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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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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雅夫人瞧见了孟兰舟,一瞬之间有些诧异,并没有想到她竟也会在这里。

而魏时砚在孟兰舟的目光投过来之时瞥了她一眼,像是不经意的,没有在她身上有过多的停留,就收了回去。

永安公主一眼就瞧见了孟容秋身边的生面孔,不过也只是打量了一下而已,并未作多少停留,便随着白雅以及魏时砚二人朝皇后孟拂朱行礼问安。

孟拂朱免了他们的礼,起身朝白雅走过来,握住她的手,道:“白雅妹妹可是大半个月都未曾陪本宫说说话了,如若不是本宫请你进来,恐怕你半年都不会进宫一次的。”

白雅不失礼貌的回之一笑:“皇后娘娘恕罪,臣妇今日忙于阿砚的事情,所以就没能及时进宫来给皇后娘娘请安。”

孟拂朱笑了一声,看起来并不介意:“本宫也听说了阿砚与本宫那刚刚认祖归宗的小侄女的事情,这不,所以今日,本宫将她也一并请进宫里来了。”孟拂朱朝孟兰舟看了一眼,“正是要好好的说一说,兰舟与阿砚的事情呢。”

白雅听罢,赶忙跪下叩拜:“此事都是阿砚不懂事,是臣妇管教不周……阿砚贪玩,就去了上阳郡那么一回,结果阴差阳错的就与孟二小姐犯了糊涂事,叫二小姐怀上了孩子。只不过那时阿砚并不知兰舟姑娘的真实身份,也不知后来皇后娘娘会将永安公主赐婚,否则,臣妇定不会叫他如此胡作非为,辜负公主——”

听到白雅夫人这番话,永安公主才了然。原来孟容秋身边的那个女子,就是魏时砚将要纳进淮安候府的侧室,孟家二小姐。

孟拂朱将白雅搀起来,道:“白雅妹妹说的这是哪里话。今日叫你们母子二人过来,并非是责怪之意,只是兰舟自小流落在外,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本宫自然是要见一见的。昨日傍晚,又听说了阿砚与兰舟的事情,本宫倒也欣慰,兰舟自幼流落在外,能嫁进淮安候府,还望白雅妹妹莫要嫌弃才是。”

“皇后娘娘实在言重了。只是永安公主是千金之躯,是皇后娘娘之女,而兰舟小姐是太宰大人的女儿,也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这件事情,只怕是要委屈了公主和二小姐。”

“永安毕竟是公主,又是被赐婚给阿砚的,而兰舟又怀了阿砚的孩子,眼下除了两个都娶,也没有别的办法。”孟拂朱顿了顿,接着说道,“本宫知道白雅妹妹一直念孙子念的紧,只是虽然兰舟是本宫娘家之人,又有了魏家的孩子,可毕竟永安是千金之躯,一国公主,又是本宫亲自赐的婚……”

孟拂朱说着倒是一副为难的模样,但不过白雅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雅道:“皇后娘娘亲自赐的婚,永安公主自然就是阿砚的正妻,淮安候府的世子妃。”

孟拂朱弯了弯唇,并未在此事上再说什么其他的话。而是将目光移到永安公主的身上,道:“永安,不日你将嫁入淮安候府成为阿砚的世子妃,可要与兰舟好好相处。”

永安公主看了一眼孟兰舟,欠身道:“永安谨记。”

孟拂朱又招来宫人,呈上了一对白玉镯子,递到孟兰舟跟前:“你这孩子在外受苦多年,本宫也未能照拂你什么,今日初见,这对镯子你要好好收下,这是本宫的心意。”

孟兰舟看了眼那对玉镯,只觉得眼熟。

须臾,她才想起来。前世有一段时间,孟容秋的手上戴着的,就是这对玉镯!

那时她看着好奇问过孟容秋,才知道这是孟拂朱赏赐给孟容秋的。

这对玉镯的镯面有白色烟雾一般的纹路,浑然天成,漂亮极了。不过如今,孟拂朱竟将前世赐给孟容秋的东西赐给了她?

她下意识朝孟容秋看过去,果不其然,孟容秋也注意到了这对玉镯,面色有些异样。

孟兰舟不过怔了怔,便将那对镯子收下,朝孟拂朱行礼拜谢:“兰舟多谢皇后娘娘恩赐!”

“你既有身子,就不必向本宫行礼了。”孟拂朱摆了摆手,“等会本宫会在宫内略备薄宴,你们就一起留在宫里用午膳吧。”孟拂朱朝白雅望去,“更何况,本宫已经许久没有跟白雅妹妹好好的说说话了。”

白雅微微一笑:“皇后娘娘如此念着臣妇,待会臣妇自然要陪娘娘好好的说会儿话。”

——白雅虽然性子直率,但自嫁入中原,在京中这许多年,面子上的功夫她还是在行。皇后表面与她姐妹相称,一直对她从未有过什么难看的脸色。可白雅知道,这不过是孟拂朱的表面功夫罢了。

她怎么可能会相信,孟拂朱是真的不在意当年的那些事情了呢?

一切果真如白雅前一晚所说的那样,今日孟拂朱确实是借用皇上龙体抱恙,要用喜事去去晦气的理由,将永安公主与魏时砚的婚事提前了。

席间,永安公主一直都跟在魏时砚身边,从未离开过半步,除了偶尔悄悄地打量孟兰舟,其他时候,她的目光都是放在魏时砚的身上。

孟兰舟听她喊他“时砚哥哥”。

原来前世永安公主一直不肯跟她说的心上人,就是魏时砚?

只是永安公主还未等到与魏时砚成婚便自尽了。

魏时砚倒是并不排斥永安公主,将她夹到自己碗中的菜全部吃下了。

孟兰舟怎么看,魏时砚都不像是不喜欢永安公主的样子。

——而且凭她这几日的了解,魏时砚不像是会对永安公主下手的人。

午膳用过后,孟容秋被皇后单独召见去了。孟兰舟要与孟容秋一道回府,便先在长秋宫门口等候。

不下片刻,她突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侧眼一瞧,原来是魏时砚。

他就站在宫墙下,远远的瞧着自己。

孟兰舟忽然觉得,她大多数见到魏时砚的时候,他好像都是站在墙边的。

——这个男人,还真是跟墙角结缘了。

“孟兰舟。”魏时砚又唤了她一声,“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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