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2)
“阿稚,以后再有人打你,你便更狠得打回去。---他若打你一下,你便打他三下。”
在我用极其不要脸的方式打跑了欺负阿稚的一群孩童后,我这样教育他。我不教好东西,从来都不,什么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在我眼里都是狗屁。
阿稚一脸不高兴,他不赞同我的说法,但他若直言反对我便会揍他,所以他不说话。半晌,他开口:
“先生,我想去抓蛐蛐。”
“管你爹要钱,买一个去。”
“我爹不会给的!”这孩子一脸委屈。
“行行行,明天啊,明天先生带你去抓。今天先生有点事,你一会儿自己玩,听话。”我伸手摸了摸阿稚的头。
阿稚打开了我的手,生气地说:
“哼,你还能有什么事?定是又要去那玉宇琼楼寻欢去了。”
我赔着笑脸,讨好地说:“啧啧,这不好久没去了吗?”
阿稚不再理会我,赌气地走了。
我叫黎笙,黎明的黎,夜夜笙歌的笙,是淇水以南一小破郡肃默的一野路子教书匠。
肃默原是南蛮之地,几百年前才开化,近百年间手工业商业才刚刚兴起,读书成为风尚也只是近几十年的事。
我为人嗜酒如命狂放不羁,自认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身为外乡人却也常常招摇撞骗欺男霸女,但实际上外强中干贪生怕死。我终日只和孩童和傻子在一块厮混,只想就此草草一生。www.biqugexx.net
我认为人生苦短应及时行乐,所以我来了肃穆最大的妓馆玉宇琼楼。
我去了那个几年来每次都去的房间。陈秋蝉刚刚沐浴过,身上只穿着一白色的亵衣,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脸上一点妆都没有。二十八岁的她,几年来在妓院天天抹一些廉价的庸脂俗粉,又不停地接客,作践的自己满是倦态。我不去看她的脸,只迅速拥她入怀,啃噬她的肉躯。
一番翻云覆雨后,她起身梳妆,我摊在床上翻看她床头放着的流连于风月浮萍之地的失意文人写的“骚诗艳词”,不时抬头看看她。眼看她揩了层粉、画了眉毛、涂了胭脂,终于有了几分风情,我坐起来望着她,与她谈论诗词之事。
陈秋蝉是读过书的,这是我能从她身上努力寻到的唯一优点,至少可以给我一番慰藉。
她早已失去了做这行的年龄优势,加上她自命清高不肯做出一个妓应有的谄媚之态,她几乎要被逼去做一次招待一群江边苦役的最下贱的妓了。我不忍,所以最近常来照顾她的生意。这并非我多高尚,比她年轻漂亮的太贵,我睡不起。
我看着她把大红色的绢花戴在头上,嘴一撇,道:“别戴那个了,俗气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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