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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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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上了眼,那股熟悉的感觉就愈发强烈,几乎是要将他都包围了。

这黑布……

莫不是……

钟子灵抱着他稳稳地落到了地面上,松开了他的腰,顿时没再动手,也不说话。

龙愈胸中的气一时也都烟消云散了。

他偷瞄着回头,见钟子灵正负手背对着自己,胸腔隐隐还在起伏。

龙愈又看了眼手中的这块黑布,犹犹豫豫地拿起来又闻了闻。

骚,还是骚。

可这骚味不是别人的,应当是自己的,眼泪,动情时喊到沙哑的眼泪……

龙愈难为情。

他知道这黑布上沾了什么东西之后,所有疑问都堆在胸中像是要炸开了,脑袋却是一片空白。

他走了过去,低声问:“主人,这布,是用来蒙过眼睛吧?”

龙愈下意识指了指自己的眼,又尴尬地放了下来。

钟子灵冷冷地望着,半晌,喉间很轻很轻地“嗯”了一声。

龙愈的心也是“咯噔”一下,又急着问:“那,这条黑布是你的东西……?”

钟子灵松开了拳,伸手去夺过了那半条黑布,沉声掷了一句:“都是我的。”

龙愈见他又要走,不甘心,忙跟了上去大声追问:“钟子灵,那日你可曾去过醴汤?”

钟子灵顿了顿脚步,“没有”那两字含在喉咙中,却怎么也不忍心说出口。

何况眼前这情况,是已被抓到了物证。

龙愈莫名不安了一阵,又一步步走到了钟子灵面前,郑重其事道:“你说,只要你说了我就信你,不管你究竟去没去过,我想要你,一句实话。”

钟子灵眉间微拧,却不敢太过直视龙愈的眼睛,生怕里头藏着的爱意被他发现。

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总是要有报应的……

“若我说我去过醴汤,你当如何?”

龙愈心怦然跳得很快,嘴上却还强镇定地敷衍说了句“不如何呗”。

钟子灵察觉

到了龙愈的紧张,察觉到他在说谎。

分明,就是“会如何”!

年少时他尚且可以因少不经事,在龙愈面前童年无忌,可三世的记忆又将他重新打回到那个曾经寡言沉闷的钟子灵。

他忆起当日牧琴娘娘私下曾对自己说的一番话,心中尚有畏。

钟子灵下颚紧绷,还是没有轻易说出口。

他背过身,隐隐叹了一口气,又抬步往玉阶上走去。

龙愈的那颗心像是要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他无法像钟子灵这么沉得住气,能把所有心思安在心底不为人所知。

“就算你不曾去过,可我不妨告诉你一句实话,那日我在醴汤时,被人摁在池水中无力挣脱时,因为体内情愫难以抑制之时……我幻想站在我身后的那个人,是你。”

钟子灵脚下一踉跄,头差点栽倒玉阶石上。

他可是仙界最令人瞻仰的战神,玉树临风,清冷雅正,还从未如此冒失过,连个步子都迈不稳。

“你说……什么?!”

钟子灵震惊地回过头,望着龙愈。

他太过震惊,以至一时之间都看不出他的脸上有别的情绪。

龙愈一时嘴快,知道自己对主人犯了大不敬之讳,到底还是让钟子灵知道了自己总拿着他幻想那龌龊事的心思。

日日夜夜,他在不堪之时,想的那个人,都是钟子灵。

龙愈反正不是第一次对他动这心思,从一千七百年在游冥山上那一瞥,就想要他,想与他能抱着睡在一块,没日没夜地做些龌龊之事。

过了一千七百年,他的心思不减反增,越是想压下去,就越是情难自禁。

直到今日看到这条蒙住自己眼睛的黑布,他无论如何都沉不住气了。

话都已经说出口,他收不回了,索性咬牙走到了钟子灵面前,紧紧握住了他的肩膀,倒抽着冷气一字一字用力道:“我说,我心思不纯,死性不改,胆大包天,对我的主人一直存有非分之想,且我最情愿在醴汤池中见到的人,是你,钟子灵!”

霎时,院中风动,云海瞬移,海浪拍潮,观海殿院内的树杈也被吹得东摇西晃,禾东的帽子带不稳,又被风吹了下来。

明明是一派风雨欲来的景象,却令彼此心神荡漾。

“那你如愿了。”

简简单单五个字,龙愈却不经意被他撩拨了,他的心是彻底死了,又彻底活过来了。

他迫不及待地上前了一步,鼻尖贴到了他鼻息前,光明正大地掠夺钟子灵呼出来的香气。

钟子灵微微皱眉,见招拆招,手便去卡住了他的腰际。

禾东此时去拾起了帽子,重新戴好在头上,见着院中这两人还是不依不饶地纠缠在一块,抽泣了起来:“战神,龙仙君,你不要再打啦!不要打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你们要是再打,我在这天界上的日子没法过啦,我就只能回禾族了呜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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