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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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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钺设的这些新规矩,很明显取悦了暗处的“看客”们,比起往常的那些呐喊声,轻佻下流的口哨声此起彼伏,“脱!脱!脱!”、“干死她!”,葶之以为她回到了销金。

所有人都退出了场地,除了她们俩。

今夜的地宫,没有火舌窜天。那些石柱的蛇身上,用了外邦异法,开出了白色的荷花,荷花中点着一支白色的蜡烛,成了活的荷花灯,地宫诡异又唯美。

葶之选了一把扇子。这扇子并非普通的纸扇,重达十斤有余。她撑开扇子,扇骨是银制的,扇子顶端上,立着二十根尖刺。扇柄上有个机关,葶之猜测,只要按了这机关,那些尖刺便会像小箭一样,飞扑过去。扇子上有股异香,并非毒药,她总觉得在哪里闻过。

娉娉挑了一把伞。那伞和扇子一样是银制的伞骨,伞面做成了尖刀似的形状。娉娉莲步微移,银伞旋转,眼神泛着杀意,好一个美人杀手啊。

葶之打开了银扇,她可是在青楼妓院长大的孩子,脱女人衣服这事,虽然没怎么干过,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妖婆,这些日子来,你加诸在飞宇身上的疼,今夜统统还给你。

寻常的死斗是为了生存,可葶之与娉娉的就不一样了,她们还夹杂着私仇。女人间的仇恨几乎不需要理由,互相看不顺眼就足够了。

娉娉的银伞飞速转动,瞧她的招式并不像第一次摸这玩意,一招一式都熟稔得很。很可惜葶之也不是第一次摸扇子。葶之有一把扇子,名叫兰亭,扇子上画着一株幽兰,经常被覆雪借去把玩。因为,那并不是寻常的扇子,而是毒扇。细看,每片叶子的水墨深浅都不同,因为上面淬了各种不同的毒,每次扇动扇子,用力大小,都会决定了毒素的种类。轻至晕迷、精神恍惚,重至七窍流血,葶之练习了八年。倘若此时兰亭在手,纸扇一挥,她现在就叫妖婆自己乖乖脱掉衣服,跪下跟她道歉。

可惜兰亭不在手中,她只能用这蠢笨暴力的银扇迎上娉娉的攻击。

银伞伞身极长,扇子并非是迎战的好武器。葶之左移右摆扭身两次才躲开了第一次攻击。她轻抬右臂,扇子击打在娉娉手肘处,娉娉立时感动手臂麻木,她立刻将伞换到了另一只手中,也不退让,翻身往葶之砸去,银色的刀片几乎就要挨到葶之的面纱。在黑色的面纱后,葶之丝毫不慌乱,甚至勾起了一抹狡黠的笑容。

怕的就是你不靠近。

葶之后仰,弯腰躲过了娉娉的又一次攻击。两人出招极快,甚至比平日那些穿着重甲的战士们快了一倍不止。倘若死斗战士是雷雨夜中的轰雷,那么葶之和娉娉则化身为迅疾的闪电。

葶之伸出了左脚,勾住了娉娉的下身,用力后倒,娉娉被拽的站立不稳,往前跌去。葶之虽然也是仰倒之势,却毫不慌乱,她将银扇打开了两骨节的宽度,一根银针瞄准娉娉的脸飞去。娉娉见状立刻别脸躲开,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顾得上脸却顾不上腿,她径直往地上摔去。葶之借着娉娉倒地的力,稳稳地站住了。她的脚踩着娉娉的面纱。娉娉一时愣住,用伞扫向葶之的腿。葶之早就预料到了娉娉的动作,她将银扇背在身后,暗暗射出一针,钉住了娉娉的面纱。

娉娉用伞将葶之赶离身边后,才发现,她的面纱已经不见了。她低头,看见了那方雪白的面纱,被一根细小的银针钉在地上。娉娉瞳孔紧收,目光中尽是恐惧,她知道她的主人是什么样的人。

这时,有一位黑衣侍女从黑暗中走出,她手中拿着一把匕首。

黑衣侍女走到了娉娉面前,娉娉不敢直视她,她感觉腿软无力,不知不觉中已经跪了下来。

娉娉跪在地上,咬紧嘴唇,眼泪掉落,和脸上的鲜血汇成了一条小河,随着血痕越来越多,她的脸渐渐变成了血海。

侍女整整划了五十刀。葶之没数落下一刀。

她还是阿水时,就尝过毁容的滋味,可她丝毫不同情眼前的女人。

她身后的黑暗处传来阵阵欢呼声,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娉娉受刑,正如那些夜里,她无关痛痒的看着飞宇拼死一搏。

“划完了吗?”葶之问到。

黑衣侍女收了匕首,向葶之颔首。

葶之将银扇彻底展开,娉娉将银伞上的伞刀拆下两片,变成了双刀,她目光憎恨地盯着葶之,眼球暴出,满脸鲜血,哪还有几日前那副绿衣仙子的模样。

双刀砍出,招招狠戾。在葶之看来,却笨拙不已。东边,西边,下侧,猜出她的行动不费吹灰之力。

娉娉很想用双刀将她的衣衫砍尽,可惜啊,这辈子都不可能了。葶之步若游龙,抛扇,用她那双柔白的手,将娉娉的衣衫一件一件解开,接扇,扇面银针勾着被解开的衣衫,轻轻一带,衣衫便轻飘飘的脱落了。

没一会功夫,娉娉被脱得只剩肚兜和亵裤了,而香才燃烧了半柱而已。

葶之走到了香炉前,用银扇斩断了那剩了许多的香。

“你应该感谢我,给你留了一分面子,没让你□□裸,光溜溜的站在我面前。”

葶之话毕,方才开场时那十名赤身裸体的昆仑奴走了出来。他们朝娉娉走去。

“不要!不要过来。”娉娉挥舞着双刀,无力地挣扎着。

在昆仑奴抓住娉娉的那一刻,葶之转身离开了。

她听见娉娉大喊到:“贱女人!我要杀了你。你不得好死!我要让你和你那个臭男人一起去死!”

“你以为你们能活着吗?哈哈哈,做梦吧!做梦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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