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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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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二姑可没当我们是走投无路的讨厌鬼!”这个是说给宋时清听,也是给自己听。---毕竟二姑是他们此时唯一的亲人了,若她也不待见他们,再住下去就尴尬了!

“这个是当然,谁看不出你二姑对是真心喜欢。再说,长水还给我留了艾草,只是太呛了,我总睡不着!”

细想想,长水也总不至于像顾奶奶骂的那样坏。

“这个谁让你点着睡觉了,要先燃了,放屋子里,将蚊子都熏没了,人才好再去睡!”

平端一边埋怨,一边用火折子点了艾草,用个火盆装了,拿去宋时清的屋子,将门窗关好。拍手说道:“等着吧,等一下蚊子都死了,你就能进去睡觉了!”

一阵风吹来,说不出的惬意。

她刚被浇了一头的水,干脆将头发散开,坐在长凳上,等着将头发吹干。

宋时清想起是自己刚浇了她一头水,不好意思说道:“刚刚不好意思啊!我真以为是长水!”

“长水经常来看你洗澡?”

“也不是经常吧,有两次!大概是觉得我太英俊出众,有些看不惯吧!”

平端:“……你真幽默……我也觉得是因为你太过英俊出众,或许他有些非分之想!”

……

————————————————

平端相像中的悠游闲散日子没过几天,便迎来了难以想象的炼狱。因为秋收已至,农人们开始了忙碌的收货。

平彩孺一家,自丈夫去世之后,经济来源主要是她不定期去于家做些长短工得的工钱,田里打的粮食换了银钱,平宗源的接济,再加上长河当差以后也会隔三差五往家带些钱。

不管怎么说,田里的庄稼都是一大经济来源。

他们家没有男主人,往年都是长河操持雇短工,收割,打谷,晾晒。

今年他在于家当差,回不来,平宗源也卧床不起。长水虽然十五岁,也勉强算半个男主人了。一切请人、做事的事情就都是他张罗。大概是今年年成好,家家都是丰收,他们又新换的地方,与人不甚熟悉,短工只找来了四个。许多事情便只能自己亲自下场了。

二姑和顾奶奶带着两个在一块大田里,长水宋时清和两个在一块小田里。

平端自认为自己还算是勤劳能干的现代社会社会主义好青年,小时候也去乡下的奶奶家体验过生活。想着穿越过来已经是个落魄小姐了,便也不拿乔,帏帽围巾都戴上,防晒工作做好,便轮起胳膊下了田。----更新快,无防盗上----*--

万万没想到,自己着实低估了这田间劳作的困难程度。

正是酷暑时分,只不到一个时辰,身上便已湿透,脸上的汗水吧嗒吧嗒往下掉,脖子上有纱巾围着,似是长了什么东西,刺的厉害。却也不敢将帽子摘了,脸上本来就有了红斑,再变成个黑瘦子,只怕更丑了。抬起头来擦汗,只觉头晕眼花。深刻体会到了农民伯伯的辛苦,不枉一句“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让背诵了千年!

实在受不住,拄着镰刀站在原地休息。

长水自打见他这一身打扮便开始嘲笑,此时又忍不住在一旁打趣:“我还从没见过哪个人像你这样,三伏天,将脑袋捂的严严实实,在日头底下,来田里干活!你们京城来的大小姐,都这个做派?哈哈哈,这扮相,像戏文里的鬼,哎?长痱子了没?”

平端累的没力气,头又晕乎乎的,歪着头看他这时候还在说风凉话,恨不得将他脑袋削下来!

竟然全然不体会她勤劳能干、要与他们同甘共苦的良善之心!

忽然觉得头上起了层阴影,回头看,宋时清站在身后,头戴斗笠,满脸汗水。

他也不过在田里做了几日的活,肤色已经黑了好几个色号。

平端迎着太阳看他,晕晕的,只看见他张了张嘴,并没听见他说什么。又咧嘴皱眉问:“啊!你说什么?”

宋时清稍微俯下身子,轻生说道:“刚才我不小心把茶壶踢翻了,你还是再回家,烧些凉茶过来!”

“啊!”平端不禁惊叹,真不小心还是假不小心的!不管了,总之是能回家了!

她来之前信誓旦旦的向长水夸下海口,什么巾帼不让须眉,男人做的事我们女人照做。现在可不管这些了,还是回家的好。

大约也是有人能做的,但这时候她是不做了!

背对着长水偷偷往家跑的时候,心里暗暗骂自己,比什么不好,干嘛非得和他比收稻子!

平端匆匆回家,只有平宗源自己在家里。他腰伤未愈,还不能下地行动。见终于有人回来了,满脸欣喜地问:“端儿,你怎的回来了,热了吧!”

“嗯,热死了!”平端解下帽子头巾,打了一盆水,胡乱洗了起来。

清凉的水浇在脸上,脖子上,顿时觉得浑身舒爽!

“桌上有温水,你二姑才烧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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