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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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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有人要跳太平歌,玉春楼内原本吵着要看泠香的客人顿时便转了话题。---

太平歌,曾一度是禁舞。不过五十年过去,这道不成文的规定无形之中慢慢解除了,而且坊间会此舞的人已经寥寥无几,几近失传,若是无人提及,便不会有人想起。

沉寂了五十年之久的太平歌,就这样在某日,突然在坊间出现。

孟兰舟前世虽然是个皇后,说白了就是一个领着月俸的闲散之人罢了。无聊之际,她会在宫中跳曾经孟甄氏要她一遍遍练习的舞步,那些曾经被她跳到厌烦的舞步,被精心培养的琴棋书画,并没有真正的用到皇帝的身上,而是用来消磨了那两年闷乏的时光。

孟甄氏教她的这支太平歌其实并不完整,后面一小半部分,是她后来自己编上去的。

太平歌最难的那一部分就是后面缺失的这小半部分,当初孟甄氏并没有学会。

一时之间,玉春楼人声鼎沸。

长街上,魏时砚与沈祁山忽然发现,些许人正往他们身后的方向匆匆赶去。

“听人说,玉春楼有姑娘跳太平歌,一起去瞧瞧?”

“是泠香姑娘?”

“好像不是——管她是谁呢,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不去,被我娘子发现我又去了玉春楼,她不得……”

“就去看个跳舞又不是去花天酒地,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我给你瞒着,嫂子绝对不会知道——你还不知道太平歌的来历吧?这可是高祖皇后之舞,如今还有人会跳这可是难得一见的。不去白不去啊!”

“……行行,那走吧。”

沈祁山听到这番话,并没有十分在意。见魏时砚驻足愣神,便出声提醒:“世子,怎么了?”

魏时砚道:“沈兄,不如我们去玉春楼瞧瞧?”

沈祁山顿了顿,“世子不去司隶校尉家中赏画了?”

魏时砚摆摆手,“字画是死的,哪有活生生的美人好看。改日再去也不迟。”他朝沈祁山笑了一笑,“况且你方才没听那人说,玉春楼的姑娘,要跳的舞是太平歌么?虽然太平歌已经在坊间消失了将近五十年了,不过沈兄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太平歌背后的来历。既然有人会跳,我也倒想去瞧一瞧,当初是什么样的舞,迷倒了咱们的高祖皇帝的。”

沈祁山对太平歌也曾略有耳闻,不过他向来对这种事情并不是十分欢喜,所以并不是很放在心上。---但魏时砚喜好莺鸣燕舞,沈祁山只能作陪前去。

二人到玉春楼之时,太平歌已经开始了。

何妈妈眼尖,一见到魏时砚和沈祁山来,一脸诌媚的挤开人群迎上去,将其奉入上座。

今日玉春楼的客人明显要比以往多,沈祁山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台上跳舞的女子是谁,直到上座,才突然发现台上带着米珠面帘,身着缥色罗衣的女子到底是谁。

同时,魏时砚也发现了。

他侧首对沈祁山道:“沈兄,你的这位红粉知己虽年纪不大,但真是让人出乎意料。”

沈祁山回头,扯了扯僵硬的脸,强笑了一下:“世子谬赞。”

“沈兄,真没想到如今会跳太平歌的竟是你的这位兰舟姑娘。”魏时砚看着他几分错愕的脸,“你之前没跟我说过,可是要自己藏着?”

“沈某不敢,沈某……也很是意外。”

沈祁山的目光重新回到台上的女子,心头迷雾渐起。

他确实很意外。

孟兰舟的舞技一向平平无奇,她最擅长的只有筝和歌。舞,她是一支都跳不下来的。

更别提是跳什么太平歌。

他可是知道,之前的她根本不喜欢跳舞的。

可是今日的孟兰舟,让他大为意外。

魏时砚瞧着孟兰舟。他真没想到,这丫头虽然瘦小,身材扁平,身段却能如此柔弱无骨。

他盯着她的腰,不由得想起那天抚于掌心的触感。

确实挺好。

若是这丫头再养上个两年,不这么瘦这么平了,或许,真的会是一个十足的妖媚祸水。

跟了沈祁山,还真是便宜了这小子了。

孟兰舟那日的筝并不入魏时砚的眼,但今日的舞,着实让魏时砚惊艳。

他眉头忽的一皱。

——这曲子,实在是不好。

虽然太平歌的舞步孟兰舟一直熟记于心,可那些动作若要衔接的完美,必定要全神贯注,不容得分神。

尤其是为她伴的这首曲子,并非太平歌。

她没有听过,也不知道真正的太平歌的曲子,到底是什么。

孟兰舟一心都在自己的舞步上,与那首曲子对应,并未发现魏时砚和沈祁山早已到来。

直到她突然听到有人高喊一声:“先停一停——”

曲声戛然而止,孟兰舟也停下了舞步。

她循声望去,才发现魏时砚竟然在此。

还有沈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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