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2 / 2）

Frank突然扯住我的耳饰向下猛力一拉，我一下吃痛，本能的一拳朝她挥去，砸在了她的眉弓上。

这个女人真的太爱捉弄人，我感到有血从耳垂上滴了下来，皱着眉头看她，“这是干什么？”

Frank似笑非笑的说道，“Hannibal，我可不是你的什么狗屁朋友。”

我眯起眼睛，“你说话当心一点。”

我们对视着，车厢里的气氛变得有些紧张。

后方突然响起了汽车喇叭的声音，绿灯已经亮了，我转过头去，踩了一脚油门。

我们一路上都不再作声。

华盛顿时间深夜23:42。

我在后院车库中停好了车，Frank先下了车，我解开安全带，将手机装进衣袋，打开了车门，Frank已经绕至驾驶位，我一愣，她一把将我拉下车，用力关上了车门，又重重推了我一下，我靠在车门上，Frank盯着我，突然拉开了我的外套拉链。

我有些意外，还没弄清她的意图，Frank的手已经从腰间伸进了我的上衣——我的腰上还裹着纱布，她在我的伤口上用力按压了一下。

瞬间一阵剧痛传来，我一拳将她打了个趔趄，怒骂道，“犯什么病！”

Frank几乎没做什么停顿，回身就是一记反击，揍在了我的腮帮上，她使了全力，一阵失重感传来，我眼前有些发花，Frank瞅准机会将我扑倒在地上，开始动手脱我的衣服。

“你疯了吗？！”我紧紧攥住了她的手。

Frank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她逆着灯光，整张脸隐在阴影中，嘴角微微上扬，却不像是在微笑。

“Hannibal，I’m ganna f**k you，this may hurt……”她俯下身，在我耳边轻声说道，“a lot。”

Frank的眼神里充满了疯狂的屠杀欲。凌虐型连环杀手几乎都是一样的——他们分不清“f**k”和“kill”之间的区别。

我有点生气了，手上发力，锁住了Frank的手臂，接着用左脚别住了她的右腿，一挺身，将她摔在了一边，我顺势骑在了她身上。

“不想死就住手吧，你打不过我的。”我盯着她。

Frank神经质的笑了一下，屈起膝盖，狠狠撞向了我的后背——我腰上的伤口受到震荡，在我吃痛的一瞬间，Frank迅速抽出了手，抓住了我的肩膀，将我推倒在地。

“我的建议是尽量放松，否则会很难受的。”Frank的动作很快，三两下就解开了我的皮带搭扣。

我彻底被她激怒了，不再留有余地，随手抄起车库墙边靠着的一根撬棍，对准她的脑袋抽了过去。

Frank被我抽倒在地，我站了起来，开始用撬棍没头没脑的疯狂揍她。Frank一边护住头部，一边伺机反抗，最后她一把夺下了撬棍，用力在我的膝盖上杵了一下。

我站立不稳，单膝跪倒，Frank顺势用撬棍弯曲的一头勾住了我的脖子，将我勾到了她的面前，她喘着气，额头正在不停淌血，没等我做出反应，她突然抱住了我，一口咬住了我的嘴唇。

我被她的重量带到了地上，嘴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我从没有在如此近的距离看过她，她的一缕头发挂在我的额头上，我在她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Frank松开了牙齿，拉过我的手放在了她的胸口上，“Hannibal，你坠入过爱河吗？”

我摇了摇头。

“我觉得我好像爱上了一个人。”Frank说道。

我苦笑了一下，“不要说这样的话，你是不可能……”

“我杀死了所有我爱上过的人，”Frank打断了我的话，“可我却唯独对她下不了手。”

我沉默了。

“我早就告诉她了，可是她说我没有爱一个人的能力……她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我是个连环杀手，而她在我身边呆了这么久却还活着……这个世界并不是完全按照书本上的理论运转的，Hannibal……你也是个连环杀手，那么……”她攥紧了我的手，“为什么我还活着？”

我望着Frank的眼睛，没有作声。

“因为我是你的‘朋友’吗？”Frank伸手碰了碰我的嘴唇，“你会对你的朋友做些有趣的事呢，Hannibal。”

我笑了一下，“你这个……”

“臭□□。”Frank也笑了，“你早就爱上我了，可惜你自己却不知道。”

“……”我有些吃惊。

“你也可以继续骗自己，用那个什么狗屁psychopath的理论，”Frank坐了起来，“连环杀手没有爱一个人的能力，这是因为，他们没机会认识另一个连环杀手。”

我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那个疯狂的念头，我知道这很可笑，但我想试试。

“可能你是对的。”我凑近Frank，“我确实……”

我没有说完，而是吻住了她。

这次Frank没有再躲开。

我确实爱上这个身上总带着血腥气的疯子了。

“你再说一次我是你的朋友，我就要对你不客气了。”

我点了点头，“知道了。”