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成虎，所言极是。（1 / 2）

亥时一刻，斋舍的门发出吱呀的声响；月光入户，地上的人影被拉得狭长。--*--更新快，无防盗上biqugexx.net-*--

“……，季麟还没睡啊？”何日安蹑手蹑脚地进门、关门；一转身却看见灯影绰绰，他同舍的吕钟端坐着。差点将他吓出心疾来。

“彦之，我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吕钟皱眉看着何日安，欲言又止。

“不妨直言。”放下了大木箱，何日安打了个哈欠。

“温柔乡，是英雄冢。彦之，当慎行之。”吕钟觉得既为同窗，就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

何日安抬袖，闻了闻近来习以为常的劣等脂粉香气，没有说话。

“季麟。”只是将大木箱放到案上，推向吕钟。

“这是……”吕钟看着木箱里的婴儿，惊得口不能言。

“烟柳巷中，亦不乏可怜之人。彦之，也是受人之托。”何日安庆幸这个孩子是个安分的主，要不然让人知道他半夜带个娃娃回来，他一定百口莫辩。

“这孩子的父亲，是何人？在何处？”吕钟低声问何日安。---

……

“娟娘，这孩子的父亲是谁，现在在何处？”娟娘躺在半新不旧的榻上，像离了水的鱼，将所有的生机都留给了那襁褓中的稚子，然后自己归于安详。何日安却不免要打断这份安详，他不能让孩子无父无母地活着。

“古稀、古稀…何大夫…我的孩子。古稀……”挣扎着的娟娘紧紧地抓住何日安的手，说着语无伦次的话。

“什么古稀？”何日安不明所以。

可惜，娟娘却不能再回答他了。

……

“古稀？这是什么意思？”吕钟同样不明所以。

“彦之也是百思不解，所以才将他带回书院。”何日安面色凝重。

“人生七十古来稀，他阿父莫不是姓……车？”吕钟取来一张纸，在上面写下简笔的“七”与“十”。

“可是，这天下姓车的人不知凡几。而一年前，我还不认识娟娘……”何日安依旧愁眉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