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2)
穆湳清坐在地上,与背靠在墙上的男人平视,“李泉,新州民暴的领头,先是杀了收税的小吏,后又组织了附近五个村子的人围困了新州,但不久之后,就被官差制服。这是州长给本王的关于你的罪历,没错吧?可是,……李泉……本王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参加围困新州的皆是老幼妇孺,这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李泉认真的听完穆湳清说的话,只是问:“你是王爷?是哪位王爷?”
“先帝在位,本王排行十六。”
“十六王爷……”李泉嘟囔,心中不断地在打量,“当今圣上最为宠爱的弟弟,十六王爷?”
穆湳清点点头,“正是。”
“如今世局,不知王爷有何看法?”
穆湳清眯眼,“君君臣臣,本王也只是一个臣子。”
李泉懂了穆湳清的意思,他只是一个忠君之人,如此这般,确是个可以信任之人。李泉忍住身上的剧痛,跪在地上,哭泣,哽咽着说:“求王爷还新州百姓一个平稳之地。”
夜里,穆湳清拳头握紧,面色严厉,他简直不敢相信新州居然腐败到了这个地步!官员贪污,加收税收,滥杀百姓,这一条条都是死罪!李泉的泣血哭讨犹在耳边,字字诛心!
“王爷,你觉得为何参与□□的都是老幼妇孺呢!这是因为我们没有强壮的儿郎了呀!这一年,村里的儿郎断断续续的都失踪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是死是活?官府总是推脱不管!而新州的税也在一层一层的往上涨,世人都说新州繁华,可谁知道新州的百姓的日子过的如畜生般!本该护民安居乐业的官府却是持强凌弱!新州百姓不敢议论官府,行走在路上,真真是道路以目!与其苟延残喘,不知往后是死是活,不如拼死一搏!”
“京城却毫无半点消息,过了这么久,为何不上京告御状?”
“我们平民百姓如何与官斗争,加上京城遥远,我们也没有银两去京城啊!就算那到了京城的人,却是连大官的面都见不着,御状递上去,也是毫无声息!”
那些失踪的儿郎在哪里?新州官员背后之人是谁?还有哪些官员是清官?加收的税收到了谁的口袋里?这些疑问萦绕在穆湳清的脑海里,他知道,此次新州之行,肯定会打击到一些势力了,必然也会险象丛生!
“王爷,李家村是真的不能去啊!”州府大人跟在穆湳清身后苦苦哀求。“那个村子全是暴民,凶神恶煞,臣已经下令封锁了村子,王爷不能去啊!恐有危险啊!”
穆湳清利落上马,低头看了眼州府大人,冷声说:“本王是来处理暴民事件的,望大人悉知,若是打扰本王查案,不知大人身上这身官服还穿不穿得住!”
州府大人立即抱住自己的手臂,缩到一旁,放穆湳清离去。等到穆湳清走远,却是对身边的小吏悄悄说:“快去送信,十六王爷来者不善呀!”
“是,大人。”
只是到了此刻的新州,早已被穆湳清派随行赵大人暗中围困住,凡是嫌疑之人都被扣留,州府派出的一波波送信人皆被拦下。城外的赵大人可是立下了军令状,抹了抹汗,这工作可是真不好做啊!
到了李家村,穆湳清就看到了一些官差守在村口,禁止村民出入,想是才镇压民暴没多久,州府不想上报朝廷,也不知如何处理这些人,便封锁了村子。
“站住!何人!此村不能进!”
穆湳清身边的人拿出令牌,呵斥,“十六王爷办事!尔等退下!”
守着村子的官差吓了一跳,跪下请罪,穆湳清不耐的挥挥手,进了村。
该怎么形容这个村子呢?田间来者,黄发垂髫,儿郎稀少,看来李泉说的却有可信度,李家村的人似乎没有被村口的官差所吓倒,依然井然有序的生活着。在村长家,穆湳清和一众亲兵歇了脚。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