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2 / 2)
妖婆!葶之抱着不归,低着头,心中默啐了一口。
........
回到那个冰冷潮湿的牢房中。
葶之为不归脱下了厚重的金甲战衣。不出意料的,里头雪白的里衣早已被染成了红色。葶之叫人唤来了大夫,那老先生正要为不归把脉诊治时,不归忽然扼住了大夫的手,他依旧不愿疗伤。葶之叹了口气,向大夫描述了不归的伤口,大夫留下了包扎用的常用物,又开了一副药剂,便离开了。
葶之用匕首将不归的衣衫割破,取来净水,为他清洗包扎伤口,不知是又昏迷过去了,不归并未阻拦她为他疗伤。
一夜过去,葶之在他身旁醒来。
原本是坐着睡去的,不知为何,醒来时却躺到了他身旁。
都怪这牢房中的耗子太多了。
葶之见他未醒,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
睫毛比她还长了些许,鼻梁高挺,嘴唇惨白毫无血色,依然阻挡不了他的英俊。葶之想到昨夜他为告别战马的模样,嘴角轻轻勾起。
葶之在卑鄙与算计中长大,从未见过像这样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浑身充斥着热血与复仇。她伸出手指,在他的面容上轻轻抚过,勾勒着他的轮廓。
手指抚至唇处,她听到他问:“你是谁?”
“梅朵姑娘在哪里?”
葶之犹如触电般收回了自己的手指,将它们藏在背后。
不归那双沐如春风的眼眸望着她,他在等她的答案。
“我是谁?”葶之片刻间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你没听娉娉说,我是你的妻子吗?”
不归沉默了。
他似乎对妻子这词非常敏感。
葶之忽然想到,那斜阳巷中,该不会是他金屋藏娇的地方吧。
葶之坐起,目光冰冷,“你让梅朵去斜阳巷找你妻子?”
他摇了摇头。
葶之立时松了口气。
“七日后,我赢得所有的比赛后,会请求李钺还你自由。你得到自由后,替我去斜阳巷,一户家中种着桑树的人家,告诉他们,飞宇已战死沙场,飞宇三月不归,自会有人庇佑他们一世,告诉他们,不必害怕。”
“你既赢得比赛,就是赢了生路,为何不为自己讨个自由?”
不归摇了摇头,“我一日不说出那个秘密,李钺不会放我走的。”
他叫飞宇?
“你叫飞宇?”比起秘密,此刻葶之更好奇他的姓名。
“孟飞宇。”
孟飞宇。她记住了。
“秘密和生命,我以为生命更重要。”
飞宇摇了摇头,嘴上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姑娘你还小,不知世上比生命重要的东西,有许多许多。”
葶之沉默了,她感到隐隐的愤怒。世上没有任何比活着重要的事。
“如果秘密不再是秘密,或许你可以保住一命。”
飞宇不言,他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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