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子明(1 / 2)
天刚蒙蒙亮,赵阿米趴在床边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更新快,无防盗上----*--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而且还坐着睡了一个晚上。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温墨还在安静地睡着,呼吸很浅。
睡了一觉后心情平复了不少,赵阿米摸了把脸,已经恢复了光滑,也不痒了。
易邪这个人虽然很讨厌,但是药还是挺管用。
她爬起来去卫生间洗了脸,站在镜子前细细看了遍。脸上的疙瘩全部消退,和之前没有两样。
赵阿米照着镜子有些出神。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昨天,似乎有点小题大做了。
她过敏,易邪大可以不管,可是他还是帮自己消了疙瘩,自己连一声谢谢也没说。
谁没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呢,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赵阿米突然有些懊恼。
一定是昨天怪事太多了被冲昏了头!
赵阿米为自己的行为找了个借口,觉得十分在理,成功地说服了自己。
她在温墨床前站了一会儿,看了眼温墨,又看了眼笔记。
“我想活着。”温墨的声音在脑海中又响起。
那就让温墨多活几天,算是当作人情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去找钱子明。
还是钱子明先死吧。
5:58,南由巷。
赵阿米一到巷子里,就闻到一阵冲天的酒味。
钱子明提着一个白酒瓶唱着歌,“西湖美景……嗝……三月天……”通红着脸摇摇晃晃地走着,和全天下的酒鬼没什么两样。
赵阿米估摸着让他绊到路边的石子,只要找准时机,摔倒后酒瓶的碎片应该可以直插入心脏,然后收工回家。
钱子明还没走几步,巷子口处突然出现了两个模样三十来岁的男子,一脸不怀好意地笑道:“哟,钱子明,今天输了多少啊?”
赵阿米注意到,这两人的眼瞳微微有些发红。
钱子明醉醺醺道:“没输。”说罢白了他们一眼,拎着瓶子想绕过去,却被堵住了去路。
那人道:“嗬,赢钱了?那赢了多少,是不是把欠我们龙哥的钱算算?”
钱子明冷笑了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揉成团的零钱,甩在那人脸上,拖着烟嗓道:“拿去就滚,别烦老子。”
那人也没发火,掂了掂那钱,啧了一声:“这点钱,利息都不够吧。www.biqugexx.net”
钱子明晃了晃脑袋道:“着什么急,我有的是钱,嗝。”他指着一个方向,“等我女儿嫁给那个富二代,要什么没有,滚开,别烦老子。”
那人瞥了眼钱子明,啧啧地摇了摇头,“钱子明,你都多久没回家了,你女儿死了都不知道。”
钱子明听言稍微顿了顿,仰头朝那人啐了一口:“放你娘的狗屁,你女儿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
“哟,还不信。”那人看了同伴一眼,饶有兴致地给钱子明看了张照片,“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这是谁。”
钱子明接过照片,砸吧着嘴慢悠悠瞥了眼,而后突然怔住,“松松……”他不可置信地退了几步,用酒瓶指着那人,“你们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那人举起双手,“我可什么都没干,本来想绑了她讹你一笔,让富二代替你还了钱,可是,人家富二代还看不上你闺女,”他冷笑了一声,“你说气不气人。”
钱子明握着瓶柄往墙上一砸,酒瓶一下碎开,断口处尖锐的玻璃地能轻易划开人的脖子。
他用断口指着来人,“你们对松松做了什么?”
那两人退了几步,“我们能做什么,她自己被富二代甩了开车自杀,关我们毛事。我们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不打劫不杀生,只拿钱办事,办的嘿嘿,都是良心事。”
另一个人语气明显温和多了:“钱子明,放下酒瓶,有话咱们可以商量。我们又不是不给你活路,这钱都拖了这么久,也不差这一两天,只不过我兄弟俩这样空着手回去,也不好交代。你总得给个一两千的,让我们回去好交差。”
“和他废话那么多干什么,给他几拳就老实了。”
似乎已经接受了女儿去世的事实,钱子明的酒瞬间清醒了不少,方才的气势也弱了不少。他压着嗓子道:“等着,我去拿钱。”
那人眯眼笑道:“这才像话。”
两人加上赵阿米跟着钱子明走了一段路,到了一个单元房小区,像是九十年代建起的,在蒲城中十分不起眼,甚至有些寒酸。
钱子明让两人在楼下等着,自己上了4楼,咚咚咚地敲着门,“妈,我回来了。”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开了门,赵阿米一眼认出了这人就是前几日在医院的妇人,张岚的母亲。
这么说来,钱子明就是张岚的丈夫,钱松的父亲。
这一家子怎么往生都赶一起去了。
老太太冷着脸,隔着铁门冷冷道:“你还回来干什么,又喝酒了,除了喝酒赌钱,你还能干什么。”
钱子明没皮没脸地赖着,“妈,你开下门啊。我这不回来看你了吗。”
“别叫我妈,现在松松和小岚都没了,你这黑心肝的和我有什么关系,给我滚远点。”老太太嘭地一声关上了门,又抹了抹眼角。
钱子明对着门喊道:“张岚也死了?我就说她的病治不好,你们非要花钱,现在钱也花出去了,人也没了,满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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