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宝(2 / 2)
半晌,那野猫似是被龙愈吓着了,拔腿就跑。
龙愈见那猫被自己吓跑了,这才得意地撑着腰,往后惬意地想靠在柱子上。却不想钟子灵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身后,一倒,便入了他的怀中。
龙愈一笑,也没打算直起身来,说:“怪不得说这街上都是凶宅,别说普通百姓了,连我住在这心里都有些发怵——”
说着,他又兜紧了领口,觉着有些冷。
钟子灵扯下自己的大氅,伸出双臂,裹在了龙愈的身上:“我在。”
龙愈难为情,觉着有点丢面,说:“咳,其实也不是真的发怵——”
话音还未落,安静诡异的院中猛然传来一声响,吓得龙愈下意识往钟子灵的怀里一缩。
钟子灵拾起地上一块碎石,嘴角一扬,递到了龙愈面前。
原来是方才那只野猫想报复龙愈,就从屋檐上朝他扔了一块石头下来。
龙愈面色一红,为了挽尊,就拿起那石头朝野猫逃走的方向扔去:“这畜生真不知好歹!看我明天不薅了它的毛作掸子扫地用!”
钟子灵:“猫的报复心重。有人侵犯它的住所,难免看你不顺眼,要来招惹。可此处的猫诡异,貌似要比寻常野猫更为敏感多疑。”
“这猫受过伤,看着精神也不大好,不过住在这阴嗖嗖的地方,能把人都逼疯了,何况是一只猫。”
龙愈顿时意识到了什么,又看向钟子灵:“主人,你是想说?”
钟子灵颔首:“嗯,寂凡剑凶邪之极,守剑人带着这把剑,一定会招来凶灵邪祟。既然猫灵比人要更为敏感,连整条街人都搬走了,这窝猫没道理还在此安居。”
“是有人在此喂养它们。”龙愈下了定论。
而这条街上,除了程旭柏,要么就是与他同住的男子,也再没有人能给这些猫喂食了。也正因如此,钟子灵和龙愈一搬进程宅附近,这些野猫便防备着要来窥探。
“看来,明天得好好会一会这个守剑人,与他的那名男伴了。”
龙愈听钟子灵这话,总觉得是有歧义,忽然放荡地在他面前笑了起来:“天帝有命,守剑人只剩下最后一年的阳寿,若不能让他尽快传宗接代,将来可就要无人镇守邪剑了。此事刻不容缓,战神行事一向雷厉风行,这次竟要拖延到明日,莫不是被什么妖邪拖住了脚?”
龙愈说得一本正经,可眼波里都是想要放肆的秋色,钟子灵望着,他的心神也不禁荡漾起了涟漪,伸手将他贴身抱了过来:“一条泥鳅而已。”
龙愈微微恼怒,竟敢说自己是泥鳅,又笑着道:“啧啧,听闻泥鳅这种东西生性狡猾,战神还是得速战速决才好,莫要被那条泥鳅给骗了。”
“不急。这泥鳅怕冷,想借着我的身子取暖;正好我怕热,又想着能借他来泻火。阴阳互补,再滑的泥鳅,我也捉得住。”
“那你捉住了那泥鳅之后,是要蒸了吃,还是煮了吃?还是要用绝云剑将那泥鳅剁成块晒成干,好来年再细细咀嚼?”
钟子灵眼底迷离:“这泥鳅貌美腰细,深得我心,我舍不得吃,要养着他日日在身边把玩。”
当龙愈还欲与他斗嘴,钟子灵便封住了他的唇,揽住了他的腰,直接将他抱进了屋子中。
是夜外头的阴风就从未消停过,如野鬼哭嚎,吹得人心颤。
龙愈不敢发声,怕招来什么孤魂野鬼旁观,只得蒙着被子,将那些含着痛与畅快的呜咽声都喂进了钟子灵的唇齿间,只叫他一人听见。
以前龙愈是从不惧怕这种场面的,可不知为何,今夜他一在钟子灵怀里,就觉得外头那般景象着实是吓人可怕,想与他连在一起,想由他保护自己。
钟子灵也爱极了龙愈这般柔软的模样,美得不可方物,荡得恰到好处,恨不得将他融入骨血之中,永世厮缠。
他想起自己与龙愈的名字已在那姻缘簿上成了铁板钉钉,心中不禁欢喜大躁,一时力道便更加克制不住了。
算起来,今晚这是他们真真正正的新婚之夜,任那守剑人的案子有多重要,他都不舍搁着新娘一人在家,独守空房。
“愈……”
“嗯?”
“你可,爱我?”
他吻着他的耳垂轻声道。
这招吻耳垂,正是从他那儿学来的。他虽在此事上天赋不够,可龙愈教过的,他也一遍就会。
他每每在他身上学以致用,似乎是在耀武扬威,又像是在索求,索求着让龙愈再教他些新鲜的。
龙愈已有些支撑不住,哪里还有余力教他,浑身都被一层薄汗笼罩,在恍惚中听到这一声低哝的爱语,心神摇晃。
正是最为酣畅之时,两人都已经不剩多少神志。
钟子灵前几次从未在做这事时说过只言片语,龙愈以为是他不喜分心,可没想到一开口,便是往自个心上狠狠一击。
不等他开口,钟子灵又忘情凶猛地啃住了他,没给他机会回应。
龙愈筋疲力尽,也渐渐沦陷,只好在心里道:爱啊,爱死了,你呢,可也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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