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宝（2 / 2）

仙宦还在屏风外说：“战神若是今日得空，便跟着仙奴去，再将那龙愈给找来，一起到先帝跟前将主仆生死契解了——”

“嗯？”

钟子灵望着身旁的龙愈，很淡地支了一声。

龙愈先移开了视线，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回他。

可仙宦误以为钟子灵是在对自己说，又谨慎忙道：“战神可是还有什么疑虑？”

钟子灵一顿，看了眼龙愈，便向着那屏风外的人淡淡问：“那天帝可还打算给我物色新的坐骑？”

龙愈一听，瞪大了眼，气得当即就将手伸进了钟子灵的衣领中，将他的胸上刮出了一道红痕来，用唇语对他说了“你敢”二字。

钟子灵轻嘶，隔着衣服去握住了他的手，眼底却是浅笑盎然。

看他也没什么不敢的。

“那是了自然，早些时候就说要将天帝一手养大的金麒麟送给战神，战神若是还喜欢别的，大可以到天帝面前挑，只要战神喜欢，这些都不是事。”

“那龙愈的去处呢？”

“他么……天界管不着，只要他不再待在天界，也不去下界作恶，天帝看在战神的面子上也可饶他。”

钟子灵没再答话。

仙宦隐约见得屏风里，钟子灵捂住了自己胸口，轻轻揉抚，心想他可能是身子不适，就在外面恭敬地候着。

不多久，屏风里传来了一阵稀稀疏疏的动静，怪异得很。

仙宦偷瞄了几眼，在观海殿也不敢多问。

又过了半晌，钟子灵似乎才忆起外头仙宦还在。他清了清嗓子，才道：“仙宦请先回吧。”

“那，战神与那龙之间的主仆生死契可还要解？”

“近日我实在抽不得空出来，龙愈也抽不得空。此事只能先搁着了，劳烦仙宦走一趟，向天帝禀明此事。”

那仙宦还想再问问究竟是如何抽不得

空，还没来得及问出口，他就已被请到观海殿之外了，着实是摸不着头脑。

……

“你当真是要与我解主仆生死契？钟子灵，看不出你是个把人骗上床就想一脚踹了的渣滓啊。”

钟子灵听他骂自己，也不恼怒，提笔一笑：“我也没应他。”

“是，你倒是将人推回去了，可也没回绝死。若是天帝下次再派人来，你可会答应？”

钟子灵看了他一眼，忽的笑了一下：“你不想要自由了？”

龙愈被他问了一道。

自己千年来口口声声要的自由，就是一直被这主仆生死契给束缚着的。

他想了想，肩膀沉了下去，就去含住钟子灵的下唇，呜咽模糊的说：“不要了，老子想要快活，要同你一起千年万年的快活！”

钟子灵心中一动，就由着他在自己齿间肆意搅动。

不多久，两人都有些热了。

难得这次主动的是龙愈。

他拿着钟子灵的两只手过了头顶，将他摁在地上，膝盖轻蹭着他血液喷涌之处，邪笑道：“钟子灵，凭你眼下的本事，虽说是能仗着力气欺负我几下，可你以前就活得那般正经，也从来没人教过你一些事，事到如今，还不是由着我来教这些玩意，别说，我会的还挺多的呢。你若是敢跟我解了契约，我可是能让你生不如死的。”

钟子灵微微皱眉，似是有些痛苦：“可这条口子，可是你先跟天帝撕开的，是你答应天帝的，我一口……回绝不了，唔。”

龙愈膝盖快了一些。

起了一阵风，两人的衣角都被吹乱了。

“我可不管这些。反正在天界混得有头有脸的人是你，能跟天帝说得上话的人也是你，这事你不去推了，还能由我去推吗？他们那群人可不会卖我这个面子——”

钟子灵脖子微仰，眉头皱的更深了：“你捅的篓子，叫我擦屁股。如今你反了悔，分明应该是你求我，怎么还好意思以此来威胁我？”

龙愈笑了：“主人，我一直焉儿坏，跟我没什么道理可讲。当初你要收了我的时候，不就在牧琴娘娘面前说了‘无悔’什么的，我以为你那时就清楚我的脾性了。”

“自是清楚。”钟子灵将头放了下去，虎口卡住了龙愈的腰身，便翻身过来，将位置对调了。

“到底是喊我一声‘主人’的。你就是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