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1 / 2)
自从发现飞琼就是小说中的银针后,岑玥忽然迷茫了。----更新快,无防盗上www.biqugexx.net-*--
得知身边伺候的丫鬟想要自己的命,还是受了自家夫君的指示,哪怕是曾经作恶多端的黑心女配,心中想必也很受打击吧。虽然颜彧不再像小说中那样蛇精病了,但他的确处于某个目的,想要把他关起来。小说的银针,也就是现在的飞琼,恐怕就是他从哪里找来冒充婢女监视她的。
发觉这一点后,本想悄悄跑出去的岑玥立刻打消了念头。毕竟,她肯定跑不过……
虽然肩负大BOSS的无间道使命,飞琼却依旧一副勤勤恳恳工作、全心全意为主的样子,一手包揽了大半杂事,根本挑不出错处。这让岑玥更加五味杂陈。
病娇的态度太过暧昧不明。他安来这样一个人在她身边,难道真的只是为了不让她出院门而已?
说到底,他为什么要关着自己?
带着疑问辗转反侧,又是几日过去。
一夜不眠后,挂着乌黑的眼圈,对着百宝嵌宝座式镜台,岑玥悄悄抬眼去觑映在西洋镜中的丫鬟。飞琼没有精致的脸蛋,却有一双灵巧的手。她用手捧着岑玥的散发,用小牙梳从上到下打理那一头瀑布一样滑顺的黑发。她下梳很轻,一边慢慢地梳,一边笑着说: “夫人的头发又黑又密,真像山间的溪水一样呢,奴婢从没见过这样漂亮的头发。”
岑玥顺着她的话看向自己的头发。这具身体的底子很好,身体也不错,更重要的是——有一头匀净浓密的头发。
哪个现代人会不羡慕这种发量呢!
岑玥出神时,飞琼又从镜台上的石榴瓶倒出一点花露,轻轻为她按摩。她的力道适中,岑玥舒服地半眯起眼睛,困意冒了出来。她打了个哈欠,眨眨眼睛,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
“夫人若困了,小憩片刻也不妨事。有奴婢在,不会误事的。”飞琼道。
岑玥摇摇头,努力睁开眼睛。
这几日,她尽是在思考如何继续完成任务,却没有半点进展,不知不觉,已是八月十三了。中秋将至,距离谢清安的生日也只剩不到三天。哪怕是一直宣称佛系做任务的岑玥也有些焦躁。上次在男主那里遭遇了滑铁卢,本该到手的1000积分也化作了泡影,堪称血亏。好在这个任务并非倒扣型,不然,她大概要懊悔到切腹自尽了。
【真少见,宿主为何突然想要积分了?】
“我在这里已经呆了小半年,再新鲜也会腻的。”她恹恹道,“我想尽早完成任务,然后回到现实世界。”
【真的?】
“真的。”
岑玥如此回答,心里却还有另一道微弱的声音。
因为……最近她好像有了一些奇怪的念头,总是不停扰乱她的情绪,让她贪恋,让她迟疑。她本能觉得,自己要在无法抽身之前离开这里。哪怕要付出代价,她也必须趁早解开男女主的误会,算是给自己的小说一个交代。
可现在不但男主对她恨的牙痒,女主也半点都不配合。现在又来了一个搅局的病娇。可怜她一片好心,却没有半个人领情。
想起误会重重的主角西皮,岑玥恨不得挠掉一把头发。她到底为什么要写虐恋玛丽苏!直接甜甜甜不就完事儿了!
“要是有个办法,直接让男女主心意相通就好了。”她烦躁道。www.biqugexx.net
【你好宿主,有的】
“真的?”岑玥只是随口抱怨,没想到系统真的给出了肯定回答。
【但是宿主你买不起的】
“……”那就别说!
正在心里与系统天人交战,岑玥忽然发现,镜子里换了一个更高更瘦的人影,正低着头晦暗不明地看着她。她揉揉眼睛,又揉一揉,这才确定自己没有因为困过头了出现幻觉。消失了不少天的颜彧一领燕居时穿的玄色青缘绣日月的深衣,斜倚着黄花梨凤纹衣架,水润的桃花眼掩在又长又密的眼睫下,姿态慵懒又不着调。就连岑玥也很少见到他这种不设防的样子。而自己的头发缠在他的指尖,像一个小小的指环。他无意识地摩挲着指尖,发丝摩擦,发出蚕食般的沙沙声。
“抓什么头发?本就不多,再抓就掉没了。”他慢慢道。
“我的头发已经多了不少了,原来还要更少呢——”岑玥下意识拍桌站起来反驳,不小心被挂住了头发,顿时疼得嘶了一声。
颜彧像是烫手似的松开她,投去气恼的一瞥:“你属猴子的?伤刚好就不会安静待着?”
岑玥莫名有些紧张,捋着发丝,一句话脱口而出:“你去哪里了?我很久都没看见你的人,难不成是去眠花宿柳啦?”
少年一瞬面沉如水。
“我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男人,也对外面的花花世界不感兴趣。这几日不能陪你,也是因为一些外事。”他毫不客气地道,“谁在你面前说了什么?谢清安?还是柳淮光?”他说着,语气愈发不善,忽欺近一步,两人的躯体急速贴近,他清瘦却有力的手臂几乎将她环在妆台前。岑玥不敢抬眼看他,只敢悄悄地窥探着,她暗自琢磨着颜彧的话,觉察出了那么一丝不对味。她什么时候说过要颜彧陪她?她还巴不得病娇离她远些呢。
“抱歉,我不该拿你来取笑。”她率先承不住病娇的精神压力,秉着能低头就不多事的原则,软声求饶,“原是一句玩笑话,你莫在意。”
颜彧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步步紧逼:“你真的不明白吗?我——”他忽然一顿,咬着牙,却再也不肯说下一句。
岑玥莫名感到一丝心神不宁。本能告诉她,颜彧没有出口的半句话似乎十分重要,但他不肯说,她的好奇也只能吞入肚子里。
两人仅隔了几尺,陷入了诡异无比的沉默。
忽然,一声细细的鸣叫打破了莫名其妙的气氛。
“喵……”
她循声看向他的胸口,却忽然看到他束起的交领间鼓起一块,紧接着,先是耳朵弹出来抖了抖,随后是鱼骨一样的颤巍巍的胡须,最后,从里面滚出一个小小的、毛绒绒的脑袋。
酝酿许久的紧张感顿时像肥皂泡一般“啵”地破掉了。
岑玥满面笑容。她几乎控制不住眉眼中满溢的怜爱,从发滚的襟领里抱出这只刚过巴掌大的白色幼猫。被一只陌生的手托着,奶猫浑身的白毛顿时炸了起来,冲她露出了米粒一般的小尖牙,嘶嘶发出奶声奶气的恐吓声。
岑玥挠挠它的耳尖,它一个激灵,翻口就咬,好在她机灵地躲过了。正要再次尝试,奶猫就被颜彧没有好气地夺走。
“一个畜生,你还想当它是亲的不成?”他已经有八分不悦。不知为何,他又想到了眼前的人和她曾说过的那番话,于是重重冷哼一声。
岑玥有些发急:“你小心些,小猫很脆弱的!”她想要把小猫接回手,颜彧却一把举起小猫,不让她来拿。小猫一瞬间凌空,发出惊恐万状的嘶吼,一声声带着颤。岑玥竖起眉毛:“颜彧!你幼不幼稚?拿这么一丁点的小动物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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