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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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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什么醋?”更是莫名其妙。

长水看了眼黑黢黢的窗外:“你不用担心,我娘他们都睡着了,我不会讲出去的。”

平端觉得好笑:“要讲出去什么?”

长水一脸无奈:“果然像宋时清说的那样,你脑子不太灵光。他都喜欢你这样久了,你竟然也感觉不到!现在他病的这样重,你还没有我伤心着急。”

我哪里不伤心不着急了,等一下,什么,他喜欢我这样久了?平端反呛他:“你猜脑子不太灵光!”

长水缓缓说道:“开始的时候我看舅舅对我那样凶,对宋时清虽然严肃却能看出也很喜欢他。都落魄到住这样的茅草房子了,还要什么跟班,我就怀疑是不是舅舅提前给你找好了女婿,养在家里。后来又听我娘和你爹商量着要找门好亲事,我才知道原来是我想多了。”

“本来就是你想多了。”

“哪是我想多了,我和时清后来成了朋友,说了许多交心的话。他看出我嫉妒大哥,我也不瞒他,就同他说了许多从小到大不服气的事情。他也同我说了藏在心底的秘密,你说舅舅给他的钱又不多,奶奶还对他不好,整日的要做农活,他为什么还死乞白赖地呆在咱们家里。”长水一脸期待地看着平端。

平端不明所以:“为……为什么?”

长水急的从床上跳下来:“因为他喜欢你啊!他无父无母,无家无业,患难之际遇到了你,你对他有救命之恩。初见你时,就仿佛遇到了九天仙女,观音娘娘。他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他说的激动,口水都喷到了平端脸上。

平端咧着嘴坐在椅子上,身子不住的往后仰,眼前只有长水一张大脸。

长水见平端这样一副表情,灰心失望:“果然,你真是个没心的,他这样对你言听计从,俯首帖耳,连你的剩饭都能吃了,你还是感觉不到。”

平端呆呆地看着长水,仿佛自己真的是一个面冷心冷,后知后觉的呆子一样。

长水在地上走了两步,又坐回到了床上:“我还从没喜欢过哪个姑娘,体会不到时清说的那种心境!”

“哪种心境?”

“就是时时刻刻都想着你,梦着你,想帮着你,逗你笑,对你魂牵梦绕,什么一日不见,如同……什么……”他读书少,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对对,就是这句话。平端,你感受到啦?”

平端无奈地捂着脸要哭出来:“这些骗人的鬼话你也相信!”

长水不允许有人怀疑他的智商:“怎么就骗人了?”

“他昏迷了这样久,胡话说了一车,可有一个是叫我的名字?”

长水如遭当头棒喝:“没,没有啊。”不会真的是宋时清胡诌的吧。

“这就是吗,人在生病的时候,无意识叫出来的都是自己最想的,最在乎的人,还对我魂牵梦绕,也就哄哄你这个傻子!”

长水觉得有道理,又不相信自己被最爱的朋友骗了,一时怔在原地。

平端看他可怜巴巴的在那胡思乱想,催促道:“赶紧再给他擦一遍身子吧,有什么,也要等他醒了再算账。”

————————————————

两人轮流在床边看护,不知不觉就过了一夜。

长水已然在靠墙的椅子上四仰八叉着睡着,平端盘坐在床上一手托着下巴也打起了瞌睡。

天还未亮,院中的大公鸡已经啼叫了几轮。

平端一个没撑住,头从下巴上滑了下来。

抬眼,看桌上的油灯已经燃尽了,宋时清正躺在床上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她一下子跪坐了起来,捡起他枕头边的湿手巾,已经不再冰凉,将褥子都濡湿了。摸他的恶头,已经不烫了,又摸他的脖颈,四肢,都已经是正常的温度。

谢天谢地,总算好了,长吁一口气。

宋时清动了动嘴巴,太久不说话,一时说不出来。

平端凑上前去问:“你是不是饿了?”

宋时清摇头。

“哪先喝点水吧!”白水总是万能的。

平端连忙下床从茶壶筐里倒了碗水,水已经不热了,不过是常温,顾不得许多,来不及再去烧了。跪在床沿上将宋时清小心扶起来,慢慢喝了一碗,又小心地放他躺平。

宋时清烧了三个日夜,嘴唇已经起皮,舔了舔嘴角,缓缓开口问:“你守了一夜?”

平端回头看了长水一眼,口水已经从他嘴角流了下来,微微打着呼噜。她可不敢抢他的功劳:“我们俩换着来的,他刚刚睡着。吓死我们了,就怕你醒不来了呢!”

宋时清微微笑着:“那,你还赶我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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