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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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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看了看顾演珩后发来的那份电报,停了停又道:“当时我看到这份报告的时候,还是觉得其中倒是有可探究的地方,还传消息让再补材料上来。这话他们没传到?”

“当然没有。”韩莘道。

朱以先视线一滑,却又满不在意似的道:“哦,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大概是没交代到位吧。”

韩莘知道他这话是表面功夫,补材料的消息传不下来,大概是有什么更深的缘故,这他就不便详说了,但这情况是八|九不离十了,便不再深究,又问道:“朱部司跟我部魏少参,似乎交情匪浅啊?”

“是之前认识。”朱以先翘起腿来,他略微向着周羲琤偏过去,略微坐直了些才道,“魏思理一心求高位,想要扳倒了冯极,他好往上再爬爬。他这几年明里暗里地收了不少证据,就只等着找个由头告发。但他只是个少参职,人微言轻也说不上话,就想找我做靠山好撑腰,他好省点力气。”

“你也说了,”韩莘紧接着道,“魏思理凭什么就说动你了呢?”

这问题不久之前顾鉴舟刚刚提过,也是拿着魏思理人微言轻这点来说事儿。自己没办法解释,只能跟他立誓。自己说的真心实意,还以为顾鉴舟不管怎么样,或多或少都能信上几分,起码替他想想。可没想到自己的话声犹在耳,事情就闹成这个样子了。

朱以先越想越觉得烦闷,心头火蹭蹭地往起冒,烤的他心里燎了一般。他又想起顾鉴舟刚才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单留给他一个背影,更觉得心烦意乱,只觉得这屋里也憋闷极了。

他心里不快,索性也懒得再想别的,张口就胡乱搪塞道:“魏思理图名,我图钱,我们谁也不做亏本买卖。潞陵地处丰饶,本身就是收粮富集之地,事事都大有添头。更何况这些年跟域外交易往来,更是多有的赚,比我们这些空在腹地的可是有钱多了。我帮他忙,他给我开财路,自然互不耽误。”

周羲琤在旁边听着,见他凡事都往金钱上归拢,不用想也知道这话不真。淮掖为五州核心,前身又有庭州百年积淀,更兼多朝旧都,远不是其他某处开开田地,通个贸易就能够相提并论的。朱以先身在委员会,什么没见过。魏思理得能拿出多少钱来,才能够迷了他的眼。

他刚要说话,却听朱以先截口反问了一句:“韩司令,您问了这么多,该说的我已经言无不尽。话说到这儿了,但我倒是有件事想问问。”

“这档案在秘书处存着,也是有不少年了,一般也没人去动,”他说,“顾部司是怎么突然找到了的?”

他这话一句便切到点子上,周羲琤想起自己跟顾鉴舟之前分析的那些,心里不由地跟着一动,不得不把这事儿跟常钺那封信往一起关联。而这事儿对朱以先来说可谓是莫名其妙,他此刻稍微冷静下来,往深了一琢磨,自然也会觉得有问题了。他要是按照这个思路往下想,迟早会顺着找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或早或晚了。

周羲琤正想着,只听韩莘不紧不慢地回道:“顾部司是怎么找到的,这我就不知道了。只是这事儿与我潞州紧密相关,我不得不来问问。”

他相当于把朱以先的问题悉数打了回去,里外的意思便是无可奉告。朱以先却不以为意,很不屑似的笑了一下,伸手擎起刚才的酒杯,仰头便全干了,又砰地一声把空酒盅撂在眼前的桌上:“那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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