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照片(1)(2 / 2)
“是我。”
范无救无奈地道,双手还反铐在背后。
沈作一看情况不对,好嘛,刚逮的人就派上用场了,当即扔出神奇宝贝球,不对,扔出范无救,让他上楼查看情况。
“替我解开这个,我先进去。”范无救抖抖手铐。
伙计甲掏口袋找钥匙,没找到,刚才扔出去吓唬狗了,土狗叼着钥匙,饿绿了眼,含在口中嘎吱嘎吱地嚼,伙计甲大骂一声,才靠近了几步,土狗就发出威胁的咕噜声。
范无救更无奈了:“把那张符拿掉就可以。”
沈作画了一张镇灵符,折成细长条,一圈一圈绕在手铐上,压制邪祟的阴气。
“好好好,我来!”
伙计乙巴不得有人替他们上去,刚一取走黄符,范无救觉得胳膊能使上力气了,手铐断成两截,他像捏橡皮泥似的把两个金属圆环捏扁,手腕褪出来,直觉那道符还有用,让伙计乙贴在刀背上,大摇大摆闯进楼里。
论擅闯民宅,黑无常是专业的,这些后生都太年轻。
“咱们要跟着吗?”伙计乙怯怯地问。
伙计甲面子挂不住,咬咬牙说:“跟!”
一进到楼内,两个伙计更不舒服了,泰安行到处弥漫着一股死寂,不是天然的宁静致远,是残留着人气的安静,你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直到你发现灶台用了一半的油罐,浴缸里的头发和泡沫,还有沙发上10%电量,不断显示消息提醒的手机,稍微分析一下,就能发现这里原来是有人住的,然而这些人都不见了,没有血,没有打斗痕迹,就这么原地蒸发了,留下一滩又一滩生活痕迹。
你站在里面,作为一个刚闯进来的活人,冷气像虫子一样在骨头上爬。
一包软糖全洒到地上,包装袋里有很多蚂蚁窜来窜去,范无救一脚踩死蚂蚁,在诡异的遗迹上碾了两脚。
他横刀身前,直视夕照,高大的影子映在一面墙上。
影子逐渐拉长,范无救走近墙壁,侧过头,试着把左耳贴上去,闭上双眼的那一刻,无数白噪音涌上来将他淹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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