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允(2 / 2)
岳护自然摇头。
沈潋跳起来蹭到他怀里,说道:“我猜也是,所以明日动身去台州,你陪着我。”
岳护伸出手,揽着腰将她扶稳了。“所以你要在台州见她?”
沈潋还是傻笑着。
岳护也不禁乐了起来,问道:“便是她要来,你这样高兴做什么?与徐迟和谈之事,八字还没一撇呢。”
沈潋微微颔首去碰他的额头,笑道:“那件事我同样势在必得,只是眼下你该兑现承诺了。岳公子,你向夫清请教过了吗?”
岳护红了脸,不言。
沈潋双腿更加用力地夹紧了他的腰,“我猜也是,你若是问出这样的问题,将军都能上树了。”
岳护哭笑不得。
抱着她朝床上走去,“夫清公子自从离了魏姑娘,憔悴了不少,想必心绪也实在烦乱,我怎能再火上浇油。”
沈潋弯起眼睛,道:“所以我才这么喜欢你。”
岳护走到床边,弯了腰,示意她坐好,低头去咬她纤细的颈子,红着脸哑着声音道:“那样的事,不必向他求教。”
沈潋痒出了眼泪,却不舍得将他推开,嘴角狡猾地翘起道:“公子,白日宣淫可不好。想不到你衣冠楚楚,竟也是这样轻薄放荡的人哪。”
岳护早就羞臊不已,听她这样调戏更是紧张得厉害,咬着她的脖子不觉加了力。
沈潋都要被他笑死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侧头在他耳边道:“过阵子将军要来,你这样可如何见他。”
岳护猛地僵住了,面露疑惑地朝她望去,一身的窘迫也散了大半。
沈潋干脆径直向后一躺,依旧眉欢眼笑地道:“一千的海盗可不是小数目,我总得保住自己的小命啊。”
岳护直僵僵地站了起来,侧着头道:“那你何必逗我。”
沈潋在床上打了好多个滚,直把发髻都弄得散乱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实在是太喜欢你了小护。我上辈子约莫是治理过黄河,才攒下这么大的功德,能得了你的喜欢。”
岳护又羞又恼,干脆一把将她提了起来,声音干巴巴地道:“既是将军要来,你这样像什么体统,还不将发髻整理好了,平白又惹将军笑话。”
沈潋一扁嘴,抬手将发髻散了个利索,干脆在他面前挽起髻来。朝着那个支剑的架子望去,有些不满道:“我觉得你同将军走得近了些。他为什么送你这样好的剑,是不是对你有所图谋?你老实告诉我,他对于你而言是什么?”
岳护眼神饱含柔情地朝着长剑望去,道:“将军说这是处理军械的时候翻出来的,觉得配我便送了过来,还让我得了空子去找他学剑法。将军——将军是我敬重的人。”
沈潋眼睛翻着白,直觉席封平对自己的小可爱没安好心,可看着岳护这样的神情,又实在不忍心毁掉他这一点点小小的快乐,郁卒得有些气闷。
下了床,揪正了衣襟,起身推开门走了出去。
岳护一头雾水,不知她这是为的什么。忍了一忍,还是在她出门前伸手拉住,问道:“你用了什么法子,竟能引得她前来?”
沈潋内心重新泛起了洋洋得意的滋味:“那封信是夫清亲手抄的。”
岳护恍然大悟,而后立刻将沈潋压到门上,危险地问道:“你早预谋好了,卫琳婵见了信一定会来。却还要同我打赌。你是故意的。”
沈潋无辜地望着他:“你错了。卫琳婵看了信也不一定会来,我也在赌。”
岳护一懵,渐渐松开了压制她的手。
沈潋将门打开,语速极快地道:“可是我还附了一卷本她送夫清的《易安词》,她必来无疑。所以你安心服侍我就是了。”
岳护正要伸手拦她,沈潋早有预感,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岳护气得咬牙,心里却泛起些五味杂陈的期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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