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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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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愈随即意识到这话上不了台面,笑着咳了起来,对上钟子灵回头的眼神,只得认怂:“你厉害,你厉害,你是主人当然是你厉害。”

……

到了富春城。

富春是联结下界南北的枢纽之城,商业兴盛,遍地都是做买卖的富商。边氏一族正是在富春赫赫有名的一家盐商,富春近七成的盐都是从边家买走的,红火非常。

龙愈和钟子灵这会儿已站在边氏盐庄前,望着眼前这一派繁盛的景象,龙愈不由得叹道:“听说这边氏从程氏脱离之后,改名换姓,逃到富春来,靠着卖盐发家,经营得还不错,几百年来都过着富庶流油的日子。你说他们还会舍弃这种安逸的日子,接过镇压邪剑之责吗?”

钟子灵神色凝重:“无论是否情愿,都得尽力一劝。他们是世上最后一脉程氏族人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若是寂凡剑真压不住,莫说一个富春,天下都得遭殃。”

说着,两人便走了进去,找了分铺的掌柜,说有笔大生意要与他们当家的面谈。

掌柜见两人气度不凡,又是拿着真金实银来谈生意的,就立即知会了边家的大当家边瑞生。

边瑞生是个商人,可也是个精明的,并未急着要收下这笔定金,直到傍晚才在边宅接见了两人。

边瑞生见这两人的容貌气度,也是一惊,忙作揖请二人入座:“钟公子,龙公子,不知二位远道而来,是要买哪种盐?”

钟子灵呷了一口茶,接过边瑞生递过来的账单。

边瑞生耐心解释:“海盐、井盐、硷盐三者为百姓日常所用之盐,池盐、崖盐都是供给朝中官盐,价格自然要高些,可品相也是是举国上下最好,但在富春一带,也没有能比得过边家的。”

龙愈喝不惯茶,只拿起来嗅了嗅,又放下了,绕开了盐的事,试探说:“听闻边家祖上最早是姓程的,可有此事?”

边瑞生一愣,笑着应付:“边家祖上自然是姓边,老祖宗的姓氏怎可随意更改,龙公子可真会开玩笑。”

“巧得很,我有个朋友姓程前些日子他去世了,去世的时候还不到二十岁,去世的时候他与我打趣,说他们祖上曾有个边姓旁支,就落户在富春城中。”

边瑞生听了这话,面色变得不大好,不过稍纵即逝,继续笑脸相迎:“富春的确还有几户姓边的人家,不过都是些散户,边某也不认得。若是二位想要替旧友寻亲,也帮不上什么忙。”

钟子灵见边瑞生闪避圆滑,钻不得一点空子,便开门见山道:“冒犯,我们其实并非是来买盐的。”

随即他袖口一挥,亮出了那剑匣。

“边先生可曾见过此物?”

边瑞生摇摇头:“盐庄经营的是盐,对铸铁之事一窍不通。”

钟子灵:“我们想将此剑放在边家保管。无论边先生开多高的价,都能给。”

边瑞生笑了一声:“边氏盐庄做得都是正经买卖,不收不义之财。若是想保管物件,二位公子大可去隔壁的钱庄。”

“不知边先生的祖上先辈是否有跟先生提起过此剑。此剑为至邪之剑,为程氏族人世代守护。不久前程氏最后一代守剑人程旭柏无后而绝,这世上有守剑人血脉的家族,只剩一直安居在富春的边氏,正是边先生这一族。”

说着,钟子灵将那剑匣探到了边瑞生的面前,本来躁动不安的剑匣忽安定了几分。

钟子灵收回:“果然。”

那边瑞生见状,却还是不为所动,脸上客套的笑像是画在脸上似得:“有这般奇闻,还真是闻所未闻。想来这寂凡剑是把宝剑。可我祖上迁至富春已有千年之久,当年发生了战乱,何时迁来,始祖是谁,都已不可考了。”

钟子灵微微皱眉:“边先生可愿收下此剑?”

边瑞生捋了捋胡子,又笑着推诿道:“既不是边家的东西,自然没有收下的道理。”

龙愈嗤了一声,没好气道:“程氏为了此剑不出世作乱,耗上了多少代族人的性命,受尽了世人的冷眼,却仍在尽心守护着寂凡剑。退一万步说,你这盐庄的生意能做得如此之大,还不是得仰赖程氏守着这把剑,守着天下人的安定。不然要是所有人都死了,你买盐给谁呢?给鬼吃么?”

边瑞生笑着摇头,并未失礼数:“龙公子这话,在下就听不明白了,不知我这盐庄的生意……与这剑有何关系啊。”

龙愈还欲说,钟子灵拦下了他,叹气沉声:“罢,我们走。”

……

出了边宅,龙愈不解:“既是来劝说的,为何不把话说完?”

钟子灵眼底深晦:“他明知此剑名唤为寂凡剑,却装作不识。装疯卖傻之人,是劝不动的。边家铁了心不愿镇剑,多说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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