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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饶十二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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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耍她?还只是为了那条项链的报酬?

祝瑶心里烦躁,看他冷淡的双眼,面无表情,和周围的热闹都形成一层屏障。火光映在脸上,却没有增加哪怕一丝温暖,好似高岭之花,什么都不能动摇他任何。

她决定讨厌单珲,讨厌他的不可一世。他不喜欢自己就算了,她也不惜得他喜欢。

夜色悄悄侵入,月亮挂在枝头,温度陡然下降,夜寒露重。女人们出来收拾好了一切后,也回到帐篷。

“喂”,祝瑶坐在床上,占据着自己的领地,“现在已经到安全地方,我们可以分开睡了。”

单珲眼里闪过疑惑和不耐,明明已经过一个月,她应该习惯和自己睡,怎么现在又闹别扭了?他不准备松口,答道,“没多余帐篷”,边整理准备上床。

“你骗人”,祝瑶火上心头,呼吸急促,“云豹那里那么多东西,我不相信找不出多余的帐篷。”

“云豹!”

说着说着一滴泪就留下来。这算什么,不喜欢她,偏偏要和她睡在一起;不喜欢她,每天都抱着她睡觉,她心里憋闷得委屈。

被喊出来的云豹一脸茫然,它跳到祝瑶面前,感受到后面幽暗吃人的目光,很无辜地摇了摇头,坚决表示没这种东西。

祝瑶终于懂得下午沈玲被气的感觉了,她一把推开假装无辜的云豹,起身出去,“那我就去问问别人有没有。”

单珲拦住她,情绪没有任何波动,像是对待闹脾气的小孩,问道,“睡前要不要吃一块巧克力?”

祝瑶闻言瞪着他,心里的火气一层层加大,“我是在说巧克力的事吗?男女授受不亲,我们睡在一起,又不是什么特别的关系,别人会说闲话”,便气冲冲地走出去。

没想到身后的人真的没有对于他们关系的解释或者在意,也没有追出来。祝瑶委屈、生气、难过、自责、埋怨五味杂陈。

不过这次吸取上次小树林的教训,她不敢远离帐篷,只敢在人群晃悠,也不敢去问别人能不能一起睡。

夜寒露重,风带着湿气冷飕飕地往她身上钻,她紧了紧衣服,心里又期待他出来找她,又不希望他再让自己混淆。

因为单珲搭帐篷搭得比较远,祝瑶慢慢地走向帐篷密集区。害怕丧尸依着火光而来,外面没有火,只有月光和萤火虫,静谧幽暗。

幸好小植物在耳边叽叽喳喳,缓解了她的紧张感。

“啊”,被地上的树枝绊倒,祝瑶不小心惊呼出声,却发现周围也有人同时叫出声,缠绵高亢。

祝瑶跌坐在地上,耳朵竖起来,小心聆听。却听到周围全都是女人细弱、哀求声,伴随着男人粗粗的喘气和骂声。不少帐篷都在抖动,声音也越来越大。

一个女人从一个帐篷出来,拿着衣服遮掩身体,又小跑进另一个帐篷,不久后又响起了声音,为夜色添上迷离暧昧。

祝瑶赤红着耳朵,不安地往回跑,叫声就像一只血盆大口的怪兽,在夜色中更显强大,不注意就会被它拖走。

“嘭嘭嘭”,人体和树木毫不留情地撞击出沉闷的声音,响彻在祝瑶回去的路上。

她偏头看去,就看见洪高杰用手捂着女人的嘴巴,恶狠狠地撞着。而身下的女人整张脸涨红,却迷离着双眼,快要晕厥。

洪高杰死死地盯着祝瑶,粘黏湿冷、带着欲望十足的眼神,狠狠动作,仿佛身下的人是她。

祝瑶皱眉,心里一下又一下地泛着恶心,赶忙往回跑,听到后面传来的笑声,跑得更加快。

她气喘吁吁地跑进帐篷,看到单珲在撸着云豹,心里突然就放松下来。走进帐篷,就像隔绝了外面的危险和不安,是让人避风的港湾。

“没帐篷?”冷淡的声音一如既往。

祝瑶又有些懊恼,这样无力的自己,有什么可以值得他喜欢的呢?确实,自己就像沈玲说的,弱小、只会哭。

可她不敢离开单珲,不敢面对外面,只能自己堵气,背对着单珲躺下。拉起被子,罩住,对自己无能的埋怨。

此刻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这里不仅是安全的避风港,更是禁锢成长的温室。

“我没撒谎吧”,祝瑶感觉能从中听出炫耀般的无辜。

他是不是知道这个情况才没拦她出去,知道她会灰溜溜地回来,她忍不住把他越想越糟,越来越生气委屈。

身后突然被单珲拥住。寒冷的夜里,他温热的手臂搂着她,背后传来安心的热源。亲密无间的怀抱仿佛能把隔阂全部消融,他靠在她的颈边,热气扑在她耳边,夜色中显得格外亲昵,“给你吃巧克力。”

募得,祝瑶鼻头一酸,眼泪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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