是轮回报应不爽,他前脚给沈志学下拍花子,后脚就有人给他用更厉害的迷药,周杭翻着耳廓对镜子看了半天,自己看不出什么端倪,各种角度拍了十几张照,上微信发给在一个南京的朋友

朋友很快回复了一条语音,笑得赛过公鸡打鸣:“你现在圆得就跟那个轻松熊一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轻松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杭黑着脸拿杯子漱口,打字:你能不能治?

朋友:过来面诊。

有这句话,周杭好歹放心了一点,戴上给范无救买的口罩眼镜,走之前放心不下,把酒店的窗帘全部拉上,直到一丝日光也透不进来,打字给范无救看:别受伤了,我们这里不能再多一个病号。

周杭走了,脸肿得能卡门。

微信上那个朋友叫简臻,家庭背景和周杭差不多,小时候经常由父母带着一起玩,高中后就没怎么联系过,听说他去年考公务员成功上岸,现在在局里干文职,也不知道学的手艺有没有生疏。

简臻家是“红手绢”,建国前在街头变戏法卖艺的那拨人,他们通常还有一重游医的身份,随身带一只铃铛,到一个地方就摇铃铛,老百姓要是有小病小痛,就去找这些人治,药费比医馆郎中便宜不少。

简臻大学学的是制药,高考放榜那天,简臻八十多的父亲老泪纵横,说家里给人瞧了这么多年病,终于出了一个正经会瞧病的。

由此可见,红手绢看病不靠谱,但简臻应该是靠谱的。今天工作日,周杭去了简臻的办公室,三五年没见,对方见了他,大盖帽一摘,第一句话竟然是:“轻!松!熊!”

周杭捧着圆乎乎的脸干笑,打字:哈哈,挺好玩的,是不是?

简臻还有心思开玩笑,可见周杭的病不严重,他拿来一张便条,上面有写好的字迹:“你过敏了,她给你下的药叫春未老,主要成分是裸头草碱和红毒菇,按照便条去药店买药,吃两天就得,耳朵后的颜色自己也会褪掉的。---”

周杭下意识搓搓耳朵,问:“这叫射么药?”

“春未老春未老,听不出来吗?”简臻上着班,虽然周围没人,但这上班场所特殊,青天昭昭,既红也专,不容亵渎,他还是下意识压低了声音,“用的剂量少一点,会让人有飘飘欲仙的感觉,哎,你怎么招惹上兰花门的?”

周杭挥手做了个动作,假装要打他的头。

简臻笑得很神秘:“我问你呢,别岔开话题,惹上什么风流债了?兰花门的姐姐,一个个得理不饶人的。”

周杭不方便说话,简臻拔开一支圆珠笔,让他写在便条上,周杭一动笔,笔油散发出刺鼻的油漆味:屁的风流,没见我差点被药成傻子吗?

简臻:“出什么事了?”

周杭不想说,怕牵连到无辜的人,简臻也不勉强,递了一根烟过去,周杭没滋没味抽下去半根,烟草味没出来,嘴里倒是越来越苦,他瞪着窗外明晃晃的日光,脑袋晒得发蒙。

简臻突然说:“哦——郑淼死了,郑鑫在你手上?”,

大白天的见了鬼了,周杭受惊,跳开一大步:“你怎么知道的!!”

简臻进入内部系统,根据周杭刚才所说,郑淼最后出现的地方是郊区大学城,他调出那片的监控,拉着进度条淡淡一笑:“你自己说的啊。”

“我什么时候说的?!”

简臻咧开嘴:“在下变了一点小小戏法,不成敬意。”,他向周杭介绍,圆珠笔的笔油是一种致/幻/剂,烟是引子,抽了烟,致/幻/剂才会起效。

红手绢的很多绝活本质上是催眠,精妙的道具和手法自然不可或缺,但能做到离观众五米远,戏法还不露出破绽的,只有这手催眠的功夫。

“用药已经落了下乘,道上最厉害的红手绢叫莫倩倩,两个手势就能让人跟他走,可惜莫倩倩死了。”简臻说。

周杭瞪了他一眼:“那女的给我下春未老,你又给我下致/幻/剂,非要把我药成傻子不可,似不似啊?”

简臻哈哈大笑,拿出一支圆珠笔,别在刚才的烟盒上,送给周杭:“它叫‘牡丹时’,烟和笔油必须一起用,顺序不重要,但是间隔不能超过五分钟,你闻了笔油就不能抽烟,反之亦然,药效一起,你问什么对方答什么,比兔子还听话,而且对人体没坏处,拿着玩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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