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1 / 2)
“你来干什么。--*--更新快,无防盗上----*---”他低沉的嗓音有几分沙哑,配合着昏暗的光线,有些沉闷的压抑。
赵阿米脚像胶在了地上,支支吾吾道:“是组长让我来的,刚刚敲过门了,你没听见,我……可以进来吗?”
“王涛,意外组,找我?”他冷笑了一声,背对她坐着,依旧一动不动。
既然易邪没反对,赵阿米壮着胆子慢慢移了几步,咕哝道:“这么黑,怎么不把窗帘再拉开点,或者开灯也行啊。”她走到窗边,嚯得一声掀开了窗帘,午后的阳光成片洒了进来。
地上反射的刺目光线让易邪眯起了眼,别过脸去。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但是阳光不一样。把这么好的阳光拦在外头,多可惜啊。”赵阿米自言自语般道,声音不大,面对窗子深深吸了一口,让自己冷静下来。
易邪听言稍稍侧过头,语调冷淡,“说吧,什么事。”
相比上次,他语气中的戾气缓和了不少,听起来甚至有丝不易察觉的虚弱。
赵阿米将瓶子轻轻放在了桌上。“组长说前天李凡那件事算是突发状况,主要责任在我,说你响应及时应对完美,所以让我把这个带给你,当作奖励。”
“就这事?”易邪淡淡应道。他的黑袍颜色似乎比平时鲜艳了些。
“嗯。”
易邪短促地冷笑了一声,“知道了,东西放下,你可以走了?”他始终都没有任何动作,也不似平常那样散漫地倚在靠背上,只是轻轻靠着,双手垂在两边。
“组长送的东西,你能不能给点反应,到时候组长问起我来我好回复他。所以……你觉得这个瓶子怎么样。”
“炼魂瓶,只要能装魂魄,其他的,重要吗?”
“好像不重要,但是这也是组长一片心意。说到这个,你觉得我们组长,比起你们红字组的组长,怎么样?”赵阿米在他对面坐下,抿直了嘴角。
王涛这个人小心眼,动不动就扣工资,所以你可千万别想不开过来。
“半斤八两,都是废物。”他轻轻咳了一声,嘴角一勾,“这个回答,满意吗?”
“……”
“啊?”赵阿米反应了半秒,应道:“知……知道了。”出于善意,她又琢磨了一会儿,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你和他们有什么过节,只是他们是领导,这话我听过就算了,你以后在别人面前,还是要注意一下……”
“管好你自己的事,我还用不着你操心。”少了戏谑的口吻,他的嗓音冷漠低沉,充满磁性,实在是让人发不起脾气。----更新快,无防盗上----*--
赵阿米温吞道:“算了,算我多嘴好了,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她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却被茶几腿绊住了脚,身形不稳直往易邪方向扑去。这回他却没有闪开,赵阿米不偏不倚正中他怀里,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臂借力缓冲,以至于脸撞上他胸口时没那么疼。
易邪专属定制炼魂瓶被连带着滚了一阵丢在地上,碎了。
赵阿米的脸埋在他怀里,空气中好像还弥漫着一股腥甜,只觉得气氛一时间变得十分尴尬,她宁愿与她亲密接触的是冰冷的地板。
赵阿米砸在他身上时,易邪闷哼了一声,呼吸变得粗重,只觉得身体撕裂般地疼痛。
“连路都走不好,你可真行,起来!”他的声音冷到了冰点。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这时候的道歉显得十分苍白,赵阿米借着手上的力道爬起来,黑袍下易邪的眉头拧紧,不动声色。
“你衣服刚洗过吗,怎么是湿的。”摸到易邪袖子上未干的水迹,赵阿米又看了眼自己的手上,一片猩红,有些疑惑:“你的黑袍怎么还褪色,你们红字组没钱了吗,工作服这么劣质。”
淡淡的腥味传来,赵阿米瞳孔蓦地一缩,脑中闪过了最坏的结果,“还是说,这是血……”
易邪的身子骤然绷紧。
赵阿米反应过来后迅速拉过易邪的手,指甲划过,锐利的锋刃将易邪胳膊上的黑袍连同底衫齐整割开,紧实的手臂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伤口,像是利刃划过,又像是尖牙撕扯过,形状不一,触目惊心。
她声音有些颤抖,“你……你怎么回事,有什么能把你伤成这样?”
易邪苍白地笑了一声,收回手盖住了伤口,“没听说过自残吗?”
“你少骗我,这样的伤口怎么可能是你自己弄出来的。”伤口上错落的齿形撕口,明明就是撕咬过的痕迹,这种东西牙齿尖利而密集,绝不可能是他自己所为。
难道是刚才那团黑色的东西。
易邪有事瞒着她。
“怎么不能,要试试吗,嗯?”易邪抬眼,语调冷淡,隐于宽袖的手暗暗握紧了隐刃。
“你这个人。”赵阿米气不打一处来,不愿意说就算了。她目光朝四处张望了几下,没好气道:“药箱在哪里?”话音刚落,一眼看到了不远处架子上的合金质地的药箱。
里面基础的药品都在,剩余的量也够。
她用镊子夹了棉花蘸了酒精,拉过易邪的手,低头仔细查看伤口。易邪没怎么反抗,只是眉头紧锁,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只要有一点不对劲,手上的那把尖刀可以瞬间刺穿她脑颅。
赵阿米抬头嘱咐了句:“可能会有点疼,忍着点。”说毕又低下了头。
她的声音很温柔,没有任何攻击性,就这样乖巧地跪坐在他身边。易邪垂眼,握刀的手稍稍一松。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