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裙(1 / 2)
中央大道
郑习握着方向盘,眼睛盯着前方路况,说道:“老爷交了保释金,您只要不离开蒲城,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更新快,无防盗上----*--”
温墨坐在后座,戴着口罩,点了头:“这钱我会还给他的。”
郑习有些欲言又止,“少爷为什么这么恨老爷。”
温墨:“我以为你会问我钱子明是不是我杀的。”
郑习道:“我相信少爷不会杀人。老爷请的律师说了,在场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他的死和少爷有关,他说根据疑罪从无的原则,很快您就洗清嫌疑的。”
温墨“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郑习总觉得自己没有表达到位,又提了嘴:“老爷其实很想念少爷……”
温墨眼皮动了动,道:“他和你说的?”
见少爷有些松口的意思,郑习趁机提起了劲,“他不说,但我能感觉到,老爷一向外冷心热,打碎了牙都往肚里咽,关心的话也说不出口,但是他心里还是很在乎少爷的。”
温墨笑着问道:“你今天怎么当起说客来了。”
少爷还是避重就轻地回避他的话,郑习叹了口气,继续专注开车。
温墨看了眼窗外,声音不咸不淡,“我只是觉得他对不起母亲。”
“当年母亲怀着我时,那段最需要他的日子里,他不在。回来后,多了个女人,我怎么能原谅。”
“那个人只是老爷父母强加给他的,他也没有办法,后来老爷也是离婚了,向夫人提出复合,到现在还孤单一个人。老爷心里从来只有夫人一个。”
“晚了。”温墨语调冷淡,打开了手机,将耳塞塞进耳朵,开始听歌。
少爷总是不愿多提起老爷,郑习也只好作罢。
温墨突然想起了什么,摘下了耳机,“画展的事可能要麻烦你同黄先生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将日期提前,最好能在四月前开展。”
郑习:“我稍后就同黄先生交涉,询问他的意见。”
“谢谢。”温墨说完又戴上了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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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3.19
清晨太阳还未升起,天空一碧如洗,鸟鸣啁啾婉转,今天一定是个好天气。
这个点还没有公交车,赵阿米从家开始沿着大道慢慢地向温墨家走去,路不长不短,气温有点低。
昨夜雨歇,柏油路上还有几块未干的积水,颜色深一块,浅一块。---
赵阿米双目无神地抬着脚,机械性地向温墨家走去,心里有点烦闷。
一方面,她不敢面对温墨,所以这条路于她觉得短。可另一方面,她又想早些见到温墨,路又显得格外地长。
她就在这条路上不紧不慢地走着,偶尔有几辆车呼啸而过,卷动了她的黑袍。
绕过了中兴花园,穿过了那道沉重的铁门,赵阿米停在了那栋别墅前。
不论早晚,迟早会到的。
赵阿米深吸了一口气,上了楼。
温兰已经搬回来了,在客厅和张姐谈天。
温墨今天穿着一身运动衫,白色外套,白色棒球帽,好像是准备要出门。
他那双桃花眼深邃而澄澈,五官明朗而温柔,就算绷着脸没有表情,也能让人感受到他自内而外散发的温和清秀。
他看上去是那么干净,一尘不染的,像个坠入凡尘的天使。
卧室里那幅温兰的画已经完工了,被收进了展列室。
见到赵阿米后,他的眼角又泛起了笑意,“阿米,你来了。”
“嗯。”赵阿米原本沉闷的心情被他笑容化开了几分,嘴角一牵笑了一下。
温墨将一个礼盒送到赵阿米面前,“送给你,打开看看。”
粉红色的盒子上系着一个方正的黄色蝴蝶结,看起来少女心十足,和她的形象实在不搭。
这是在为难我胖虎?
温墨看着她,一脸认真道:“我问过张姐,她说这个颜色女孩子比较喜欢。”
赵阿米迟疑地打开礼盒,如果里面是粉色的毛绒玩具,那她能不能当作没看见。
“高冷的死神从不会碰那些少女的东西。”
赵阿米打开盒子之前先给自己洗脑了一遍。
出人意料地,里面放着是一件叠得齐整的白色裙子。
白色的纱裙纤尘不染,胸前点缀着刺绣白花,很漂亮、美好,但不属于她。
她生来是黑色的。
白色代表纯净与美好,黑色代表阴鸷与黑暗。
白与黑,如此强烈对立的两种颜色,本就不该有所交集,除了上次在温墨家被淋了黑狗血,她从没想过要染指。
赵阿米犹豫了。
温墨取出了衣服,朝她比对了一番,“我按照上次那件裙子的尺寸估计,应该很合身,换上看看。”
赵阿米没动,“你好像很喜欢白色。”
温墨笑了,“不是我喜欢,是你适合。其实送你衣服是有个请求,希望你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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