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二(1 / 1)

加入书签

十年转瞬即逝。---

那之后秋岳再不曾到过飞鸟楼,只凭着拜师时闻人霜给的一块令牌进出藏书阁刻印功法,再带回悠然居自行钻研。若是实在钻研不出,南鼎宗每月初三都有一场论道会,宗内上下皆可参与。怀心得欲求印证的,揣疑惑欲求解答的,自认道法圆满来此教诲众人的,渺渺数万人的论道会,总能寻到志同道合之人畅谈一番。

秋岳便在此请教了不少问题。最初虽因“宗主之徒”这身份明里暗里遭了不少刁难,然时间久之,众人皆看出,除却每月月例略高,秋岳并无甚特别也无甚靠山。金火土三灵根乃是最为普通的三灵根,仅南鼎宗便有千人身怀,更勿提秋岳身为“宗主之徒”,竟未曾出入过飞鸟楼受闻人霜教导,与先前他那师姐一般。如此,并无价值挑衅或是拉拢,众人便消停下去了。好在秋岳凡界孤儿出身,人情冷暖、世事险恶已见了不少,故并未将此间龌蹉挂作心尘,而是一笑泯然,照旧四处寻人答疑释道。--*--更新快,无防盗上----*---这番作为亦引得某些人赏识,前来结交。俯仰十年,幸得数位挚友。

这日,秋岳本在与一人演示火云术,内心一动,抬首朗声道:“张道友!”

原是有一人踩着飞剑歪歪扭扭朝论道场来,上下飘忽似是在寻找甚么,待秋岳那声传出后,这飞剑又突然消失,一人纵身飞来,“秋道友——许久不见,可是又有进境了?”

秋岳笑笑不答,望向先前那人,道:“与道友论道甚为得意,然秋某之友适逢今日历练归来,可否下次再......?”

那人摆摆手:“本该如此。”说罢一柄拂尘突现他脚下,白毫微动,呼吸间人已数里远。

秋岳眸色清亮闪烁,似是自言自语道:“求仙当如清尘道友......来去随心,潇洒自如。”

“难难难。清尘这名号可不是白来的啊,秋道友。”旁边一人道袍破破烂烂,头发披散,语气慵懒。

“张道友......”

“怎么,才几年未见,你我便生疏至此了?秋道友?”

秋岳轻叹,“张亭,张远舒,微澜君——才三年未见,你便无赖至此了。”

那人也不恼,只伸出手拍拍秋岳肩膀,“雅玄兄嘴皮子功夫也未落下,甚好甚好,来日多多指教了。只是我馋酒馋得紧......你那几坛子花间舞还未喝完罢?”

秋岳无奈道:“花间舞若是有灵,非得日日夜夜喷嚏不断。”

张亭哈哈大笑:“走!带我去会会日思夜想的小美人儿!”

秋岳思及张亭捧着花间舞爱不释手的模样,不由得一哂。他生得不差,眉眼疏朗,鼻梁高挺,唇色不深不浅恰是春樱之色。然最抓人处乃是那双眸:至清至空,捉摸不透。这般气质便是在美人如云的南鼎宗亦毫不逊色。只他平常笑着也淡淡,如高山清泉,温和却令人生不起亲近之心;却难得见他笑得如此“艳光四射”。这一笑,便如春水初融,暖香满园。张亭原想嘲弄一番秋岳,却不想撞了大运见着他这般模样——登时步子一顿,胸中有话语起起伏伏翻滚难安......终咽下一句惊艳。

“不得了。若不是知晓雅玄的性子,炉鼎一说我亦要信了。”

好在张亭本也是豁达不羁之人,明白思得多想得多无用不说,还凭惹烦恼。遂将秋岳那笑抛之脑后,一路催着他飞至悠然居。眼看到了外围树林,张亭也顾不得什么秋美人了,花间舞才是真绝色!他结了几个玄妙的手印,竟是等不及由正门登堂入室,使出绝学,牵引星辰送他往后院去了。

“花美人我来也!”

“微澜君,你来晚了,花间舞已被吾等品酌干净,一滴不剩了。”

“哈哈哈哈云尚兄你看看张远舒的脸色!”

“微澜君不拘小节,最喜长发遮面,不知启廷兄怎看得清脸色?”

“......陆云尚!!”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