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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约而来,心意明(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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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林溪没吃,闷在房里,生气。---

“林溪,我给你带了好东西。”沉稳的脚步声停在院内,传来禾允的声音。

林溪听到这温和声音,再想到昨日他跟在自己后面满城狂奔,以及今日一招制敌:“哼!”林溪心里愈发不忿,情绪也由生气变成炸裂:“不要!”

半晌,又从院内传来声音:“那好,我给你留着,你出来见见我。”

林溪本想怒吼一声‘不见’,然而着实又想问个清楚,犹豫着,终于还是走出房门。

但见禾允坐在石桌旁边,手里摆弄着一个小物件,林溪走过去坐下。

“好不好看,正好挂在你的剑上。”禾允笑着,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林溪。

是一个红绳打成的结,结中间却是一个很小的葫芦,真的一样,但若仔细一看,却是一个质地均匀的暗黄色玛瑙,打磨至葫芦形状,十分精致。

林溪一向爱这些小玩意,可今日她接在手里,看了,却冷笑着:“怎么,是禾大侠今日神勇的奖励么?”

禾允笑了:“怎么还生气了。”

“哼,我可不敢,依您如此身手,看来将来驸马也说不定,小的惶恐。”

禾允收了笑容:“生气归生气,这种玩笑你别再说。”

“我说的哪句是玩笑,你不就是为了挣驸马才来么。禾允,你不该一直骗我!”

“挣驸马?我的确没有。”

“你明明武艺了得!却,却一直装的像个…软蛋;昨天,你怎么不帮我打架?!”

“才到京中就要惹祸么,而且,你我虽儿时就相识了,然而我们几年才见一面,每次见面都是游玩,我也果真不用施展武艺。我总不能每次都和你比武吧,可会被我爹打死。”

林溪本来一肚子理,然而听了这几句,倒觉得也不是没有道理,然而想想却又事事不对:“怎么都是你有理了!”

“好好,我没理,是我错了。”

“你不用来这一套,现在又变成笑面神了是吧,亏我今日还为你担心…”

“你为我担心了?”

“江湖高手聚集在此,我当然怕你被打爆!不过可见是我多虑了。”林溪瘪嘴蹙眉看着地面,禾允听得却嘴角弯弯笑起来,然而林溪又冷冷道:“驸马爷,位高之日,可别忘了儿时伙伴!”

“你是为了我武艺之事生气,还是为了我来争抢驸马之事,你说清楚。”

禾允语气严肃认真,林溪听来却觉是‘好一个倒打一耙’,不去多想,问道“这又有什么关系?”

“你忘了前次见面我们的约定了么?”

林溪此时脑袋里倒是嗡的一声,她自然记得。

“林溪,我喜爱你。三年前在江南我府上就告诉你了,如今心意未变分毫!你想闯荡江湖,我便同你去!只是你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气我,驸马,不会是我!”

了不得... 林溪本一付‘好啊你这个骗子’的有理心态,准备好好炸一炸毛一解胸中闷气,谁知眼前形势一下扭转了,她此时有点后悔,不该没事找事。

说实话,禾允对于林溪,是儿时伙伴与温柔兄长,要说自己喜欢的人,那须是个大侠。这般想着却又愣住:“可禾允的确是个厉害的人。”

见林溪恍惚似的也不说话,禾允便走上前去,拽过林溪的手,把栓了红结子的黄玛瑙葫芦放到她手心,无奈笑道:“拴在剑上,好看。---”

风路过,站在眼前的仍旧是那个温柔的禾允。

林溪脸红着,三年前屋顶喝的酒、说的话倏地一下回到脑海里,还有此时面前的禾允,林溪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不单单是生气,可还有什么,她也说不清。

林溪点点头,咬着嘴唇,把东西攥在手里。

“明日,你还来看我打架,好不好?”禾允轻声说着,跟平时没有什么两样。

“那你…”

“我就打几架,不挣驸马的,溪儿放心。”

溪儿…,林溪听这称呼只好低下头。

两人相对站着,禾允微微笑着看林溪,林溪脸似更红。

是夜,林溪没睡着,翻来覆去,心里乱七八糟:“明日禾允穿什么..明日我穿什么…得记着把小葫芦挂到剑上…禾允一定又能打赢吧,总不能受伤… 可总打赢了,就是驸马了… 不知道公主长什么样啊,也不一定好看! 哎呀,怎么睡不着了好烦… ”

禾允也未睡着,他正坐在桌旁,手抚茶碗,偶尔抿嘴微笑。

次日,比武赛场之上,禾允连连击败三人。

林溪坐在场下观看,对禾允的功力是深信不疑了。

书上常说,大侠多不羁,长发飘曳,刀剑在身,煮酒高歌,快意了得。而眼前禾允,华服在身,发髻不苟一丝,常带笑容,温和如是,一点也不若那书中所写。可禾允的确是一个大侠,是一个心静如水,毫无肆虐凛冽之气的儒雅侠士,林溪看着,第一次觉得禾允胜过自己看过所有书中的大侠,禾允,温柔得很好看。

“禾家公子甚是了得啊”“看来这驸马,他是挣得了”“禾老爷一手好棋啊,皇帝英明,向来揽天下奇才,看来禾家进入政事,时不远矣。”…

若昨日之前,听得他人夸禾允如此,林溪自己恐怕心内还要美滋滋:“禾允,乃我兄长!”可是今天听大家这么说了,心里开始不是滋味起来:“在这么打下去,禾允不会真的挣得驸马吧!”想着垂了眼帘:“也是,要不禾老爷让他大老远跑来打架做什么呢,成了驸马,才好入朝中…”想着站起身,悄悄走掉了。

林大人笑而不语。

林溪早早回到府中,换了衣服,恹恹的,托着头,在院子里发呆。

“禾允一定是从他爹的意思来京的,肯定要挣驸马的。那他说喜欢我干什么,怎么这么讨厌!”林溪想着,然而她自己也没料到,心里竟然自发委屈起来,头也疼。

“溪儿,你怎么没等我老早走了?”

林溪本来心里正委屈,可听到禾允的声音后,委屈却立时变成了炸裂。

“哟,驸马回来了!”林溪不抬头,拧头巴脑说道。

“我不是驸马,你别瞎说啊。”禾允坐在林溪对面,掸掸衣袖。

“今日不是,谁知明日就不是呢?”林溪脸上微微笑着,可话语里带了风。

禾允望着她,不说话,却笑了。

“你笑什么!?”林溪看见他笑自然生气。

禾允没说话仍是意味深长得笑。

“禾允,你笑什么?!”林溪炸裂了,她站起来。

“我笑溪儿吃起醋来很是可爱。”

“谁?”林溪瞬时坐下:“吃醋了…”同时才明白自己怎么了,烦恼的是竟是被禾允点破,她低着头。

“后面我就称病不去了。”禾允正正经经说道。

“称病?”林溪抬起头。

“正是。”禾允抿嘴笑着。

“那你千里迢迢跑来打架,你爹他…”

“我爹本也没让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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