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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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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晚舟还没被你气死我觉得很玄学。”叶司韶嘴里只发苦,堵鼻子的纸巾全面阵亡,他抽出来准备换新的,鼻血继续飞流直下,平谈脸都白了,仿佛血槽快空了的人是他一样,“走,去医院看看,这么流下去你扛不住。”

“一会儿就能止住,你别叨叨了,我真的要去赶车,不用送。”叶司韶越过平谈往外走,一开门孟章杵在门口吓他一跳,“走了。”他朝孟章点点头,飞速抓起行李穿鞋出门。

等电梯的时候,平谈也跟出来,手上捏着串钥匙,叶司韶没理他,按了一层,平谈按了负一层,又把一层取消了。叶司韶再按一次,平谈就再取消一次,循环往复,叶司韶彻底无语了。

到了负一层,平谈拖着叶司韶往自己车跟前走,叶司韶也不说话,拧着身体不配合,拉扯了一番,眼看就要打起来,叶司韶鼻子上的纸团又飞了,血流下来,渗进嘴里,滴在胸襟上,宛如开了一瓣瓣红梅。

满嘴的铁锈味,叶司韶没办法了,把嘴里的血咽了下去。

“吐出来!谁让你咽下去的,你是不是有病啊!”平谈是真的生气了。

叶司韶指着自己,“可不吗,你不是要带我去看病吗?”

平谈下一秒就要打人了,但是他没有挥拳头,他紧紧搂住了叶司韶。

“不要这样对我,叶司韶。”

叶司韶忍不住拍拍他的背。

“你的肩膀已经红成一片了,我也赶不上车了,咱们上去,你换件衣服,然后带我去医院,成吗?今天好像真的有点止不住了。”

就在孟章似笑非笑的眼神里,叶司韶从自己的背包里扯出两间干净的衣服去卫生间换上,再把鼻子再收拾了一遍,最后跟着换好衣服的平谈去了医院。

孟章冷冷看着两人的背影,幽幽说了一句,“平谈,你直你大爷。”

上次叶青的一巴掌打的叶司韶鼻子里一处血管破裂,所以总时不时流鼻血,这真的不是什么绝症的先兆,从医院出来,叶司韶的鼻子止住了血,平谈的一张脸终于能看一点了。

“我说了不是什么大事你非不信,这下好了,车票作废,我的毛爷爷又打了水漂——哎我可不去你家,你给我放到旅馆门口就行。”

当平谈把车停在一家五星酒店门口的时候,叶司韶不想花冤枉钱,住哪不是住啊,将就一晚上能省几百呢。

平谈下车进了酒店,不到五分钟出来把房卡扬了扬,“你住是不住?”

叶司韶鬼使神差地想起孟章的那句骚话。

“你操是不操”

......

酒店的客房内。

“首先,我和孟章没有任何关系,”平谈把叶司韶送过来的手机充上电,开机,打开聊天记录递到叶司韶面前,并且手动往前翻,基本上都是孟章在单方面发浪,偶尔平谈会回一个字,滚。

“他是喜欢我,但我对他真的没兴趣,我们只是合租了公寓而已。”

“其次,我跟我妈说过我喜欢——”

叶司韶道,“平谈,你不能这样。”

“不能哪样?”

“平谈,讲点道理,我喜欢女孩......”叶司韶顿了顿,坦然地看着他,“我是直男。”

“这句话我对孟章用过了,”平谈瞪着他,“你和平华一块的时候也是直男?”平谈气笑了,神色不太正常,他把叶司韶往床边拽,“我倒要看看,你是个什么直法......”

叶司韶越挣扎平谈的脸色越吓人,“平谈,我是个男人,我不愿意你弄不成的。”

“弄不弄的成,你试试再说......”

平谈刚把叶司韶按在床上,伸手去解他牛仔裤的扣子,叶司韶的鼻子又流出殷红的液体来......

还是不想弄得血淋淋的,平谈从叶司韶身上起来,把人弄进洗手间处理。

冷水冲洗拍打了十来分钟,总算止住了血,叶司韶的衬衣领口又湿透了,平谈叹口气,出去帮他翻出一间干净的让他换上,“你换吧,我在外面等你。”

叶司韶换好衣服,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沮丧极了。

平谈倚在窗边,手里捏着一根烟,没有点燃,只是拿着捻搓,见他出来,就把烟扔进垃圾桶,“走,带你去吃饭,回点血。”

叶司韶中午就吃了点披萨,确实也饿了,他表示没有异议。

走廊的地毯软软的,温暖的光充斥着看似密闭的长条空间,平谈看着前方,掏出手机,拨出去一个电话。

“妈,上次我和你坦白的事,你怎么跟我说的,能不能再跟叶司韶说一次?”

“他在我旁边呢,嗯,你跟他说。”

平谈把电话递给叶司韶,“我妈跟你说话。”

叶司韶脑子有点缺氧,不敢接手。

平谈把电话塞进他手里,按了免提。

“叶司韶,你知道我当初是怎么嫁给平怀瑾的?特俗套的故事,富家女同小警察私奔。我爸妈知道的时候我已经和平怀瑾领证并且怀上了平谈,气得两老好几年没理我。总有人以过来人的身份指点我的一亩三分地,他们说我一定会后悔。我没有后悔,我经历过爱情。”凉晚舟轻笑一声,罕见的有点羞涩。

“经历过爱情的人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所以,我尊重平谈的选择,那是美好的东西,没有人有资格评判。司韶,不用担心我,我尊重并接受。”

“司韶,你只需要看你自己。”

心里似乎有什么晃晃悠悠地落下,轻轻的。

“听清楚了?”平谈收回手机,把叶司韶带进电梯,叶司韶低着头没说话。

他点了点头,平谈用手捏着他的下巴,“说话。”

“听清楚了,凉晚舟可真好。”

“说重点。”平谈有点牙痒痒。

“什么重点?”叶司韶无辜极了。

“你看清楚自己的心了?”

叶司韶和平谈个头相差无几,所以他很轻松地壁咚了平谈,把人按在墙上来了个深吻。

电梯下到五楼,有人进来,看见角落里还在热吻的两个人心中无比震撼,嗯,年轻真好。

“哎你别一直看着我成吗,吃饭!”叶司韶给平谈夹了两片猪肝,“回血了。”

平谈笑笑,“舌头都麻了。”

......

闹钟响起来,叶司韶睁开眼坐起来,放空了十来秒,才回魂。

平谈长臂一览,又把他拉回床上躺着,“再睡一会儿,过来,”他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发出慵懒的邀请,“让我再抱一会儿,冷气开低了,怪冷的。”

叶司韶叹口气,把手机拿出来改签火车票,算了算时间,掐最晚的一趟改好时间,才把手机扣在枕头下躺了下来。

二十四岁的平谈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昨晚上在叶司韶手里全线开花,也把叶司韶弄的魂神颠倒,虽然一副恨不得吃了叶司韶的样子,抽屉里的套子都摸出来了,平谈还是没舍得做到最后一步。

不仅开了个假荤,心软之余一不留神还差点被叶司韶给翻了个面。

叶司韶想想平谈当时那个样子,就忍不住想乐。面对平谈其实他很无所谓上下的,但当时脑子有点抽,就想搞事情。就像小时候,就想捅一桶那个蜂窝一样,惊险且刺激。

身体里的血液从四肢百骸涌向心脏。

怦怦——

怦怦——

两颗跳动的心,错落着作响,它们互相影响着,最后发出了一样的频率。

“平谈。”

“嗯?”

“平谈。”

“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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